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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仿佛因此變得短暫了許多。 進了平州地界后,若生就命老吳幾個先去同之前就派來平州的人匯合。購宅子的事,也當日就要敲定,所以先前她人還未至平州,在平州的人就先喬裝打扮找了掮客看過了幾座合適的宅子,等她來,再由她親自看過后挑定一座。 因吳亮一家的人就在望湖鎮,望湖鎮又可算是平州治下最大的一個鎮子,加之風景怡人,也出過極有為的花匠,是個蠻好的地方,若生最后挑的那座宅子,也就定在望湖鎮上。 宅子并不大,只兩進,甚至可說小巧,但后面還附個小樓,若生見了很是喜歡,就讓人拿了銀子買下了。 于是,一行人在宅子里魚貫進出,收拾行囊。 若生歇了片刻,就招呼了扈秋娘來,道:“讓人領我去見吳亮?!?/br> 外頭日頭還高,距離天黑還有好一段光景,她答應三叔夜里不出門,那就趁著青天白日早早將事情了了才好。 可吳亮,卻并沒有老老實實呆在家中。 若生嫌呆著憋氣,索性帶了人出門去。 望湖鎮名叫望湖,自然少不得能望的湖。湖在鎮子東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生看著,覺得不像湖,倒更像是河,興許是覺得叫望河鎮不如望湖聽著雅致,所以當地人才硬生生都裝瞎子把河說成了湖…… 河面上有一座橋,石頭的,經歷風吹雨打,已有些年頭了,但看著還算堅實。 岸邊有長柳,風一吹垂枝便拂過橋欄。 橋欄不過才齊腿根高,若生就止步在上頭坐下,而后戴著冪籬的腦袋微偏,朝河對岸看了去。 一排排的店鋪,看著不過尋常市井景象。 扈秋娘站在她邊上,伸手悄悄指了指其中一間,輕聲道:“姑娘,吳亮日常去的那間賭坊,就在那鋪子后頭藏著?!?) ps:感謝胖胖25、深巷賣櫻桃、a_凡青、0319親的平安符~感謝離非煙親的桃花扇~~感謝愛貓樂園的財神錢罐~~最近不知道是網抽還是網站抽,抽的總登錄不成功進不了后臺,而且我已經快一周沒看見過掌珠的封面了??!難以置信…… 第061章 救命 吳亮嗜賭成性,手頭但凡有一個大錢在,他便要忍不住去賭坊里玩上兩把。 偏這人倒霉起來,霉運那是一年疊一年,只見漲不見消,自打他散盡家財窮困潦倒開始,他的手氣就再也沒有好過。十賭九輸,贏錢時亦不過幾兩銀子上下,甚至還不夠他再來一把的。 可他連手指頭都堵掉了幾根,也不知害怕,只管日日像那見了rou骨頭的野狗一般拼命往賭坊去。 這人不管是什么事,一旦有了癮頭,那想戒除,就真的是千難萬難的事了。 若生的人,在望湖鎮找到吳亮后,已是將他家中人口事無巨細都暗暗查過一遍。吳亮跟他媳婦兩個人,不光賣了雀奴,將剩下的幾個庶女,也是能嫁就嫁,能賣就賣,管他買主何樣,只要銀子給足了就是。 夫妻二人,連那喪心病狂的人販子也不如。 尤是吳亮,那都是他正正經經納的妾生的孩子,又不是外頭私窯里娼.妓出的,但他就是半點臉面不要,光鉆錢眼里去了。然而說他不要臉,又知改頭換面,連祖宗姓氏都換了,才住進這望湖鎮來。 是以,吳家周圍的人,只知吳亮是個賭鬼,家中兩個兒子也是各種不成器,每天吃喝嫖賭,混跡市井,沒半點出息,旁的卻并不大清楚。 若生遙遙望著扈秋娘手指的鋪子,上頭掛塊匾,是個典當鋪子。 真好,后頭賭,前頭當,換了她是個賭鬼,她也樂意進去轉轉。 唇畔浮起一抹冷笑。若生扭頭吩咐扈秋娘:“讓人拿了銀子進去陪吳亮玩兩把,等他輸得精光卻還舍不得走的時候,就充好人借錢與他?!?/br> 賭鬼,賭鬼,說的就是那些滿腦子只裝得下“賭”字,連是非黑白,人倫道德皆不顧及的人。這樣的人在手頭無錢下注時。碰見有人大大方方愿意借銀子給自己。就如那溺水之人,終見行舟,只會高興得發狂。斷不會花半分心思去想一想這銀子該不該借。 吩咐完,她又補了句:“挑了那不會賭的人去?!?/br> 扈秋娘微怔,問道:“要半點不會的?” “對,就要那半點不會的?!比羯プ∫恢Υ沽p輕拽了下。微笑著徐徐解釋起來,“望湖鎮雖然并不小??傻降字皇莻€鎮子,位置也偏僻了些,來來回回都是些常見面孔,尤其是賭坊這種地方。進生客的機會可不多。既是生面孔,若出手老練,難免會被人疑心?!?/br> 吳亮手頭沒有幾分銀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輸個干凈,她派個全然不會賭的人進去賭。就那么點工夫,便是輸也輸不了多少。 她側目看向扈秋娘:“順便,往那長得年輕秀氣些的挑?!?/br> “是?!膘枨锬稂c頭應道,“奴婢曉得了,這便下去辦?!?/br> 因人都是現成的,扈秋娘很快就挑了個出來讓人站在不遠處,讓若生過目。若生定睛一看,果然長得白白凈凈,換過好衣裳后就像是哪家的少爺。她就笑著點一點頭,擺擺手道:“只管輸!” 底下站著聽話的人聞言摸摸頭,答了個是,打開扇子,搖啊搖著往河對岸去了。 午后的日頭暖融融地照在人肩頭上,若生忽然有些犯困,隔著冪籬望向了河面,只見里頭“咕嚕咕?!泵俺鰩讉€水泡,底下“嘩啦”一聲激起一道白花花的浪來,其中近尺長的魚在水面上掃掃尾巴,“啪”地又落了回去。 這河里,竟似有不少的魚。 若生曬著太陽,將遮面的輕紗微微撩起。 忽然,一陣風起,垂柳飛揚,長枝勾在了輕紗上,晃動兩下,驀地將輕紗扯去。 若生一時不查,回過神來下意識伸手去夠,誰知這個時候,原被她坐在身下的橋欄突然“咔擦”一聲裂開了去。 這橋年久失修,只是看著牢固! 碎裂聲又響又亮,橋上行人皆立即看了過來。 她大驚,匆匆起身卻不妨裙子一角不知怎的嵌進了那裂縫中,扯得她腳下一個趔趄,人就徑直朝著水面墜了下去。 扈秋娘就站在距離她不過兩步遠的地方,可揚手去拉她,已是來不及了。 驚鴻一瞥間,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