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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為了那個牽腸掛肚的陸三鞭,如此驕傲的人也扔掉膝下的黃金。九年了……“要是陸凌哥哥救不出來怎么辦?”殿汐小心翼翼的問。“拼了命也要救”殿子期望著遠處的燈火,淡淡的說。這話殿汐從前問過他無數遍,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一樣的。他陸凌是什么人?有多重要?值得你堂堂殿家大少爺為他拼命?殿家七十六口人都不重要?我殿家的門楣不重要?父親母親的名譽不重要?要你殿子期跪在大街上替他求情?你不要臉,我們殿家七十六口人都不要臉面了嗎?一腳踏碎琉璃屏風,摔著家中的玉如意,殿汐曾經怒火攻心,沒大沒小的大聲呵斥著殿子期。可如今九年了,再次聽到這從未變更過的答案,殿汐開始漸漸明白,開始慢慢佩服殿子期的果敢與堅定。只要是為了那個人,什么都敢,什么都值得。“哥”殿汐輕輕地叫了一聲。酒勁上頭,微風吹過,酒意更濃。或許是沖動,或許是放肆,或許是殿子期堅定的眼神在他的腦海里撞了一下。殿汐緩緩他抬起頭,看著殿子期深邃的眼睛,字字清晰地說:“弟弟不孝”。第10章第十章方平日日精心照顧,不敢一絲倦怠,可林雙卻還是一日比一日憔悴,本就沒血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頭發沒精神的歪扎著,手腕細到可以一指便捏碎一般。心病還需心藥醫,傾盡全力的照顧又有什么用,我終究不是他。林雙還是喜歡沒事就自己去轉轉,方平從不跟著他。林雙偶爾去看幺兒,有一日見到他送一位顯貴的客人離開,本以為是個平常的客人,卻隱約見到他用手為那人撫平肩口,然后笑殷殷的,等他離開好久都還站在原地,直到那人背影徹底看不見,才轉身回去,一轉身看到街口站著的林雙,笑著點點頭,然后提著衣服緩慢的進去。又進了春風樓。那時的那個眼神,充滿了不舍和期待,大致是期待那人會突然轉身回來,就跟自己一樣。那時,每次看著殿汐拿著錢去春風樓的時候,林雙也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許久,期待他會回來說:今日不去了,再家陪你。方井村的夏夜很熱鬧,蛙聲蟬鳴不斷。這幾日林雙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方平知道,他寧愿在外面踏著那人曾經走過的路面再走一遍,也不愿回來,看到站在房間里的人非他所愿。方平買了酒,在家等著林雙回來。林雙回來的時候,方平已經有些醉意了。到了想要說明白的時候,我心甘情愿的陪你,但我不愿意看你日日消沉,夜夜憔悴,只因為我不是他。如果你不需要,我也心甘情愿的離開。紅衣少年給林雙倒了一杯酒,隨即給自己斟滿,“你我相識多少年了,雙?”“快二十年了”“我一直喜歡你,你可曾知道”方平醉意朦朧的說。“知道”林雙沒有躲避,淡淡的回答。“我從不曾見你喜歡過誰,若有,我也絕想不到是他”或許是因為酒的關系,方平的聲音有一些顫抖。為什么是他。林雙自己也沒想過。那個春風拂面的少年時期,紅衣少年拿著一束櫻花,興高采烈的跑到林雙面前將花放進他的手里,大笑著說:明日不用上學,我帶雙去摸魚吧。或許在那一日也曾有過心動,但卻不及在習慣了眼前生活的時候,有人溫柔的問過他:這一生,可曾放肆過一回……或許是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也或許是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也許是自己沒出息,但林雙對那夜嘶磨時耳邊的那句呢喃,念念不忘。“我……忘不了他……”終于還是說出口了。這些時日裝作無濟于事,不曾掉過一滴淚,卻還是終于說出了心里話,那個人的身影就如同入魂入魄一般,如影隨形。“我想我……”“林雙!”沒來得及再次說明,門口突然的大喊,讓屋內的人都睜大了雙眼。今年的雨水特別多,一個天雷響起,雨如傾盆般從天而降,將屋外那雙墨蘭色的身影照得好亮。慢慢推開門,心跳如擂鼓一般響。為什么要走呢?如果這般攝魂攝魄的思念,又為什么一定要走呢?只要是為了這個人,什么都敢,什么都值得。在那個涼風徐徐的夜晚,殿汐坐在屋頂,捫心自問那句曾經問過林雙的話:這一生,我,可曾放肆過?方平離開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外的殿子期,遠處碩大的槐樹下,他一身墨色華服,一頭長發如瀑布般垂下,打著焦黃的油紙傘,煢煢孑立,他遠遠的望向破敗不堪的小屋,任雨水打在臉上,眼神里似乎也有些許的羨慕。步步逼近,高大溫暖的胸膛抵住眼前的這個人,退無可退,林雙被抵在墻上。一雙墨一般深邃的眼眸,似乎一眼就可以將眼前瘦小的人看穿。“為什么不好好吃飯?”“我沒有……”“瘦成這樣還說沒有?”“……”“為什么不好好睡覺?”“我有……”“那你眼下這一對黑月牙是怎么來的?”伸手摸了一下林雙烏青的眼眶。“為什么不接受方平?”“你怎知我沒有……”“那我來了他又為何離開?”“他……”“你又為何留下不走?”緊咬上嘴唇,轉身欲走,一把握住他瘦弱的手腕。“怎么瘦成這樣?”心疼的撫摸林雙光滑的胳膊。“我不走了”驚訝的望上他一雙濕潤的眼,看那人一臉疼惜的笑著說:“留下來陪你,你可愿留我?”輕輕勾起林雙清瘦的下巴,吻上他微微顫抖的唇。“好嗎?”低頭看那顫抖著的雙眸,眼中映出自己的影子。忽而那雙水氣朦朧的眼彎成平日最好看的新月狀,嘴角也跟著翹起:“好!”猛的再起銜住他透著酒香的唇瓣,舌直入進口中,緊閉著雙眼。其實殿汐知道,從來那雙眼睛里,都只有自己的影子。溫暖的唇貼在林雙軟綿的嘴唇上,嘶磨啃咬,沒了往日里的斯文和隱忍,只恨不能將對方狠狠吞入腹中,舌尖鉤著舌尖,唇瓣摩挲著唇瓣,口中溢出的光亮透明的液體順著林雙的嘴角流下,分開的一瞬,還掛著一絲津液,仿佛將二人緊緊相連。也許是因為酒精的關系,兩人眼神皆迷離朦朧,蒙著一層水氣,呼吸急促,緊貼著的胸膛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