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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極為吝嗇,留下的能量只能維持基本的身體運轉,若是要修復身體,還需要廢上幾十年的時間。好不容易重獲的了自由,江容易當然要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江容易必須去尋找其他充滿能量的東西來修復身體,他可不想在余生都用著這具破破爛爛的身體。“什么時候去商音城?”江容易聽著小小的江云曦忙里忙外的,問了一句。江云曦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有些苦澀的說:“過兩天再去,不急?!?/br>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江容易瞬間就發現了這是個謊言,他想到了家徒四壁的家境以及那碗藥汁。這小姑娘把去商音城的路費用來給江容易看病了,現在導致無法去商音城了。商音城自然是要去的。不僅江云曦要參加江家的靈骨測試,江容易也要去收集一些物品修復身體。更重要的是,江容易不想因為自己改變了江云曦的生命軌跡。江容易現在是半瞎的狀態,瞇著眼睛看了江云曦許久,才模糊的看見她身上的氣運。世上就有這么一種人,生來就受天道眷顧,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成功,在路上阻攔他們的人,通通沒有好下場。這就是所謂的主角,而江云曦正是這么一名主角。的世界宏大,光靠周思危這一名主角撐不起整個世界的設定,于是天道自發的衍生出了其他小主角。小主角們身負的氣運遠遠比不上周思危,這些小主角們不會輕易相見,各自在各自的世界中演繹著屬于他們的故事。江容易就要依靠著江云曦身上的氣運來掩蓋天道的探視,不讓他這個本應該死亡的角色被天道所發現。不過江云曦身上的氣運只能遮擋一時,不能遮擋一世。江容易要做的就是,靠著江云曦,尋找擁有更大氣運的人,才能安然的過他的辭職生活。若江容易還是反派,當然不會缺這點錢。可他現在體內靈氣混亂成了一團打結的毛線球,連一絲絲的靈氣都驅使不動,更不用說是取出納戒中儲存著的靈石靈藥了。江容易摩挲了一下衣袖,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是無盡海域的鮫人所編制的鮫綃裁成的,即使破損了也是價值不菲,可他要是脫了這件衣服拿去賣錢,就沒有衣服穿了。他考慮了許久,才取下了脖頸間帶著的一塊玉佩。手指上帶著的納戒,有心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只會讓江云曦懷璧其罪;身上穿著的鮫綃又怕商人不識貨,賣不出價格;只有這塊玉佩,是凡間的玉所制成的,一直被江容易戴到現在。這是主角周思危送的,由他親手雕刻而成,再由他親手戴到脖子上。戴上去以后,幾百年的時間都沒有取下來。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他不再是江無妄,不再是主角命中的反派,命中的劫難。“云曦?!苯菀捉辛艘宦?。“哥哥!”江云曦應著就跑了過來,“怎么了?”“這塊玉佩?!苯菀字幻悦院目吹窖矍耙粋€人影,摸索著將玉佩塞到了江云曦的小手內,“那去當了,換些銀子?!?/br>江云曦有些遲疑,家中的情況她是清楚的,哥哥是哪里來的這么塊水潤的玉佩?“這、這是?”“湖里面撿來的?!苯菀纂S口解釋了一句,就不再回答江云曦的問題。江云曦又問了幾句,都沒有回應,她看了眼虛弱的江容易,又看了眼尤帶體溫的玉佩,暗自下了決定。“哥哥放心,以后我一定會把玉佩贖回來的?!?/br>躺著的江容易終于動了動,囑咐了一句:“死當?!?/br>他不想再看到任何關于周思危的東西。第2章江云曦拿著玉佩換了八十兩銀子。她不過是剛滿十歲的年紀,未見過如此多的白花花的銀子,還以為占了便宜。但卻是掌柜見她年幼,起了別樣的心思,打算坑江云曦一筆。玉佩是上好的玉種,就算是凡品,江容易貼身帶了幾百年,經過無數靈氣沖刷,也是件靈器了。價值千兩的玉佩就用八十兩銀子輕易買了下來,還是死當,就算以后知道了真相,連個后悔的機會都沒有。江容易是修真不知柴米油鹽貴,根本沒想到被當鋪給騙了,只感嘆了一句:“就知道周思危送不出什么好東西?!?/br>轉手就打算把這八十兩銀子花的一干二凈,一點念想都不愿意留下。他當了百世的反派,從沒在吃穿住行上吃過苦頭,現在落魄了也不知道收斂他那點壞毛病。即使在窮鄉僻壤,衣服要繡樓里最精致的那件,面脂也是要挑最貴的,連馬車用的馬都要是最神駿的那匹。江云曦按照他的吩咐,銀子就如同流水般花了出去,只換回了幾樣東西。江容易卻是高興極了,他先是將身上破損的鮫綃脫下,換上了織娘所織成的衣物,再拿起那盒面脂,屈起手指在其中沾了點粉,將兩側眼角下的一抹猩紅色云紋給遮擋了起來。這兩道紅痕可是反派江無妄的標準配置,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沒有辦法用障眼法隱去,只能用凡人的手段給遮掩住。江容易傷了眼睛,看東西朦朦朧朧的,就差貼在鏡子上看了半天,自覺沒有發現任何破綻,才招呼著江云曦要出發前去商音城,免得錯過了江家的測試。“要不再休息幾天?”江云曦還在擔心他的身體,畢竟江容易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江容易沒把自己的身體狀況放在心上,反正有系統留在的能量在,上趕著都不容易死。“去商音城不過三日路程,沒什么事?!?/br>也許是江容易生來容易惹事,就是這三日的路程,都能撞上意外。全因租來的馬車太過豪華,讓野外的匪徒誤以為遇上了肥羊,兩發冷箭下去,那馬夫先死了個透心涼。馬匹受了刺激,在路上跑了一陣,才停了下來。車廂內的江容易是被撞得七葷八素的,剛一坐穩,迫不及待的吐了口血出來。他自個是沒什么感覺,只是有些可惜新買的衣服才穿上身,就染了點點猩紅。江云曦從布簾的縫隙處往外看,原本坐在外面的馬夫消失不見了,只余下一灘鮮血和幾根箭矢扎在馬車車板上。“哥哥?”江云曦忍住了心中的害怕,回頭看了眼病怏怏的江容易,“哥哥,我背著你跑?!?/br>可憐江云曦自小吃不飽穿不暖,長得瘦弱,現在才剛到江容易的腰部。就算江容易曾是無惡不作的反派,也忍不下心去讓一個小女孩來背他。當然他也懶得跑,干脆就待在車廂內等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