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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的氣氛中,旁若無人的親在了一起。看的摘星樓主都愣在了原地,連這一群兇神惡煞的黑影武士都不能讓她分神片刻。果然是三角戀。摘星樓主心中有了數,退到了一顆櫻花樹下。新歡舊愛聚在一起,她可不愿意當被殃及的池魚。被心魔迷住了神識的周思危似乎也察覺到了身體上的異動,毫無焦距的雙瞳轉動了一下,落在了近在咫尺的江容易臉上。他沒有別的動作,任由江容易貼服在自己的嘴唇上,連肆虐的心魔都仿佛被安撫,神志稍微清明了片刻。磅礴的靈氣從兩人相交的地方涌入了江容易的身體。在感覺差不多了以后,江容易才松開了周思危。一直毫無反應的周思危突然動手抓住了江容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讓這個人離開。“唔……”江容易正在消化體內的靈氣,對身邊的人毫無防備,還未來得及脫開,嘴上就覆上了一個東西。軟軟熱熱的。江容易正要把人推開,就感受到了一絲刺痛,隨后是淡淡的血腥味。周思危竟然在上面咬了一下,尖銳的牙齒破開了脆弱的嘴唇,害得江容易后知后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二狗!”江容易喊了一聲。周思危含糊的說:“無妄,你別想跑了?!?/br>江容易,“……”“你認錯人了?!苯菀酌鏌o表情的給了周思危一個手刀,直接將人給打暈了。周思危剛剛被取用了大股靈氣,又被心魔纏身,體質不如之前那般強橫,只見他晃了晃,就倒在了地上。解決了這個在一旁搗亂的人,江容易抬眸看向了站在高處的田畫。嘖,用他的臉就算了,還傷他的人。江容易越過面前的斷臂殘肢,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血泊,濺起了一點鮮血染紅了衣服下擺。一直未有行動的暗影武士終于動了,整齊劃一的攔住了江容易,手中武器同一時間落下,發出的氣勢不遜于金丹期的修士。一股勁風刮過,煞氣十足的武器到了面前,立刻就能將江容易劈成兩半。江容易眨了眨眼,看著這群暗影武士,一點退縮之意都沒有。反而是無懼無畏的暗影武士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之意,這使它們的動作一滯,沒有按照主人的意思行動。江容易站定,右手虛空一揮,手心朝上停留在半空,嘴唇微張,說出了兩個字。聲音雖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在了耳中。“——劍來!”上衍宗寒潭峰立于無盡寒霜中的十獄劍顫動,震落了覆蓋其上的雪花。十獄劍感受到了主人千里之外的呼喚,在沒有外力的驅動下從寒潭峰中拔出,眼看著就要化為一道流光而走。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寂靜的寒潭峰響起了金玉碰撞的零碎聲響。無數道漆黑鎖鏈橫貫寒潭峰上方,遮住了上面的日光,也擋住了十獄劍的去路。十獄劍一頭撞上了鎖鏈,原本世上無雙的霸道之劍,現在連面前的鎖鏈都震碎不了,直直被打落回了雪地上。十獄劍毫不認輸,一而再再而三的向鎖鏈發起沖擊。一直被動防守的鎖鏈終于忍無可忍,一陣震動后由大變小,將十獄劍整個困住,不讓它挪動半分。十獄劍的震動頻率越來越快,方圓十里內的冰霜都被震碎,像是在反抗,又像是在討價還價。但無論十獄劍怎么樣,鎖鏈都無動于衷,只是敬忠職守,按照主人的吩咐,將十獄劍困在此地。嘗試了多種方式都無法逃脫的十獄劍死了心,就如同普通刀劍一般立在那里。只是鎖鏈還是不肯放過它,依舊緊緊的纏繞在劍身之上。無數雪花簌簌落下,覆蓋在了兩件武器之上。時間仿佛停駐,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待江容易。江容易的動作保持了幾分鐘,但什么都沒有發生。一直看起來勝券在握的田畫突的一悚,緊緊的盯著江容易,看他能夠掏出什么必殺招式。又過了片刻,江容易略有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摸了摸鼻子。還好現在場上的活人就這幾個,要是有觀眾的話,肯定會有人發出噓聲。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喊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劍呢?江容易是十獄劍的主人,就算是千里之外,只要他心意一動,十獄劍就會到身邊來。他怎么想得到,十獄劍沒有聽從他的呼喚。行吧,沒有劍也行。江容易將手背在了身后,繼續朝著擂臺走去。剛剛被他的動作所震懾住的暗影武士終于想起了主人所下達的指令,生銹的關節轉動,手中拿著的劍、斧、刀都紛紛朝江容易身上招呼。江容易像是沒看見一樣,腳步都未停頓一下。在那些兵器即將觸及江容易身體的時候,暗影武士的身體便像冰雪消融,化為了絲絲黑霧。如摩西分海,江容易所至之處,暗影武士就消失得一干二凈。“你……你是誰?”田畫看著江容易緩緩走上了擂臺。暗影武士聽從魔道之人差遣,也只有魔道之人能夠讓它們無聲無息的化為虛無。江容易微微一笑,“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是你爹?!?/br>田畫握緊了手中的扇子,“不管你是誰,今日都是你的死期?!?/br>“哦?”江容易挑眉,“是這張臉給了你底氣嗎?”田畫沒有說話,而是選擇了鋒利的扇骨來回答。江容易輕松的接下了這一招,食指與手指合并,夾住了來勢洶洶的扇子。田畫想要往回抽出扇子,卻感覺江容易的手指如鋼鑄一般,根本撼動不了。“想要嗎?”江容易晃動了一下手指,“叫聲爹就還給你?!?/br>田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在短暫的交手后,他的心中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你到底是誰?”江容易松開了扇子,壓低了聲音,“我是你爹呀?!?/br>“嗡”的一聲,不知是哪位修士丟失在地的無主之劍騰空而起,落在了江容易的手中。“用我的臉,傷我的男人?!苯菀渍f話輕柔,像是情人間的溫柔低語,但卻暗含殺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br>劍身亮光閃過,一劍而去。一劍霜寒十四州。摘星樓滿栽櫻花,四季如春,櫻花便長盛不衰。軟嫩的花蕊顫巍巍的堆滿了枝頭,間或飄搖下幾點粉白花瓣。可就在江容易出劍的一瞬間,周圍的櫻花由盛轉衰,不過一息時間,滿頭嬌嫩花瓣就化為了灰白。摘星樓盛放千年的櫻花,花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