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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是那個會哄著她的龍淵君了。她抬頭,看著龍淵君的背影,心口處一抽一抽的疼,讓她沒有力氣去說其他的話,最后只是了大喊道:“爹!”就算龍珂珂在后面哭著喊著,龍淵君還是向前走去,沒有停留。他還要留著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來交待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已經浪費了很長一段時間與龍珂珂告別了。算是他最后的一點自私。龍淵君走到了周思危的面前。周思危問:“前輩,望善淵無礙了嗎?”“并非如此?!饼垳Y君搖了搖頭,說,“我以龍身修補望善淵,也不過再維持五年的時間,若是五年內找不到克制滅世者的辦法,仙界照樣玩完?!?/br>周思危的眉心微微皺起,道:“有什么辦法可以克制滅世者?”“這正是我要說的?!饼垳Y君看著周思危,說,“去亙古星路,那里有你想要的東西,接來下就交給你了……”周思危突然問道:“前輩,你可曾后悔?”“后悔?”龍淵君爽朗一笑,“我這一生,無論做何事都不曾后悔,只求問心無愧?!?/br>龍淵君的眼中倒映著周思危的身影,仿佛將他心中所想都看穿了,他輕聲道:“如果你不愿意也沒事,這些本就不關你的事,只是有一點……”龍淵君想要回頭看一眼龍珂珂,卻又硬生生止住了,他說:“算是我身為父親的一點私心,在仙界覆滅前,將我兒珂珂送回下界。如果此方世界注定毀滅,我希望她是最后一個喪命的?!?/br>周思危沉默了片刻,說:“好?!?/br>龍淵君的目光在江容易與周思危兩人之間盤旋了一圈,笑道:“拯救世界本就是我的心愿,不能強加到你們身上,趁著最后的時光,不要后悔,好好談戀愛吧?!?/br>說完后,龍淵君好似察覺到了什么,說道:“希望我還能趕上徐清河,到時必定要與他痛飲三大杯?!彼鲱^看著碧藍天際,慢慢閉上了雙眼。無數燦爛的光點從他的身軀上溢出,隨著清風一吹,輕盈地飄向了空中,最終融于碧藍色的天空中。龍族伴云隨風而生,殞落時,自然是回歸至云里風中。空中的一片白云飄過,竟形成了栩栩如生的龍形,不過只維持了片刻時間,之后一陣春風吹過,就瞬間化為了支離破碎的流云,消失得無影無蹤,未在天際留下一道痕跡。江容易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了身邊的周思危,他想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可是等到話一出口,就變為了另一個問題,他說:“接下來你要做什么?”周思危的眼神落在了虛空中的某一處,過了一會兒他才回答:“去亙古星路?!?/br>江容易直直地盯著周思危,說:“如果我說……我不想讓你去呢?”周思?;赝诉^去,一時間沒有說話。“不要去了?!苯菀嘴o靜地說。周思危與龍淵君什么都沒有說,但江容易已經隱隱猜到了——鎮壓滅世者,肯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江容易上前,將手掌搭上了周思危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問:“你去是為了什么?”“我……”周思危只說出了個字,接下來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中。江容易低低笑了一聲,說:“天下蒼生嗎?”周思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告訴他——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不要去了?!苯菀椎恼Z調中沒有一絲波瀾,但卻是出奇的認真,“在我眼里,天下蒼生,都不如你?!?/br>第111章江容易從夢中驚醒。他猛地坐了起來,雙眼睜開,直直看著前方。這一番動作,也驚醒了躺在身邊的周思危。“怎么了?”周思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眼中一片睡意朦朧,但是身體比神識更快,先去摸了摸江容易的手掌。摸到的地方是冰涼又布滿了汗漬的。周思危瞬間就清醒了,他坐了起來,手掌按上了江容易的肩膀,借窗邊月光看著江容易過于白皙的臉龐,又問了一句:“怎么了?”江容易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還沉溺在剛才的夢境中,過了一會兒,才徹底脫離出來,他遲鈍地問:“什、什么?”周思危的手掌微微用力,將人抱在了自己的懷中,說:“做噩夢了嗎?”“沒……”江容易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周思危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默默地看著他。“……”江容易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被周思危注視之下,感覺莫名慫了,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老實地說了,“做噩夢了?!?/br>周思危問:“做什么噩夢了?”江容易本來還想糊弄過去,但看到那雙深藍色的眸子中的專注,就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剛剛做的夢:“我夢見了……一片黑暗,還有那個人?!?/br>自從離開望善淵,江容易每天都會夢見永墜黑暗之地。或許是滅世者的身邊的禁制動搖,使他能夠輕而易舉地進入江容易的夢境。準確的說是,無論江容易晚上睡不睡覺,都會準時地被拉入滅世者制造的夢境之中。他已經在黑暗中與滅世者對話了無數次,可無論經歷了多少次,江容易還是無法適應與滅世者的面對面接觸,每一次醒來都會讓他冷汗淋淋。“沒事了?!敝芩嘉2煊X到懷中之人的顫抖,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江容易的脊背,柔聲安撫道,“沒事了,我在你身邊?!?/br>江容易低低“嗯”了一聲,抱住了周思危熾熱的身體,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過了一會兒,江容易裝作輕松地說:“只不過是一場夢,你別擔心?!彼麚闹芩嘉6嘞?,又添了一句,“說不定是當日發生的事情印象深刻,所以我才總是做夢……”周思危沒相信他說的話,問道:“這個噩夢做了多久了?”江容易臉上的表情一僵,還好他此時將頭埋在了周思危的懷中,想來是不會被發現的,于是他說:“就今天?!?/br>周思危沒有被江容易的話所糊弄過去,要知道修真者一般是不會做夢的,只要做夢,夢見的都是一些關于未來的預兆。這說明江容易的未來與滅世者必定有關。“真沒事?!苯菀滋ы戳搜垡琅f沉默不語的周思危,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悄悄地將手伸入了他的衣服中,指腹劃過結實的肌rou,朝著下方而去。還未等江容易接觸到關鍵部位,手腕就被周思危抓住,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將他的手從衣服中抽了出來。“?”江容易歪了歪頭,疑惑地問,“不想要嗎?”周思危翻身下床,保持了與江容易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