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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雙目清澈:“如果要叫別人相信自己,就得自己先相信,姑姑方才那話,您自個兒分明就是不信的,阿九更不能信了?!?) ps:感謝大家的粉紅票跟打賞~~感謝冰語淵紀親的和氏璧??!捂臉,開心之余忍不住默默計算了下負債,又欠下一章加更,實在是對不住大家伙……趕明兒一定要撿起節cao!還債! 第136章 透露 云甄夫人失笑:“嘴皮子也利索了?!?/br> “姑姑,可是出了什么事?”若生試探著問道。 云甄夫人卻只搖頭不語,隨后笑言:“能出什么事……” 若生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面也在心間飛快地思量了起來,眼下玉寅兄弟二人的事,尚在查,還未有消息,何況便是真有哪里不對,也不至叫姑姑露出這樣的神色來。她如今瞧著,分明有種強弩之末的意思。 她望著姑姑,沉吟道:“姑姑若有心事,便是不能告訴阿九,也請同竇mama說上一說,饒是不明說也總好過憋著一個字也不吐露?!?/br> 這人一旦有了心事,憋得久了,就成了心魔,將精神氣一點點吸光,終將變成一具蒼白無力的行尸走rou。 云甄夫人遇事素來鎮定,面上神情慣常沒有什么波動,鮮少流露出今日這樣的疲態來。而且若生來時就已聽竇mama說了,姑姑今兒個白天一直歇著,連門也未出過,就是沒有一直蒙頭大睡,也斷沒有遇上什么叫人疲累的事。 她這疲倦,顯然是因為心里頭的事。 能這樣,這事必定不小。 然則若生始終只是個晚輩,加上年歲又不大,有些事不好問得深,這般說了一句也只能低頭去吃她的茶,不便再勸。 桌案上的茶,卻也不是云甄夫人平常喝慣的武夷茶,而是若生早前從平州帶回來的花茶。云甄夫人雖然談不上喜歡這茶,收下后卻也沒有命人閑置在一旁,只讓人擺出來,閑時吃茶就囑人煮上一壺。 若生飲了一口,齒間頓時便有一陣陣淡淡的花香散開去。須臾口腔內便顯得香氣充盈。 她心頭微動,暗嘆口氣,想著是不是還是該多問上兩句,抬起頭來看向了云甄夫人,然而她還尚未張嘴,就先聽見坐在那的姑姑突然間說了一句——“你應當,還有一位表兄?!?/br> 若生不覺怔住。表兄?她自然是有表兄的。 她娘出身永定伯府。家中兄弟數人,各自娶妻成家生子,她有許多位根本分不清的表兄。 這些還算是親近的。稍離得遠些的,定然還有不少,只是那些人她就更加沒有仔細留心去記過,眼下要回想。也是萬分艱難。 她不懂,便只能問:“姑姑說的是哪一位?” 云甄夫人沐在燈下。神色間陡增落寞,嘴角卻微微揚了起來。她在笑,笑得卻半點沒有歡喜,她說:“是你沒有見過的那一位?!?/br> 可若生聽到這。卻愈發得糊涂起來。 她沒有見過得表兄弟,只怕不少,而且就是見過了。她也壓根記不住人。 她越發弄不明白云甄夫人口中說的“表兄”究竟是誰了。 就在這個時候,云甄夫人突然道:“是我的孩子?!?/br> “什、什么?”若生一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 驟然聽見姑姑說這話,她最初還當是姑姑有了身子,可轉念一想姑姑嘴上說的可分明是表兄,那就是年長于她的,又怎么可能是現在才有的?可據她所知,姑姑從未成過親嫁過人,這“孩子”又是打從哪里來的? 若是年長于她的孩子,那今年至少也得有個十三歲了! 不過片刻光景,若生腦海里已經飛快閃過無數個念頭。 十三年前,千重園已是建成,姑姑已經開始養著那些個人了! 難道姑姑口中她那位不曾逢面的“表兄”…… 若生瑟瑟發抖,突然間不敢再繼續深想下去。 大胤風氣縱然開放,貴族婦人蓄養面首的,遠不止云甄夫人一人,可若是同面首有了孩子,還生了下來,那就不得了了! 若生心里頭叫云甄夫人一句短短的話說得亂糟糟的,胡思亂想著,想了那孩子的身世,又來想姑姑若是有過孩子的卻一直瞞著他們,這心里該有多艱難,這日子該過得有多不痛快? 那孩子如今又會在哪里? 她看著云甄夫人,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自己身為一個晚輩,在這樣的事情跟前能說什么,該說什么。 她分明,連一個字也不好多問。 “姑姑……”良久,若生只長長嘆了一聲。 云甄夫人面上的疲態卻緩緩消了去,她伸出手指用力抵住眉心,狠狠揉了兩下,笑說:“嚇著你了?” 若生頷首,就她方才那樣,如今就是說沒嚇著,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云甄夫人慢慢收了笑:“這事原本也不該叫你知道?!币呀洸m了這么多年,就是瞞到她死的那一天,也沒有什么。有些秘密,從一開始就應該被人帶到棺材里去的??上斈隂]有死成,拖著這殘破身心活了下來。 大抵是老天爺早知道要有這么一天,叫她再結結實實痛上一回,所以才不肯叫她死,非要她活著。 人死了就不會傷心不會痛了,活著才是真正的懲罰呀…… 她說著,亦嘆息了一聲,而后打量若生兩眼,屈指輕輕叩了叩桌面,忽然道:“你雖然一向頑劣,卻并不是糊涂孩子,說與你聽也就聽了吧?!?/br> 若生驀地明白過來,心尖隱隱作痛。 姑姑言下之意,已不再拿她當個孩子對待了。 所以這些個事,姑姑才會當著她的面,說出口。 若生扶著桌沿,屏息坐了回去,緊繃著的身子也松懈了下來。 云甄夫人手指摩挲著碗壁,上好的材質,觸手微涼,隱隱生溫,滑膩如同羊脂,碗中的粥食已有些冷了,凝了薄薄的一層皮子,在燈下泛著微光。她的聲音變得莫測起來,帶著些微沙啞,語調慵懶散漫,話語卻沉重而絕望:“他死了。落地的那一刻就死了?!?/br> 若生好容易放松下來的身子,剎那間又僵硬了。 她在想,竇mama可知道這件事?府里各房的長輩們又是否知道這個事?她那已經離世的祖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