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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矣?!?/br> 雀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話我知道你鐵定是胡說的?!?/br> 若生抬起頭來,也跟著笑。 倆人笑作了一團。 這時候,外頭忽然喧鬧了起來,有人在叩門,“篤篤篤”,聲音急促。 若生連忙斂了笑從床上爬起來,剛披上襖子,就見扈秋娘從外間走了進來。 “姑娘,太太要生了——”() ps:今天這章比往常粗長一點點,大家看文愉快~另外說個事兒,上本書其實很早就簽了繁體出版,但要刪不少字,我一直在抽空改文來著,本來也沒差多少了,但前段時間情況不好,只能先把寫文這塊完全放下…結果眼瞧著15年都要結束了,實在沒法子了,只能先抓緊改完…所以掌珠這邊就先保持兩天一更的節奏~請大家見諒,完工后我會飛快恢復日更噠~ 第270章 臨產 若生聞言一驚,半句話也來不及問,拔腿便往明月堂跑。 雀奴這會也起來了,見狀趕忙去追,一邊追一邊喊:“衣裳衣裳——” 方才起得急,若生只松垮垮披了身襖子,呆在屋子里尚可,出了門往冷風里鉆那可就丁點不耐寒了。雀奴信手抓了件紅羽縐面白狐貍皮的鶴氅,追到若生后抬手就往她身上罩:“出了什么事?” “母親臨產了?!比羯琅f走得飛快,見她追來便一把牽住她的手,帶著她一塊兒往前跑。 一路上燈火通明,府里已是傳遍了消息。 三太太管氏顯見得也是匆匆趕來的,鬢角都還亂著。 孀居的大太太則是自覺不便到場,但也就著夜色打發了近身丫鬟來打聽情況。 若生帶著雀奴趕到明月堂時,朱氏已被轉移到了產房。 好在都是算著日子的,產房早就布置妥當,繃接、草紙樣樣齊全,穩婆也是一早就選定了人,提前了半個月請到家中先住著。誰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會在哪天出來,未雨綢繆總是更妥當。 若生倒是記得幼弟的生辰,但萬事莫測,她也不敢斷言。 結果可好,朱氏今兒個就要生了,而她記得的日子,卻還得有個五六日。 因了這一出,若生心里也沒了底。 她一路跑得氣喘吁吁,臨到門口就開始尋父親。 婦人生產,男子回避,縱是丈夫也沒有例外,至于她一個未曾出閣的姑娘家當然更是進不得產房的。 連二爺頭一回遇上這事時,倒還吵著鬧著要進去陪著一道生孩子。這一回卻是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說,金嬤嬤等人也不會答應的,便索性提也沒提作罷了。 但撇開這事不說,他滿心郁結,實難表述。昔年小祺生若生時的景象他還歷歷在目,他不過是去折枝花,待到歸來便再不見小祺了。 是以如今朱氏臨產被人送進產房后。他是徘徊在門口。寸步也不敢離。 冬夜甚冷,他衣著單薄,沒一會便凍得瑟瑟發抖。 若生到了門前。瞧見他的模樣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不覺也跟著鼻子微酸。 雀奴跟在她身側,小聲道:“我尋人給義父取身厚實衣裳來?!?/br> 若生頷首:“去吧?!毙创蟛缴锨?,喊了一聲“爹爹”。 連二爺聞聲扭頭來看她。似歡喜又似難過,口氣惆悵地叫她的乳名:“阿九。怎么辦?” 他生恐朱氏會步了若生生母后塵,又怕自己和盤托出后會嚇著若生,只是想說又始終不敢說。 但他不說,若生也全都明白。 這時候。廡廊下傳來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若生急忙回頭,見是姑姑,又仿佛吃下了一枚定心丸。 倆人對視一眼?;ハ帱c一點頭,云甄夫人便先徑直進了產房。去見穩婆問話。不一會,產房里便傳出了輕微的交談聲。 連二爺隔著房門,豎起耳朵使勁聽,可哪里聽得清楚:“阿九她們在說什么,說什么呢?” 若生把丫鬟遞上來的暖爐塞進他手里,道:“大約是問何時能生吧?!?/br> 連二爺轉過臉來,皺起眉頭,很是驚訝:“不是現下生嗎?” “哪有這般快的?!比羯χ鴵u了搖頭。 連二爺“唉”了一聲,將頭低了下去。 正逢雀奴帶人取了衣裳來,若生便強逼著他先將衣裳厚厚地穿了,又抱了暖爐不放,這才隨他去。 過了一陣,產房被打開,三太太管氏走了出來。 里頭的朱氏此刻躺在產床上,被產床四周的帷幔遮蓋了個嚴嚴實實。 若生就著門縫那一開一合,只隱隱約約瞥見了些穩婆的身影,剩下的則是半點也沒瞧見。不過瞧穩婆的樣子,尚算悠閑,恐怕一時半會是生不了。 果不其然,三太太走出來說,至少也得等到天亮了再看。 連二爺便揪著若生算起了時辰,這會還只剛進亥時,等到天亮,少說還還得三四個時辰,他頓時就急了:“怎地這般慢?這人還不得疼……” 他原想說“疼死了”,可一想不能說死,便將后半截話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您別擔心,這還算是快的,那慢的生上兩天兩夜也是有的?!比?。 連二爺有些不信,但也沒法子,便問:“馬銜鐵呢,擱上了嗎?” 將馬銜鐵置于產房據聞可以規避產厄之災。 三太太便笑了起來:“一早就全備好了,您放心著,只等孩子落地就成?!?/br> 朱氏初懷時害喜嚴重,瞧著像是不大好,但孩子康健,她也康健,穩婆看著也說好,頂多是頭胎艱辛些,并無大礙。 三太太方才得了云甄夫人的吩咐,這會想起來就催他們回去候著。 連二爺卻不愿意,這人門神年畫似的一下貼門上了,再不肯動彈。 三太太勸了兩句,半點不見效。 若生就道罷了,且隨他去。 她爹也是個脾氣執拗的,再勸也無用。 她便陪著一塊兒等著,只讓雀奴幾個先回去歇著,不必留在這挨凍。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天是越來越黑,黑得像是nongnong的墨,饒是廊下滿是明燈,也擋不住這夜色深濃。 空氣也就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