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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可不是這一位呀……” 聽霜jiejie貌美如花,身段婀娜,怎么可能會是眼前這個虎背熊腰壯得跟男人似的女人呢? 再說,這年紀也對不上呀! 聽霜jiejie今年才十七呢! 小廝苦口婆心地勸了主子兩句,低聲下氣地又代他來向若生賠禮。 到底不是市井人家里長大的,好料子就算沒穿過,也是見過的。 若生身上穿的衣裳看似普通,但料子上等,他一眼就看了出來。 但一身花花綠綠穿得跟雉雞似的少年聞言卻還是皺著眉頭說:“她出門帶的聽霜,難道這會就不能換了別人?”言罷,他仍歪著腦袋朝若生喊,“就是阿姐吧,我這么個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認錯自家親jiejie!” 若生聽著這話,再看看他的穿戴,差點笑出聲來,在后頭輕輕拽了拽扈秋娘的衣袖,低聲吩咐道:“罷了,這人奇奇怪怪的,莫要理會?!?/br> 她轉身要走,扈秋娘便也冷冷看了那少年一眼,隨后跟了上去。 紅衣少年見狀氣得跺腳:“陸幼筠你站??!” 聲音傳入耳中,若生心頭一震,腳步凝滯,再難邁開。 身后傳來哈哈大笑,“就說小爺我英明神武、聰明絕頂,絕對不會認錯人!” 見若生停下,那小廝顯然也愣住了,狐疑地自言自語起來:“難道,真是姑娘?” 伴隨著話音,若生身后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有人匆匆追了上來。 扈秋娘看一眼若生,用眼神詢問著,若生卻顧不得去回應她。 此時此刻,她腦海里裝著的全是方才那一聲“陸幼筠”,這個名字,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喊出來的,她所知道的,姓陸名幼筠的人,也不過就只有那么一個而已。 陸幼筠年長她一些,身量也比她略高那么一些。 但她眼下遮著臉,二人身形也的確有些相似,叫人認錯也并非全無可能。 然而他第一聲喊的分明是“阿姐”,他的親jiejie,是陸幼筠,那他便應當是陸立展的兒子了! “不得放肆!”扈秋娘瞪眼呵斥。 紅衣少年已至近旁,手都伸到了若生邊上,聞言臉一沉:“你算什么東西!”抬手就要朝扈秋娘揮去。 若生揚手一格:“陸公子認錯人了?!?/br> “這聲音……”紅衣少年一怔,突然罵了句娘,“老子真認錯人了?” 若生淡然道:“錯了?!?/br> 紅衣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面露訕訕之色,似想道歉,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話到嘴邊就成了:“沒事把臉遮起來做什么……” 說著這嘴里的話不斷了,緊跟著又冒出來一句:“你生得什么樣?” “公子!”著了褐色衣裳的小廝一直戰戰兢兢地聽著他的話,聽到這知道不攔是絕對不成了,立馬什么也顧不得直接撲了上來,拖了自家主子就要走,“該走了該走了公子——” 因知是自己認錯了人,紅衣少年張張嘴,還是叫小廝給拽走了。 扈秋娘松了口氣,低聲道:“這人簡直孟浪輕浮毫不知禮數!” 而且還瞎!還聽不進人話! 那小廝都說了多少遍認錯了,他偏偏就是不信。 扈秋娘狠狠數落了兩句,卻不見若生作聲,不覺奇怪,遂低頭去看,見她神色凝重,似有異樣,不由得輕聲喚了句:“姑娘?” 若生這才展顏笑了起來,眉宇間籠罩著的陰霾如烏云散去,轉頭看她,有些漫不經心地問:“他方才喊的那個名字,可是陸幼筠?” “的確是陸什么云的,奴婢沒能聽清?!?/br> 若生笑著,搖了搖頭:“那許是我聽差了也沒準?!?/br> 同音不同字的名,世上可有太多了。 但陸立展的兒子,在京城里的名氣可比他的那位jiejie大得多了。雖然若生同他沒有交集,但耳聞總是有過的。眾人口中的陸離,仔細想想,同她方才所遇之人,至少有八分能對上號。 傳聞中,那就是個實打實的紈绔,真紈绔。 甚至于用不了幾年,他頭頂上還能再多個“京城銀槍小霸王”的諢號。 所以若生轉個身就吩咐扈秋娘,找兩個可靠的人去探聽一番,今天陸相家中可有來人,來的是誰,穿的又是什么樣的衣裳。 扈秋娘應聲退下,若生自上畫舫。 連家的畫舫已停在岸邊,船上視野頗佳。 他們邊上亦慢慢的停滿了一溜的畫舫。 不遠處搭建在岸邊的高臺上,紅綢喜慶,燈籠高懸,整整齊齊地坐了幾排人。邊上有幾面大鼓,幾個赤著上身的大漢,肌rou緊繃,正揮舞著鼓槌,將大鼓敲得咚咚作響。 賽事,馬上就要開始了。() 第126章 折花賽 高高的架臺之上,挺直著背脊端坐著的幾人,突然漸次在鼓聲里站了起來。站在正中的人,正是連家的四爺連則寧,他站定后,抬起右手凌空比了個停的姿勢。 架臺兩側傳來的隆隆鼓聲,便瞬間戛然而止。 五姑娘宛音坐在若生身旁,瞧見這一幕后轉頭面向冷嘲起來:“三姐是不是從來沒見過二伯父站在那上頭?” 連二爺性情猶如孩童,自然擔不得這樣的大任,每年的賽舟大會乃是盛事,他當然不會出個頭,就是云甄夫人再偏心他,也絕不會叫他站在那架臺上主持賽事。 所以這些年來,如果不是連三爺出面,就是連四爺出面,從來也不見連二爺。 京畿上下都知道原因,五姑娘身為連家的人,當然更明白,然而眼瞧著自個兒父親意氣風發地站在那,身旁一眾勛貴宗親,待他都客客氣氣的,她就忍不住得意起來。正巧若生也在朝架臺上看,她哪里還能將嘴閉嚴實了一個字也不提? 說完后,她立即又加了一句:“早知道這樣,今次就該叫二伯父也一道來嘛!” 她母親四太太坐得離她們堂姐妹稍遠一些,她的膽子也就更大了點,口氣愈顯刻薄無狀。 “三姐!你聽不見我在同你說話嗎?”見自己說了好幾句,若生的視線仍依舊凝在不遠處的架臺上沒有收回,她惱了,“總不至又是犯病了吧?” 若生一怔,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