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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是要出門? 近些日子,嘉隆帝總三五不時召了云甄夫人進宮說話。真論起來,若生也有些時候沒見著她的面了。 思忖間。她突然間認了出來,那條路,那個方向,是往點蒼堂去的。 “阿九!”連二爺見她愣著。拔高音量喊了一聲。 她怔怔地應:“怎么了?” 連二爺翻個白眼:“我說,醉鯉魚!” “……哦,知道了?!比羯杂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連二爺上下打量了她兩眼,嘟嘟噥噥起來:“你要是不想吃醉鯉魚你就說呀。你要是不說我怎么知道你不喜歡呢……雖然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不喜歡了……可是,不吃醉鯉魚改吃什么好呢?” 他琢磨起了吃的來,苦惱不已。 若生的思緒卻是越飄越遠,跟著云甄夫人一行人往點蒼堂去了。 既是點蒼堂,那必然是有事需辦。 最近這個時候,需要姑姑親自去辦的事,說多也委實不算多。 她暗自揣測著,九成九是四叔的事。 依她那位大舅舅的秉性,到了眼下這個節骨眼,只怕是誰也不愿意相信的,同四叔爭執一番,必定少不了。 他失去了做國丈的機會,又斷了仕途,沒了爵位,于他而言,已沒有什么要緊的東西能失去的了,同連四爺爭個魚死網破,恐怕也無妨。 若生收斂心神,悄悄打發了綠蕉去探探消息,是否有客上門。 這事不難打聽,綠蕉片刻便回來了,道:“姑娘沒有猜錯,的確是有客上門,是男客?!?/br> 如果是女客,就不會安置在點蒼堂見面。 不過守門的卻沒說,來的具體是誰。 永定伯才沒,段家人這時候,可不應該在外四處走動。 段承宗來連家的事,當然也不是什么好說道的。 若生心中已有十分肯定,便笑瞇瞇地去陪她爹繼續粘了會知了,然后父女倆就一塊去了廚房吩咐廚娘做連二爺想吃的那道醉鯉魚。 但若生留了個心眼,讓人盯著點蒼堂那邊的動靜,看看這“客人”何時離開。 姑姑雖然面上脾氣不好,可心底里卻絕對是個極善的人。她看似冷性,但卻極其護短,連家上上下下不管哪一個,對她而言,那都是自己人,理應還護著的。 即便她不大喜歡四太太林氏,在林老夫人打發人來明示暗示的時候,她也拒絕了,但她轉個身,還是打發了竇mama去尋連四爺說這事。 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便是有結,想解還是能解的。 可終究也是夫妻二人之間的事,她所能做的,亦不過略微說上兩句。 連四爺聽不聽,她不能管,也不該再管。 故而,“自己人”如果因為些尋常之事惹了她不快,她頂多冷笑一聲罷了。 但這一次,她從點蒼堂出來回了千重園后,大發雷霆,連竇mama都被駭著了。 怒氣像黑云,籠罩了連家上空。 便是孀居的大太太,都聽說了云甄夫人震怒的事。 底下的人,亦是一片戰戰兢兢,再小心也生怕不小心。 唯獨二房那邊,若生一來覺得朱氏有孕在身,不該驚擾;二來她爹不禁嚇,也最好不必知道,打從一開始就叮囑了下去,將事情給瞞嚴實了,是以才沒什么大動靜。 主持著中饋的三太太管氏,親自前往千重園,卻被告知夫人暫時誰也不見。 眾人這下子徹底慌了。 見過云甄夫人生氣,卻從來沒有人見她生這般大的氣。 午后的天,分明還是陽光明媚,但那原本*的日光,卻突然冷了下來,森森冒著寒氣。 連家的冰窖也開了,存冰被一車車送往永定伯府。 連四爺回來的時候,恰巧撞見送冰的車回來,不覺皺眉,問小廝:“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廝答:“千重園那邊發了話,借冰給段家?!?/br> 連四爺才同段承宗吵了一架,聽到這話,當下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他倒還真是不要臉了!” “四爺,千重園那邊請您去一趟!” 他話音未落,不遠處突然匆匆跑來個人,急急說了句。() ps:這個月的粉紅榜廝殺的好激烈!好想求票!但最近求粉挺頻繁的,大家會不會嫌煩?其實一路跟來的親都知道,我一向不大喜歡求票的,因為總擔心求了被大家討厭…可有人說,如果不提這茬,好多人就會以為我根本不在乎,也不需要粉紅票…可我怎么會不在乎不需要呢?我是太在乎,太需要了,才會這樣戰戰兢兢生怕大家厭煩,不敢天天求呀qaq…何況票就那么幾張,大家喜歡的文卻有那么多,掌珠只是千萬本里絲毫不起眼的一本罷了…選擇總是艱難的,所以謝謝大家愿意給我小粉紅,真的謝謝??!o(n_n)o~~ 第163章 質問 連四爺猶自想著段承宗的事,聞言微微一怔,旋即皺眉問道:“是何要事?” 如若不是要緊之事,云甄夫人尋??刹粫屓撕八H自往千重園去。他思量著,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當下冷汗涔涔,幾乎濕透背衫。 “回四爺的話,夫人沒有說明?!眮砣说痛怪X袋,恭聲回道。 連四爺聞言,皺著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不見半點舒展之意。 他的心,亦高高提了起來,勉強吞咽一口唾沫清清嗓子,他方才沖來傳話的人說:“知道了?!倍潭倘齻€字,在這一瞬間,卻仿佛耗盡了他的氣力。他原本只是心煩意亂,此刻卻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前往千重園的道路,依舊如常,但連四爺如履薄冰,走得極慢,極慢,恨不得自己是往前走一步便能退后三步,永遠走不到千重園去才好。 他一時間也不敢肯定,云甄夫人喚了他前去,是為了鶯歌母子的事,還是為了林氏的事,又或者是林老夫人又來同她說了什么話……但是即便他拼命想要將另一個念頭按捺下去,那個不詳的念頭,還是不停地冒上來。 逼得他不得不做好打算。 然則當他真走進了千重園,那些原本已經在他心里頭過了千百遍的話,突然間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