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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復低語:“你好甜,我喜歡你……”燕云聽得不夠清楚,但這也足夠他如癡如狂,他像是融化的雪山那樣,覺得自己原本以為嚴密堅固的鎧甲崩塌,卻提不起一絲本能的防衛,反而被從里到外摸了個透,全都被看清了。他不想問第二遍你到底愛不愛我,因為沒有的東西不會被逼問成有,如果有的話……那他就當是已經得到了吧。霍雍的懷抱熾熱,溫暖,甚至有蜜的甘甜,燕云躲進去就昏昏欲睡,不再孑然一身。被掛了電話的戴沉,卻不怎么有睡意,他大半夜打擾忠心不二的屬下兼朋友,當然不是為了說廢話,只是因為最近日子過得其實不怎么順暢,心煩意亂而已,卻忘了霍雍美人在懷,早就忘了他是誰。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片刻,戴沉嘆息一聲,還是扭頭準備去面對爛攤子。他一路下到地下室,腳步輕盈,似乎是為了不驚醒某個人,卻在開門的一瞬間,和一個骨瓷盤子迎面相遇。“海樓,你的脾氣該收斂了?!?/br>戴沉慈眉善目,閃開那盤子,若無其事的勸諫。第十四章云海樓一個盤子沒有砸中,扭頭就癱在躺椅上了,一臉非暴力不合作,似乎剛才采取暴力手段的并不是自己。戴沉對他無計可施,也不去收拾撞在墻上粉身碎骨的盤子,進門隨手反鎖,態度仍然軟弱可欺:“你有什么不痛快就說出來,不要憋著,氣大傷身?!?/br>云海樓臉上肌rou抽了兩抽,一張俊美陰冷的臉扭曲起來。他其實并不是擅長隱藏情緒太長時間,隱忍多半是為了更好的爆發,這些日子他雖然沒受什么皮rou之苦,日子卻也絕對不好過,耐心早被戴沉的溫吞消磨干凈,聽他這幅與己無關的語氣,再也忍不住了,毫無緩沖撲上前一把扯住戴沉的領子:“你他媽到底要干什么?你什么時候放我出去?!我警告你不要癡心妄想,我才不會斯德哥爾摩,因為你把我關起來就愛上你!”振聾發聵,戴沉也不反抗,被他一把扔到床上,還在柔軟的床墊上彈了兩下。這里雖說是用來關押叛徒云海樓的地下室,其實卻一點也沒有該具備的冷峻和拘束器具,反而頗顯奢靡,床上鋪著埃及棉,腳底下是皮草地毯,家具裝飾也相當講究,云海樓與其說是在坐牢,還不如說是被圈養。戴沉把他弄回來的時候五花大綁,態度倒是照舊,就像是很久之前云海樓拿他惡作劇被發現,彼此都因為這種劇情太多見而輕車熟路,戴沉是無可奈何的,也是早有預料的。沒能激怒他,也沒有能抓住他,云海樓內心受挫,十分失敗,也就見不得他這幅包容的勝利者的樣子,心里卻不擔心戴沉要把他沉?;蛘咂鲞M水泥里。他知道戴沉,對自己向來雷聲大雨點小,即使是個不開竅的木頭樁子,也根本不會自保,但他永遠不會傷害云海樓。所以被弄進這個地下室的時候,云海樓根本沒有料到戴沉這次鐵石心腸,他從那之后再也沒有見過太陽。沒失去自由之前,云海樓從不知道自由多么可貴。反應過來戴沉這回來真的,云海樓就再也不想看見他的臉。他鬧脾氣,戴沉并不在意,說不想看到他,戴沉就真的好幾天沒出現。飯照送,但誰都不和他說話。云海樓頤指氣使的勁兒沒地方發散,迅速上火。他簡直不知道該恨誰,戴沉這沉靜而無情的樣子與他印象之中的偏差實在太大,讓他轉而懷疑自己可能是記憶錯亂了,其實那個離不開對方的人其實是他自己?這未免太丟人。云海樓忍不下這口氣,摔碎了餐具,撿起鋒利的瓷片綁架了進來收拾衛生的家政,叫囂著要戴沉來見他,否則他就殺人了。那時候戴沉正在開會,不過問題顯然夠大,他回來之后,云海樓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有這等待的功夫,他早可以銷聲匿跡跑的遠遠的,管戴沉去死?見他有什么好處?但他還是放了人。戴沉青筋亂跳,被他氣得不輕,云海樓看在眼里,心中竟隱隱還有點得意,覺得自己算是扳回一城,甚至很享受戴沉的憤怒。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同尋?!鞒寥虩o可忍,一把給他甩到床上,就扒他的褲子。云海樓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反應過來才猛力掙扎,卻已經失手了。戴沉惡狠狠抽他的屁股,完了還咬了好幾個深深的牙印子。云海樓這時候顧不上什么臉面,嗷嗷大叫,疼得差點哭出來,死咬著不肯求饒。感化他這種惡人是沒有什么希望了,戴沉干脆就把他日了。云海樓手里還攥著碎瓷片,情緒太過激動,給自己手心和戴沉身上都來了幾下,其實不是故意的。戴沉一停,他才發現兩人身上都有血,頗有暴力美學該有的樣子。戴沉看他染血的手,云海樓一個哆嗦,唯恐他報復不夠,想扔碎瓷片,手掌卻一時伸展不開,越是驚嚇夾得越緊。戴沉看他一眼,從他手心抽走了染滿血的瓷片,隨手扔在地毯上,就要退出去給云海樓處理傷口。云海樓悚然一驚,馬上抬腿纏住他:“是不是男人?!”他真的很服氣戴沉這性子,明知道自己居心不良,根本不是一心一意和他做朋友,就是不說不問不主動不負責,日一下都不肯,現在好不容易日了,居然還想半路提褲子走人?!是人嗎?!意識到他的想法,戴沉平靜解釋:“你受傷了,我給你包扎一下?!?/br>云海樓的回應非常硬核:“包個屁!你是不是不行?”戴沉養氣功夫比他到家,不生氣,就是把他煎了個透,云海樓吃了個飽,一時之間居然覺得囚禁戴沉失敗自己被囚禁沒什么過不去的,反正他想要的也就是被日。然而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美,戴沉一日驚人,之后就又不碰他一指頭了。云海樓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看那天晚上的事,是泄欲還是情之所至,或者只是暴力的另一種表現形式,他都不知道。一頭霧水,還沒有性生活,連個電視都不能看,云海樓的耐性很快就又消失了。他一無聊,所有人都跟著遭殃,戴沉怕他惹禍,也怕他逃跑,只好什么也不敢,全推給正忙著你儂我儂的霍雍,自己回家來做獄卒。云海樓態度越發惡劣,經常要和他尋釁滋事打一架,試圖再現犯罪現場,卻始終沒得逞。今晚大概也就是第一千零一次吧。戴沉被摔在床上也平靜承受的樣子,實在很像是被丈夫家暴之后要強上的賢妻良母,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云海樓恨得牙癢,上手就扯他衣服:“你不是人!”卻遭戴沉捏住他的手腕,認真道:“我不會放你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