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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聲嘟囔道:“不用便不用嘛……” 大不了,他跟阿九要一盒玉顏膏抹抹臉就是了! 思及此,他忽然有些后悔起來,暗暗道:“早知道方才就不該將那盒還給阿九!” 但他后悔的這當口。綠蕉早已經帶著那盒玉顏膏回木犀苑去了。 等到他動了心思要去追綠蕉時,那盒子玉顏膏更是早就叫若生丟給了扈秋娘。讓她去仔細驗一驗了。 雪梨有古怪,若生自然不可能放心地將東西交給她,讓她送去明月堂給朱氏用。 朱氏如今懷著身子,正是要緊的時候。斷不可掉以輕心。 是以若生早在將東西交給雪梨之前,便已經讓扈秋娘先行把慕靖瑤給的脂膏換了下來。 雪梨巴巴送去明月堂的那只青瓷小盒里裝著的,只是再尋常不過的玉顏膏。 畢竟只那么一點東西。若生可不愿意叫人胡亂給糟蹋了。 為保周全,她更是在派了雪梨去送東西后。緊跟著便讓綠蕉去把東西給換了回來。 她倒是要看一看,雪梨在她眼皮子底下,動了什么念頭。 若那盒玉顏膏還是原先的玉顏膏,那便權當圖個心安;可若里頭裝著的東西,變了,這事就值得玩味了。 若生隨手揀了卷書倚在軟榻上,一面胡亂看兩眼,一面等著扈秋娘回來。 因著這事她們早有準備,扈秋娘此去不過大半個時辰,便也就回來了。 但她去時,腳步輕快,回來時這腳步便變得沉重了許多。 隔著簾子,若生屏息聽了聽,立刻便將眉尖給蹙了起來。 她將手里的書往邊上矮幾上一拋,霍然站起身來。 下一刻,扈秋娘便撩開簾子走了進來,走至她近旁,搖了搖頭,道:“叫姑娘料中了?!?/br> 若生的眼神,霎時陰沉下來。 扈秋娘取出那只青瓷小盒,雙手遞給她,低聲說:“里頭被攙了香臍子?!?/br> 香臍子,又名麝香,取自雄鹿。 蘭麝,蘭麝,其味似蘭,芳香宜人,可入墨中,制成麝墨,亦可磨成細末,制成香料。只需在屋子里擱上一點,便會滿室留香,且香味經久不褪。 若生知道的,不過這些。 她緊緊皺著眉頭,問道:“這東西若是叫有孕的婦人用了,可是大大不妥?” 她未成過親,也不曾懷過孩子,年歲又小,許多事知道的并不清楚。 扈秋娘年長她許多,又是在外頭見慣了這些事的,聞言便飛快解釋說:“這麝香,可催生下胎,實在不宜有孕在身的婦人碰觸?!?/br> 若生聽得齒冷,問:“雪梨人呢?可看好了?” 扈秋娘點頭應是:“奴婢讓人盯著她呢?!?/br> “好?!比羯种写珊?,忽道,“去備紙筆,我要寫信?!?/br> 扈秋娘怔了下,但仍迅速地將東西給備好了。 若生便提筆給慕靖瑤寫了一封信,不長,但字字句句都點在關竅上。 慕家離得雖不近,但她問得詳實,慕靖瑤的回信,仍是很快便送了過來。 涂了金粉的花箋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慕靖瑤精通醫理,說的話便又同扈秋娘大不相同。 香臍子可作藥用,能通諸竅之不利,開經絡之壅遏,可活經通血,有破血化瘀之功效。 內服比外涂,更見效用。 除此之外,其效同扈秋娘所言一樣,的確有催生下胎之用,所以不宜孕婦碰觸,但僅僅只是聞嗅,偶爾使用,哪怕內服,也不易造成婦人滑胎。 是以,并不需太過忌諱。 但倘若婦人本身胎氣不足,身子不夠康健的,便不可以常理來論。 信末,慕靖瑤點出了最要緊的一句話。 不通醫理的人,多半會如扈秋娘所想。 故而,故意在有孕婦人身側使用香臍子的人,其心可誅。 這最后四個字,若生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看了一遍又一遍。 麝香不是尋常香料,所以一直價值不菲。 這年月,買個人,尚不及香料貴重。 這盒玉顏膏里摻的麝香,縱然遠不及成塊的名貴,但亦不是雪梨這樣的丫鬟,所能買得起的。 雪梨身后,必定還有人。() ps:這個月的粉紅榜實在是忒兇殘了忒兇殘,排名跟后面的完全拉不開差距呀…淚目,跟前面的書倒是差距越拉越大了…還有5天啊5天…只能哭著繼續求小粉紅,大家掏掏兜~ 第192章 平靜 若生的眼神,漸漸充滿戾氣。 雪梨身后的那只手,如今雖然還不知是誰的,但已伸得太長。 明月堂那邊的人,不論哪一個,在她心中都是極其重要的!何況,那是她唯一的弟弟若陵。若非她先前便已察覺雪梨不對,若陵來日,是否還能出現在這世上,也尚難以斷定。 她只要一想到,也許若陵會死,也許朱氏也會喪命,她心中的怒火,便猶如星火燎原,一點點熊熊燃燒起來。 “姑娘,這香臍子針對的恐怕不單單只是二太太……”扈秋娘隨侍在旁,見她捏著花箋的那只手越來越用力,骨節都泛出青白來,不由得嘆了一聲。 若生聞言,卻連眼皮也不曾掀一下,只望著花箋,一字字道:“我明白?!?/br> 青瓷小盒,是打從木犀苑里送出去的。 是她,交由底下的人,送到明月堂特地給朱氏用的。 她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明月堂上上下下從連二爺朱氏到金嬤嬤再到底下的人,也都門兒清。 故而將來一旦朱氏出了事,又叫人查出是那盒子她送的脂膏里被摻了香臍子所致,這罪魁禍首,豈非就成了她? 本不是嫡親的母女,朱氏才進門時,若生也擺明了不喜歡她,處處刁難她不提,還由著底下的丫鬟婆子也輕賤她。而今朱氏有孕,只消數月,沒準便能為連家二房誕下個男丁來。 若生身為不喜朱氏的繼女,生怕繼母所生的弟弟會搶走自己的風頭,生怕將來千重園那邊,只瞧得見朱氏的兒子,而看不見自己。委實太容易說得通了。 小姑娘面上看似同繼母關系頗為和睦,但暗中悄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