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顏,乖乖地任由他抱在懷里,眼中不由露出笑意,“你睡著之后挺乖的?!?/br>葉酩當然不會告訴易臨川是他等易臨川睡著之后把人摟在懷里,牽著他的手環上自己的腰這件事。易臨川看葉酩神色如常便也不再糾結,洗漱后無比感動地坐在飯桌前吃早餐。懶到早午飯一起吃的他已經好久沒有在這個點吃早餐了。“葉酩,我可能要在易家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你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就先回來吧?!币着R川咽下口里的粥,想起昨天的事便對葉酩說。“沒關系,我近期都挺閑的?!比~酩接過易臨川的空碗,添了兩勺粥后遞了回去。易臨川接過粥,只是搖頭,但深知葉酩的固執,便不再多言。易家的選址是前幾輩的老太爺定下的,本來只是一個算不得多大的府邸,建在最繁華的街道上,人流往來,商販子的叫賣聲,潦倒盲人的說書唱戲,越過那白墻朱瓦,飄飄悠悠傳進院落里,早晚喧鬧不止。后來易家子孫經營有方,家業越來越大,便買下這附近的地,把無關的人都遣散了。時至今日,已過百年有余,四周愈發清幽。蔥郁的小灌木環繞,巍峨高大的鐵籬上纏繞著翠綠的藤蔓,偶有小雀兒停留,稍作棲息。這里倒像是世外桃源,可惜住里面的人卻注定不能無憂。葉酩完全沒有和易家高層接觸過,所以直到易臨川對著迎面走來的男子喊了一身“哥”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易家的掌權人,易臨川的哥哥,易楚文。——儒雅文人似的翩翩氣度,眼角卻凌厲。不是個簡單人物。就在葉酩暗自打量易楚文的時候,易楚文正看著這個離家多年的弟弟,心中半是欣喜半是慨嘆,面上卻只是淡淡的。“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么個哥哥啊,終于舍得回來看我了??!?/br>易臨川自知理虧,也知道他哥這心口不一的性子,只是歉意地笑了笑,轉了話題,“哥,這是我的好友,葉酩?!?/br>易楚文也不點破,只對著葉酩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弟辛苦你照顧了?!?/br>三人在客廳寒暄了一會兒,易楚文便讓人領著易臨川和葉酩去住處打點行李休息。葉酩被安排在易臨川的隔間。葉酩正想去找易臨川,一出門卻聽見客廳傳來聲響。葉酩走到扶梯旁往下看,易臨川面前正站著兩個人,正對著臨川的那個中年男人面容老成,光是站著便有不怒自威的氣勢,他身后側邊站著一個年輕干練的男子,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站在你哥那邊了?!敝心昴腥宋@一聲。——雖說這易臨川的身世上不了臺面,但他身上到底流著易家的血,兄弟鬩墻少不得要掀起一層風浪。他本以為易臨川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至少絕對不會跑到他哥那邊去,就沒讓人把易臨川看緊,卻不料易臨川這樣懦弱,一下子就溜到易楚文羽翼底下去了。“兄弟之間團結一心有什么不對呢?”易臨川笑容溫和,笑意卻遠遠達不到眼底,“我前腳走進易家,小叔您后腳就來了,倒是消息靈通?!?/br>“兄弟團結?”易敬棠輕笑一聲,“想來你母親要是知道,必然很欣慰了?!?/br>易臨川眸光一沉,禮節性的笑容頓時褪得干干凈凈,“母親要是知道我沒有與虎謀皮、為虎作倀,自然是欣慰的?!?/br>易敬棠料不到,這個印象中總躲在角落里,沒什么存在感的孩子,竟會如此牙尖嘴利。他詫異地端詳了一下易臨川,忽地嗤笑一聲,說道:“學什么不好,學齊了那林家丫頭的刻薄嘴,短命相?!?/br>易臨川不輕易動怒,而且這么多年,他一人獨居,很多事情早就看淡了,能讓他心境波動的,葉酩算一份。林初意算一份。他當下就冷了臉,“那就祝大伯長壽如龜了?!?/br>易臨川這話明擺著罵他王八,是以饒是他久經商場的隱忍力也不由地微怒。他厲斥道:“怎么跟長輩說話的!”然后雙眼微咪,露出一個冷笑,“難不成這么大了還要小叔教你怎么敬老?”其實在場的人心里都明白,只要用長幼之禮壓著易臨川,易臨川怎樣都得輸。這時已經從樓梯下來,站在一旁的葉酩走了過來,越過易臨川擋在他面前,“倚老賣老雖好用,卻不能服人心,您說是吧?!?/br>早聽聞葉家小太子回國的消息,不少商行當家人都在暗自猜測葉家的動向,他自然不會認不出眼前的人,只是令人詫異的是,易臨川怎么會和葉酩有交集?易敬棠顧忌到葉酩背后的葉家,也不好下了葉家的面子,他語氣稍緩:“不語他人家務事,這個道理葉少爺不會不懂吧?!?/br>葉酩笑笑并不答話。易敬棠估摸著應該已經有人把這里的事上報了,易楚文一時半刻就會趕過來,便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怎么不好好呆在房間休息?”葉酩回過頭,對易臨川說。易臨川搖搖頭,稍微偏了偏話題:“以前總是賴在家里不肯出去,可現在一定要呆在這里又很想出去走走?!闭Z畢自嘲地笑了一下。“想去哪跟大哥說一聲就行了,又沒說要□□你?!边h遠地聽到易臨川這句話,易楚文一邊走下樓梯,一邊嗔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易臨川心里雖是這么想的,卻不表露出來,“我說笑的,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一身懶骨頭,去哪兒都嫌麻煩?!?/br>易楚文走到易臨川跟前,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道:“沒個正形?!?/br>“痛?!币着R川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哥。“得了,就你會裝?!痹掚m然這樣說,易楚文還是伸手揉了揉易臨川的腦袋,然后轉身笑著對葉酩說:“這個點也該吃晚飯了。難得有人陪我用餐,還請葉少爺不要客氣?!?/br>葉酩也笑著應了。桌上僅有幾碟家常菜,擺盤也不見得精巧細致,只是隨意地盛在瓷白的碟子上,清淡得近乎素凈。但魚rou酥軟可口,清湯入口清甜,潤而不膩。依稀是故鄉的味道。易家沒有食不言的禁令,或者準確點說,是到了易楚文這里沒有了這道禁令,三個人邊吃邊閑談,倒也十分適意。飯后葉酩和易臨川在后院閑逛消食,但易臨川一看見涼亭就干脆賴在石凳上不動了。“我倆這么久沒見,坐這敘敘舊多好?!币着R川笑嘻嘻地對葉酩說。明知他是在為偷懶找理由,葉酩也還是在一旁坐下了,并在心里暗暗道,怎么臨川那么懶的一個人還這么瘦呢。明明分離的時間那么長,那么久,明明這些年都惦記牽掛著彼此,可如今人就坐在面前,卻一時相對無言。“說起來,怎么這么巧,總是碰見你?!边€是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