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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喘息著,手腳冰涼,驀地彎腰抱起地上的一塊表面坑坑洼洼的大石頭來。 歹念陡生,像是知道自己暴露了,雪梨一把將手中大石朝扈秋娘的腦袋砸去。 可她不過嬌滴滴的尋常姑娘,縱是與人做丫鬟的,手腳也是細軟,沒有力氣,這一砸準頭雖然不錯,可哪及扈秋娘避得快。 她眼看著自己失了算,不管不顧拔腳就要跑。 扈秋娘喝了一聲,匆忙追了上去。 若生眉頭緊皺,舉目望去,突然聽見身后草葉簌簌作響,似有人在疾步靠近,當下心神一凜。 不過轉瞬,她身后就多了一個人。 她呼吸一窒,眼前便多了一只手,徑直朝她的口鼻掩來。() ps:月末最后一天,還有幾個小時六月就結束了,所以大家手頭還有小粉紅的,能丟盡量丟,嚴肅臉,浪費是可恥噠!ps:我知道斷在這里你們肯定要給我寄刀片了,所以我麻溜去擼下一章更新了~~ 第201章 不是白學的 動作迅猛,似乎勢在必得。 只要再過一瞬,她便會被來人給制住,而扈秋娘眼下,正追著雪梨而去,根本不知她在后方遇到了危險。 那只手越靠越近,氣氛越來越冷凝。 千鈞一發之際,若生的手臂一彎,手肘便向后重重擊了去。將將就要落到她臉上的那只手,猛然一僵,旋即便自她身后傳來了一聲悶哼,手一下便縮了回去。 然而若生絲毫不曾猶豫,緊抿著嘴角,驀地牢牢扣住了那只手,然后一個用力,將來人往前一扯,“嘭”地一聲,摔了對方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地上長草生得密集,如潮水般向兩側倒了去,露出倒在中間“小徑”上的年輕男子來。 怕是猝不及防間摔得狠了,他倒在那,神色震驚地朝若生望了過來,而后一咬牙,雙手撐地就要爬起來。但他尚且直起腰來,迎面先來了一只繡鞋。 鞋頭上綴著的粉色南珠,粒粒圓潤分明,大小一致,在日光下發出溫潤的光芒來。 下一刻,這只鞋子就落了下來。 一陣劇痛。 若生在他即將起身的那剎那,一腳踹在了他的心窩子上,不偏不倚又將他給踹回了地上。她跟著姑姑跟竇mama,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地練拳腳,工夫可從來不是白費的。 少女穿著繡鞋的腳顯得那樣秀氣玲瓏,可踩在他心口的力道,卻那樣得重,毫不留情,冷酷如冰。 烈陽下,他躺在一堆凌亂的雜草間。叫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給一腳踩在了腳底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口中吐出一句話來:“玉真,還是玉寅?” 地上的人,一連摔了兩次,發絲纏上草葉,凌亂無狀,穿的也不是千重園里那伙子人該穿的衣裳。加上陽光甚烈。這人的眉眼愈發顯得模糊起來。 但直覺告訴若生,這人必出自千重園,這人必然就是玉真玉寅兄弟二人里的其中一個。 她面沉如水地盯著腳底下的人。 可他只死死回望過來。一言也不發。 若生便微笑起來,縱然眉宇間神色仍舊陰沉,這笑容卻還是格外的甜美。 地上的人見狀一愣。 她猛地腳下用力,碾了碾。 衣衫跟皮rou摩擦。發出火燎一般的疼痛來。 逆光而立的少女,這一刻恍若煉獄里的妖魔。邪氣又張狂。 她說:“你不服氣?” 叫個小丫頭踩在腳底下,他當然是不服氣的!這分明是身為男人的奇恥大辱,分明是絕對不該發生的事!他咬牙切齒地伸長雙手來抓她的小腿,想要將她推開。 區區一個小姑娘。方才摔了他一個過肩摔不過是他輕敵所致,并不是她厲害! 他在心中反反復復地如此告訴自己,手臂伸長。五指用力。 然則就在他的手指即將抓到她的褲管時,她的腳一下移開了。他抓了個空,手掌從虛空里往下墜,重重砸在了地上。 “你不服氣也得服!”若生移開了的那只腳,卻“啪嗒”一下落在了他臉上,踩的也不知道是鼻子還是嘴,半點猶豫也無,“秋娘,帶雪梨過來!” 她揚聲而喊,話音剛落,扈秋娘便押了雪梨走了過來。 雪梨慌亂之下,大腦一片空白,胡亂要跑,可苜園再大,又能叫她跑到哪里去?扈秋娘生得比她高大,比她腿長,這一步頂她兩步,不過片刻間就將她給抓在手里,像拎小雞似的拎著她的后領,將她拖回了若生跟前。 “雪梨?!比羯_,落地,側目看向她,面無表情地道,“可認得這人?” “奴、奴婢……”雪梨張皇地低頭看了地上滿身瘡痍的人一眼,而后神色劇變,支支吾吾的連話也說不清楚,她像是要辯駁,可嘴角翕動著,半響也沒能將后面的話說出口來。 若生便笑了下,道:“看你這樣子,這便是認識的了?!?/br> 扈秋娘將地上的人給拽了起來,一把就將他的胳膊扭向了身后,雙手鐵鉗似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姑娘,是千重園的玉真?!?/br> “玉真……”若生揉著自己的手腕,嗤笑了聲,“除了雪梨這傻丫頭外,三嬸身邊的木蓉,想必也是一個……這就已有二人了,只是不知,府里還有幾個像她們這樣的傻子,任由你蠱惑?!?/br> “所以,你這主意,是打到了三嬸身上?讓木蓉傳假話,誆了她來苜園,你倒還真是膽大包天!” 若生不敢深想,如果三嬸真的來了苜園,結局會怎樣。 世上人人都有軟肋,有弱點,那般能干的三嬸,聽說是三叔的話后,也是巴巴地就來了。 而且木蓉是她身邊的親近之人,她也著實不易疑心。 如果可以,玉真恐怕也不會只對雪梨下手,實在是不管扈秋娘還是綠蕉,都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叫他蠱惑的人。 若生微微瞇了瞇眼睛,面向雪梨,冷笑:“那些麝香,可是他給你的?” 雪梨原先只是驚駭,聽到“麝香”二字后,臉色立刻煞白如雪,“撲通”一聲在她腳邊跪下,哭了起來:“姑娘,姑娘饒了奴婢,奴婢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糊涂了,奴婢不是有意的——” “麝香是你摻在里頭的,脂膏是你送去明月堂的,你這還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