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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桐,我喜歡”……溜出大堂后,張睿本想直接回書房,看前日新買的話本。結果剛入了后院,便被院中的那棵老杏樹,虜獲了芳心。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可這樹上青綠的毛球實在是比那招展的花兒可愛。踮起腳,用手逗了逗那毛球,張睿情不自禁笑出聲,“哈哈,小家伙們要快快長啊,我還等著吃杏子rou,喝杏子酒呢!”煩躁,不安,焦慮,楊玨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慢慢向無法預測的方向偏離。他不知何時上了癮,迷上了那人的笑顏,那人的眼眸。開始他只以為是喜歡,就像是喜歡一片云,一朵花一樣的喜歡??蓻]有什么比事實更能說明一切,若只是把他當做花一樣欣賞,又怎會因他生氣,嫉妒,不甘。瞧!樹下的人,笑得多爛漫,讓人無法生厭,才更覺危險。他一揮衣袖從樹上落下,冷冷吐出,“禍水”,二字,拂袖而去。張睿被楊玨這華麗麗的出場,驚得目瞪口呆,望著他的背影暗忖,這楊大將軍,今兒是哪根筋搭錯了?數天后,張睿發現,楊玨哪是筋搭錯了,那根本是整塊筋扭一塊了!自那天起,張睿又過上流落街頭吃飯的日子。楊玨說是要訓馬,整日早出晚歸。張睿又有賴床的毛病,不到巳時,拒絕起床,如此兩人同住一個院子,卻生生過上了‘動如參與商’的生活。這樣一晃大半個月過去,陳桐同柳暮云定了親,連老杏樹上的毛球都泛了黃,楊玨依舊堅持著早起的好習慣,偶爾碰到張睿,基本選擇性失明。正是這個月,蕭玄下詔讓張睿著手修清平縣縣志,說是修完即可回京?;实墼t張?;鼐┑氖?,一經傳開,整個縣都沸騰了。為挽留他們難得的好大人,縣中有才之士書下千字文章,縣民按上手印,作萬人書,堂前擊鼓,跪于堂上,奉于案前。一個,兩個,三個……血紅的朱砂描摹著指紋的脈絡,紅艷艷的一片。張睿望著堂下黑壓壓的人群,手指不自覺地從一個印記滑向另一個印記。他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心中交纏、沖撞,到底是什么呢?理想,還是情懷。聲音似是被人奪去,他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半響才發出聲來,“大伙,都起來吧”“大人,您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堂下眾人答得整齊劃一,跟安排好的一樣。血越來越熱,心底卻開始發涼,張睿走向人群,扶起那打頭的老鄉紳易信,故作輕松道,“老先生這是作甚,您這樣,我這晚輩可是要折壽的!”易信見張睿心軟,自知是有希望,遂打起感情牌,手捂住心口,瞬間老淚縱橫,哽咽道,“大人,不必覺得為難,大伙只是……只是舍不得大人。大人,您還記的嗎?兩年前同樣是在這里,您站在大堂上問大伙,愿不愿意相信你一次,相信這個國家一次……”張睿覺得鼻子有些酸,眼中氤氳了層霧,再次道,“大伙,都起來吧”在那層霧里,他仿佛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愣頭青似的自己。做事風風火火,改革的主意一定,什么都不想,就一頭扎了進去,為修水渠翻遍相關書籍,一個多月,輾轉難眠。為建學堂,尋有才之人,三顧茅廬,大熱天,立在人家屋前,中暑昏倒,把陳桐李四他們嚇得半死……“大人,留下來吧”“大人,留下來吧”“大人,留下來吧”……留下來吧,我也想的,可,我的理想啊,它不在這里。他始終沒說要走,也沒說留下。眾人散去時,有人覺得打了勝仗,喜笑顏開,有人無故扼腕長嘆。風穿過空蕩蕩的大堂,掀起張睿的衣角,門上風鈴叮當作響。作者有話要說:打卡第15章杏子香窗外,杏樹枝頭黃梅飄香;窗內,張睿半躺在椅中,看著信上橫平豎直的正楷,嘴角不自覺的輕揚,心道:“這葉舟,厲害了!”常言道好事成雙,沒想到兩個月前,葉舟還‘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兩個月后,不但坦然說了姑娘的名字,還給人姑娘家定了親。關鍵是那姑娘不是旁人,正是白珩的妹子白苒,古靈精怪的才女一枚。他們一個剛毅木訥,熱心腸;一個活潑靈動,很直爽,光是想想都會讓人覺得般配,想把最好的祝福都送給他們。他把那封信折好,正欲夾入書中,一抹玄色從窗前拂過,“喂,楊玨!楊玨!你給我站??!”張睿喊著,跑出書房,攔住楊玨的去路,直截了當道,“你為什么躲著我?”楊玨看著他,淡淡道,“訓馬”聽他說訓馬,張睿徹底憤怒了,“你上次,上上次也是這么說的!”“噢,放馬”“……”答過話,見張睿不再問,他繞開張睿,徑直向自己房間走去。望著楊玨瀟灑決然的背影,張睿不禁暗自思索,我他媽是哪里得罪他了?!百思不得其解,張睿因此起了個大早,蹲在老杏樹下,望著樹上的果子,無比認真地探究著‘杏子是酸一點好吃,還是甜一點好吃’這個嚴肅的問題。楊玨從房間出來時,正瞅見蹲成蘑菇狀的張睿,心中無端一絲竊喜,“你怎么起的這么早?”見楊玨一反常態主動搭理自己,張睿忍不住嘴賤道,“還能是什么,我想你了唄,想你,念你,輾轉反側,白天夢里,心里眼里全是你。每次見到你,我都能想到詩。你知道詩嗎?抒情是它的第一要義,賦比興是它的寫作手法……”張睿這一段話下來,楊玨先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接著眼角抽搐,嘴角勉強彎了彎,問道,“……那你都想到了什么詩?”“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還有……”,張睿鎖了鎖眉,極認真地思考片刻,“還有‘無邊落木蕭蕭下,無盡長江滾滾來”楊玨:我他媽的為什么要理他!揉了揉臉上僵住的肌rou,楊玨深深看了地上的張睿一眼,轉身欲走。見此,張睿望了望樹上誘人的黃杏,立即從地上彈了起來,拽住他的袖子,道:“楊玨,好楊玨,幫我摘下杏子唄”楊玨冷聲道,“為什么?”張睿:“能者多勞嘛,你武功那么好”見楊玨冷著臉,不說話,張睿覺的希望不大,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還是找陳桐吧,就知道你不行”說著就往陳桐房間走。他剛邁出步,就聽到身后‘撲棱’一聲響?;仡^看時,楊玨已坐在老杏樹上,手里玩著一枚杏果,風輕云淡道,“要多少?”張睿聞言嫣然一笑,很是撩人,“你弄多少,我要多少”雖然張睿對這滿樹的杏子早有想法,但今早確確實實只是為了堵楊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