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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靈則:“你不覺得我和他站在一起很配嗎?”長老用力搖頭,“不……”賀靈則幽幽看著他。長老忙改口,“一個俊雅一個英氣,有點般配呢?!?/br>賀靈則:“嗯嗯?!?/br>長老眼睛一轉,“只是……此人乃薄情之相!”賀靈則:“我不迷信鬼神?!?/br>“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面相之說,還是有點道理的?!遍L老道,“屬下早年曾鉆研過,對相面頗有研究。依屬下看,此人眼帶桃花,是多情而薄情之人。最大的證據,就是他殺了有養育之恩的師父!”“騙人呢,”賀靈則鄙視地看著他,“吹牛,他師父是我殺的?!?/br>長老:“教主,你……!”賀靈則擺手,“你不要說出去?!?/br>長老急得團團轉,“教主哇,那就更留不得了,你殺了他師父!”他們雖然被稱作魔教,但也不是什么人渣都收的,尤其是這種人。賀靈則:“沒事,他特別討厭他師父?!?/br>長老覺得胃很痛,“教主……”“無需多言?!辟R靈則道,“我知道長老是關心我,但是這件事干你屁事?!?/br>長老:“…………”“聽到我方才的話沒?”賀靈則坐在床前踏板上,捧著臉邀功。譚藻靠著床柱,手里的書遮住了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聽到了?!?/br>賀靈則:“僅此而已嗎?”譚藻把書挪開,露出眼睛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教主把頭伸過來?!?/br>他把手放在賀靈則頭頂,揉了揉。賀靈則:“??!”賀靈則呼吸急促起來,“可、可以躺上去么……”譚藻堅定地搖頭,“不許?!?/br>賀靈則上半身掛在了床沿,“躺一躺而已,我還是教主呢,這都不行?”譚藻幽幽道:“士可殺不可辱,上次教主‘躺一躺’,在我被窩里留下了什么你還記得嗎?”賀靈則紅著臉道:“只是一個意外,平時沒有那么快的?!?/br>譚藻:“……”賀靈則:“……平時不那樣的?!?/br>譚藻:“呵呵,總之就是不行?!?/br>☆、第二十三章靳微在床上蜷成一團,寂靜無聲中,她伸手抹去了自己額上的汗水,掀開有些潮濕的被子,兩只白生生的腳掌舒展開。因為長時間緊繃著,陡然舒開,便透出血色。咚咚咚。有人在敲門。她把腳塞進繡花鞋里,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到門口,定了定神,將門拉開。譚藻閃身進來,看她臉色發白,渾身虛汗,大熱天的床上竟然還有被子,便打了個招呼:“得雞瘟了???”靳微:“……”譚藻輕聲道:“叫我來什么事?”靳微捂著肚子坐了下來,只覺每一個動作都是折磨。“你還好吧?”譚藻說,“喝點熱水?!?/br>“……”靳微斜睨他,“不說這個,外面的傳言是怎么回事?”譚藻只想了片刻,就道:“你說小僵尸和大俠客那個?”靳微:“……就那個?!?/br>譚藻:“為了這點事你就把我叫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沖著阮鳳章去的?!?/br>“不檢點!”靳微壓著嗓門斥道。譚藻:“……”靳微:“你什么身份,阮鳳章什么身份,你與他湊在一處,怎么就能鬧出那種傳言來呢?你確定,這不是空xue來風?”譚藻莫名其妙,生出火氣來,“大半夜的就說這個,你也真是閑的。我走了,你痛你的經去?!?/br>“……”靳微抓住他,“喂!”譚藻強調道:“就是空xue來風,旁人編造的。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靳微:“是?!?/br>譚藻:“……”靳微幽幽道:“這可說不定,當初在小鸞山,誰不知道是你引誘了教主……你現在,可不止是圣教護法,也算是教主遺孀,怎么就不知道注意點兒……”譚藻:“………………”譚藻算是明白了,這個王八蛋賀靈則,自己縮頭不出面,倒是讓靳微來敲打他!還遺孀,你倒是真死一個看看??!一想到這,譚藻就忍不住拍著靳微的肩膀,“這個遺孀之位,給你了,你來做教主遺孀吧,你不是還想死后埋他旁邊么,去吧?!?/br>靳微猶如驚弓之鳥,動靜很大地瑟縮了一下,“我們說的不是這個?!?/br>“‘那個’我卻不想和你說,”譚藻冷冷開口,他那一雙生就多情的眼眸,此時倒也帶出了一些凜冽,“除了賀靈則,沒人有資格讓我注意點兒?!?/br>靳微張著嘴,嚇到了。譚藻在奉圣教那么久,說他是諂媚小人吧,但即便是在賀靈則所見范圍之外,他也不大擺架子,甚至有那么些任人搓圓揉扁的意思?;刈焓菚?,但光說不練,通常都是引得教主出手幫他清理,因此大家才會覺得他尤其惡心。靳微思考了一下,這竟是她第一次看譚藻這般強硬的姿態。她倒是不知道,上一個看見譚藻露出差不多神情的,是死之前的姚靖。一時之間,靳微竟是無言以對了。她是想不通,譚藻都半點內力也沒有了,反而將她嚇住了。譚藻起身準備離開,他想了想,對靳微道:“現也不是前朝,就是寡婦,還有改嫁的呢?!?/br>靳微臉都白了:“你——”祝紅霞挽著譚藻的胳膊散步。她生的不算很美,不像靳微那么柔媚,但眉目疏朗,略帶英氣。頭發粗而濃密,就像她的性格一般剛強。也許乍看有些冒失,實際上,卻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甚至偶有驚人之舉,可見心思并非不細膩,城府也不一定不深。這一點,在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倒是明顯了。譚藻與她手挽手,再聯想到他們也曾青梅竹馬,倒似一對璧人了。只是祝紅霞大他幾歲,至今未婚嫁,因此,只能算作姐弟罷了,兩人的動作也的確是親近而不狎昵。旁人看去,只覺他們在閑話家常,卻不知祝紅霞在說:“……昨晚靳微叫你去,是說了何事?”譚藻淡淡道:“質問我那流言的事?!?/br>祝紅霞笑了笑,“還有其他嗎?”譚藻:“那就不知道了,我撇下她走了?!?/br>祝紅霞停在蓮池旁,看著游魚,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