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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就迫不及待的要走。可是剛朝著大廳門口走了幾步,就有個人擋在了面前。“這位?!弊@柙谂c周思危交談,卻一直盯著江容易的臉,“可愿意與我一賭?”還沒等到回答,祝黎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若是我贏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祝黎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江容易。第64章祝黎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意,上下掃視著江容易,在眼角那抹勾人的紅痕停留了片刻。這人敢光明正大的帶著鼎爐出門,必定是有幾份底牌,只不過在賭石這一行,祝黎還沒有怕過誰。祝黎自修煉以來,賭石大大小小有百次之多,輸的次數不過百之一二,自認為難逢敵手。對面這人看起來既不精通賭石也并非身懷異像,大概是靠著運氣才贏了這么兩次,根本不足為懼。若是能贏下這爐鼎,到時候修為必定能……祝黎正在遐想,可沒想到周思危根本不按理出牌,直接繞過他走了出去。“等一下?!弊@桡读艘幌?隨后反應過來,朗聲道,“莫非你是怕了不成?”周思危聞言,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他連頭都未回一下,說:“白玉奇石內不得動手?!闭f話的聲音極輕,帶著一絲涼颼颼的殺意,“所以……出來受死?!?/br>祝黎感覺后頸處一涼,片刻過后竟笑了起來,“你是什么人?你可又知我是誰?”“上衍宗,周思危?!?/br>祝黎在腦海中搜尋了片刻,根本沒有關于這個宗門的訊息,想來是哪個窮鄉僻壤來的九流門派,他放下了心,回了一句:“金玉門,祝黎,萬宗榜第八十三名?!?/br>金玉門是北洲的一個二流門派,其中弟子大多擅長觀石辨石,也算是小有名頭。但真正引人注意的是萬宗榜上的排名,要知道每次萬宗盛會,參加的修士足足有上萬人之多,能在這么多人中取得前一百名,已經是十分了不起了。一名須發皆白的修士搖頭道:“果然是年輕氣盛?!?/br>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起哄道:“白玉奇石設有擂臺,不如去擂臺上一決高下?!?/br>白玉奇石內來來往往的修士本就不少,現在不少人停下了腳步看著這一場熱鬧。祝黎抬眸虛虛一掃,已在人群中看到不少相識之人,都是一同競爭的門派弟子。他本想無聲無息的贏下這一場比試,但現在事情鬧成這樣,若是他退縮了,指不定會被怎么樣添油加醋的說出去。“既然不愿賭石,那還請移步至擂臺之上?!弊@柩b作大方的提出了兩個選擇。周思危只問了一句:“生死不論?”祝黎,“自然是生死不論?!?/br>白玉奇石處理這種事情早就得心應手,立刻就有侍者帶領著走向比試之處。擂臺是由整塊的晶石堆砌而成,看起來暗淡無光,但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上面刻著各種奇妙的紋路,待到人一站上去,就會一一亮起。祝黎輕輕一躍,就跨越了數個臺階落到了擂臺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下面站著的人,目光在江容易與周思危一直交疊著的手處停留了片刻,隨后拱手道:“還請賜教?!?/br>江容易小聲說:“這下你總該解開了吧?!?/br>因為兩人之間被困龍劍所化的鎖鏈纏繞在一起,所以都是一直形影不離的站在一起,直到現在周思危才松開了手。周思危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正要踏上臺階之中,突然感受到了身后的一陣拉扯,他側過頭。江容易拉住了那一截鎖鏈,越過了周思危,先一步走了上去,口中說著:“算了,讓我來吧?!?/br>擂臺之上只能容納兩人,待江容易走上去后,四周緩緩升起了透明的隔離板,阻止其他人插手。只有擂臺上有人認輸了以后,隔壁板才會消失。“是你?!弊@栌行@訝,沒想到上來的竟然是被他當作玩物的爐鼎。祝黎看到了對手,就覺得這場比斗不可能會輸了,他還有心思說:“我會手下留情的?!?/br>“真的嗎?”江容易低垂著眼瞼,卷翹的睫毛落下一小片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當然——”祝黎哈哈大笑,“待到你跟了我,我必定會好好對你的?!?/br>說的好像,他已經是勝者了。“哎?!苯菀讎@了一口氣,“我不喜歡你的眼睛?!?/br>話題轉變得未免太快了一些,祝黎還沒有反應過來江容易說的話有什么含義,就見到一道白光破空而來。江容易的劍很快,瞬息之間就到了祝黎的面前。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只能屏息等待著這一擊,但是白光落下,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祝黎感覺到渾身上下都被一股冰冷的殺意包圍,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差一點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江容易的手指抹過了十獄劍的劍鋒,輕聲問道:“好玩嗎?”手指翻轉,上面沾染了一絲紅線。話音落下,祝黎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眼角傳來的疼痛,他伸手捂住雙眼,從中流出的鮮血瞬間就將整個手掌染紅了。江容易微微皺眉,朝著手指呼了一縷氣息,將這點沾上的鮮血化為了虛無,他打量了祝黎片刻,悠悠道:“我不喜歡你的左手?!?/br>祝黎的雙眼被鮮血所充斥,只能看見一片血紅,雙耳被嗡嗡聲響所充斥著,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破開了嘈雜,直直落入了耳中。“什、什么?!弊@璧囊蓡杽偝隹?,就感覺到了左側肩膀一疼。“接下來是……”江容易的話還沒有出口,祝黎就急急開口:“我認輸!”一旦有人認輸,這一場擂臺戰就算是結束了。江容易收劍,還有些可惜的說:“沒玩夠?!?/br>剛剛還無比囂張的祝黎打了個顫,什么話都不敢說,捂著眼睛匆匆的下了擂臺。陳昌上去扶了一下,還說:“師兄,就這么算了?我的晶石怎么辦?”在外人看來,擂臺上的切磋算不上兇險,不過兩招就結束了。他一聽陳昌說的話,就冷笑著說:“都是你惹的好事?!?/br>渾然忘記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祝黎怪不了傷了他的人,只能全都推到了陳昌的身上。“滾開?!弊@柰崎_了陳昌,捂著雙眼倉皇離去,看著他狼狽不堪的背影,再也記不起之前翩翩貴公子的模樣。江容易回到了周思危的身邊,湊到他面前問:“生氣了?”周思危,“沒有?!?/br>“如果你出手,肯定一劍殺了就完事了?!苯菀字鲃拥臓科鹆酥芩嘉5氖?,將那截鎖鏈藏在了袖子之下,他撇了撇嘴,“那多無聊啊?!?/br>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