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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我們進去說!” 她不咳了。 連二爺先是一怔,而后回過神來。長舒了一口氣,一面說著“好”,一面任由她將自己拽進了屋子里。 丫鬟來掌了燈。里頭一片通明。 連二爺一屁股坐下,搖頭說:“我已經沒事了。你也別怪老四?!彼幢阆胧虑閺膩硐氩簧?,但瞧見若生的模樣,他還是隱隱約約感覺到,若生恐怕不大高興,便開口勸了一句。 若生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微微垂著眼睛,聞言沒有吭聲。 “阿九……”連二爺見狀,勉勉強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貼上去,半是撒嬌地同女兒說,“而且你四叔他,馬上就要搬走了,往后也不知道還能見上幾回面,你別生他的氣……” 若生的手,攥成了一團。 連二爺垂頭喪氣地道:“我答應了他誰也不告訴的,可是今兒個卻說了?!彼嫔蠞M是懊惱,“不守信用,可不是君子所為?!?/br> “沒有,爹爹沒有不守信?!绷季?,若生攥成拳頭的手,松開了來,像安撫孩子般,輕輕拍了拍父親的背,“您瞧,我先前問您,您可是一個字也沒有吐露呢,方才是叫我猜出來了,您才沒了法子,不得不說,這怎能算是不守信用?” 夜燈下,緋衣少女的聲音,輕得像是一陣春日里的風,那樣溫柔,那樣和煦。 近乎蠱惑。 連二爺一貫好騙得很,聞言有些木愣愣地道:“真的嗎?” 若生毫不猶豫地頷首:“自然是真的!” 聽她說得這般斬釘截鐵,連二爺便相信了。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來,身子往后一倒,懶洋洋靠在了椅背上,說:“那就太好了,我還是個君子!” 若生聽到這話,縱然還在難過氣憤之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心中郁郁似是也隨之消散了些。 她眉眼間的凝重之色,略淡去了點,緊繃著的身體,亦松懈下來,換了個舒服些的坐姿。 連二爺嚷著口渴,起身要去自己沏茶,動作大喇喇的,一杯茶,半杯灑在了矮幾上。他明明看見了,鼻子一皺,吐吐舌頭,卻只當自個兒沒有瞧見,別開眼睛,低頭吃起茶來。 一口氣飲完。 他忽然側目望向若生,問了句:“阿九,你生老四的氣了嗎?” 若生靜了一瞬,回望過去,搖了搖頭說:“沒有,您說的是,四叔馬上就要搬走了,我怎么好在這個時候還生他的氣呢?!?/br> 連二爺便笑了起來,上前來同她說,他白日里去千重園見云甄夫人時,問云甄夫人連四爺能不能不走,可云甄夫人卻說,老四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他十分苦惱:“阿九你說,老四往后是不是得逢年過節,祭祖什么的才能回來見我們?” 父女倆坐在燈下,談起了連四爺要分家走人的事。 連二爺一直在琢磨,老四到底做錯了什么,讓阿姐那么生氣。 若生卻在想,如果方才那話,叫父親再去姑姑跟前說上一遍,只怕姑姑會氣得連夜便將四叔趕出門去。 但那樣的局面,已不是此刻的她,想要看見的了。 何況,姑姑那也已經有了許多要煩惱的事,這一樁,還是不要叫她知道了。 況且,四叔再不好,惹了姑姑大怒,也只是從這家里分出去而已,該給他的,可一樣也不少。 姑姑終究心軟。 若生心不在焉地安撫著父親。 …… 沒過兩日,四太太林氏回來了。 早前連四爺去接她,她卻不肯回來,而今知道連四要分家了,不必人親自去接,她自個兒便回來了。 到家后,也不去看自己的兒子女兒一眼,立即就去尋了連四爺,匆匆問:“如何分的?”() ps:第一更~感覺今天萌萌噠??!必須求個粉~~~ 第174章 送別 她上回見連四爺終于巴巴地來請自己回去,心里的那根尾巴便翹了起來,又是得意于連四爺終究是不敵自己,又是想著要再嚇唬嚇唬他,說什么也不肯當場跟著他回連家。 結果過了兩日,連四爺反而沒了動靜。 加上她娘林老夫人,十分不滿她先前的舉動,斥她是胡鬧,母女倆便將話給說僵了。 林氏在娘家呆得就也有些不痛快起來,但總不見連四爺來接自己,她不免有些心焦難耐起來。更別說連四爺連打發個人來接她也沒有……林氏到底是呆不住了,悄悄派人來打探,連四爺這兩日到底都在做什么。 難不成,他已經迷上了鶯歌那賤婢,徹底將她拋在了腦后? 林氏被自己心中不時浮現出來的念頭給驚得六神無主,接連打發了好幾波的人出來打聽消息。 可誰知,她等啊等,苦苦地等著消息,等來的卻是連四爺要被云甄夫人分出連家的消息。她立時臉色大變,想也不想就去見了母親。 林老夫人見了她,仍無好臉色。 她也不管,揣著一顆砰砰直跳的心就上前去問:“娘,連家要分家了!這可如何是好?” 林老夫人聞言,也是唬了一大跳,慌忙反問:“姑爺給你送了口信?” “沒有,是我先前讓人去打探消息,這才發現的!”林氏連連搖頭,聲音焦急。 林老夫人愣了片刻,而后道:“那就不會有假了!”事情既然已經能打聽出來,那就說明,連家人沒有要刻意隱瞞分家這件事。那這事必定是板上釘釘,錯不了。 她一把拽住了女兒的手臂,將她拽到跟前來,壓低了聲音說:“不能等姑爺來接你了,這就自己回去吧!” 林氏雙唇嚅動著,面上隱隱現出為難之色來。 林老夫人便斷喝了一聲:“還愣著做什么!難不成你真的想著要和離?” “自然不是?!绷质下牭眠@話,終于擠出話來。 林老夫人這才松開了她。轉頭喊了心腹丫鬟進來。讓人速速給林氏安排車馬,送她回連家去。 林氏直到上了馬車,還有些渾渾噩噩的。 可馬車行了一路。她也想了一路,到底還是想通了一些事。 好比“和離”這事,不過是她的氣話,當不得真。她終歸是舍不得同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