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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成了一團,口中罵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朕的面前如此胡言亂語、輕言肆口!爾等妖言惑眾之輩,實該千刀萬剮!” “還請陛下息怒?!奔温〉蹥鈽O之中威嚴逼人,可巫醫從地上爬起來,睜開眼,里頭卻是一副平靜之色,“草民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來作擔保,草民方才所言字字是真,句句不假?!?/br> 他又開始磕頭,邊磕邊道:“陛下信與不信,只管一查便知?!?/br> 嘉隆帝冷笑道:“查?查什么?笑話!朕如何能信你的鬼話!” 他忍著一陣陣愈來愈厲害的頭疼,再懶得多看底下的人一眼,只揚聲喚人進來將巫醫拖下去。 巫醫卻并不掙扎討饒,只是低下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這一嘆,嘆得嘉隆帝的頭更加劇烈地疼了起來。 他回到寢殿,走路都打顫,上了床后抱頭痛呼,藥呢!藥呢! 可巫醫被關,太醫院的藥又不見效,哪還有什么藥。 嘉隆帝只覺得這疼痛像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不由心生絕望,口中喃喃念叨起了朕要死了……朕怕是要死了…… 他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人,身上的疤痕大大小小、深深淺淺,不知有多少。 此刻卻還是這般叫痛。 可見這疼痛的駭人! 隨侍在旁的大太監見狀雙眼都發直了,急得團團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敢問,嘉隆帝也不說,就這么忍著疼了大半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嘉隆帝才青白著一張臉咬著牙吩咐道:“去……再去將那巫醫給我找來……” 短短一句話,似乎就用光了他的力氣。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有氣無力。 太監不敢耽擱,急匆匆地去,急匆匆地回來。 嘉隆帝見著人后又吩咐道,著人去查! 不論真假,先查了再說。 若不然,他就真的要先被這疼痛給折磨死了。 一夜之間,這痛仿佛又蔓延到了心肺,他幾乎要分不清究竟是哪里在痛,哪里在折磨自己。但腦子里的痛,至始至終一直都在,令他連思考都變得艱難至極。 他什么也顧不上了。 滿心滿腹只有滅了邪祟這一件事。 只要能夠讓他不再飽受病痛折磨,他什么都愿意。 不過這幾日他雖召見了巫醫,但巫蠱作祟一事并不曾外傳,是以當禁衛軍帶著巫醫奔向昱王府的時候,眾人都嘩然了。 皇上染病,竟是昱王之故? 人人都很吃驚。 昱王府里的人,更是如此。 禁衛軍氣勢洶洶而來,瞧著個比個的兇神惡煞,真真是要嚇死人。 知道是皇命,又同邪祟巫蠱相關,王府管家嚇得雙腿都開始發軟,想悄悄地命人速去給昱王送信,不想卻叫人給攔了下來。 禁衛統領撕了信,笑了笑道:“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殿下在與不在都是一樣的?!?/br> 管家白著一張臉,心想放你娘的屁,這怎么能一樣!可嘴上是一句不敢應,只喏喏道是,由得一幫人帶個怪模怪樣的中年男人在王府里四處亂翻起來。 很快,角角落落便全都找遍了。 沒東西,也沒動靜。 管家瞧著,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可沒想到,這不過是剛剛開始。 那被稱為巫醫的男人突然伸手一指,說邪祟只怕深藏地下。于是一伙人立馬你拿鋤頭我扛東西的,要挖起地來。 管家大驚失色,連說不可,要等昱王殿下回來。 但禁衛統領聞言只是皮笑rou不笑地打量著他道:“怎么,地下果真藏有東西?” 管家一噎,臉色愈發慘白。 主子的事他可不是事無巨細樣樣都知道的,這地下有沒有東西,他哪里能知道! 可禁衛統領觀他臉色已是認定了有東西,立即便招呼人挖了起來。 巫醫站在一旁看著,一臉的高深莫測,但神色是篤定的。 管家則惴惴的要命。 然而禁衛們寸土不放,掘地三尺,竟什么也沒有發現! 巫醫的臉色漸漸變了。 又過一會,禁衛統領走到了他身側,低聲詢問起來:“如何?” 巫醫盯著面前的一片狼藉,已不復先前鎮定,略顯張皇地道:“不可能,一定在這里!” 禁衛統領深深看了他一眼,發話讓眾人繼續。 往深了挖,再挖,再找,一塊都不能漏。 可直到昱王回府,他們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休說什么木人邪祟,就是連塊多余的木頭也沒有找見。 昱王鐵青著一張臉走過來時,禁衛統領有些慌了。 巫醫的面色更是比方才的王府管家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慘白。 他顯然是不愿意相信,仍揮著手想要讓人繼續挖掘。 昱王冷笑了聲,不咸不淡地道:“挖吧,放心大膽,盡情地挖,本王相信爾等定能挖出寶貝來?!?/br> 禁衛統領一聽這話立馬賠起了笑臉:“還請殿下見諒,微臣皇命在身不得不查,而今已是查清,便不繼續叨擾殿下了?!?/br> 昱王面色稍霽,頷首道:“辛苦大人跑這一趟?!?/br> 禁衛統領連說不敢,轉過身便高聲命眾人立即撤退。 巫醫神色惶惶地看著他,支支吾吾道:“大、大人……” 這怎么可能會沒有? 他一臉的難以置信。 消息傳出,太子得知后,亦是大驚失色。 明明——早就藏好了!(。) 第348章 怪案 他百思不得其解,事情從未泄露,東西怎會憑空不見? 但沒有便是沒有。 與此同時,卻有人在昱王府相去甚遠的地方挖出了幾只木箱。 箱上花紋遍布,模樣怪異,誰也沒有見過,誰也不知道這幾只箱子是打哪兒來的,又是何時被人埋在這里的。 一連挖出了五口箱子后,周圍引來了一群圍觀的人。 人群里便有人竊竊道:“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