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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舉報你貪污受賄!” “嗯, 沒錯, 我是受賄了,要分你點嗎?” “羅娜!” 她臉上濺到王啟臨的口水,不好意思抬手抹, 癢癢的。 王啟臨嚴肅道:“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會干這些事, 但你非要開除他, 理由必須得給清楚?!?/br> 羅娜沉默片刻,決定給王啟臨灌一劑猛藥。她把吳澤的懷疑講了出來,王啟臨聽完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羅娜知道王啟臨最痛恨的就是用藥的運動員, 他年輕時曾帶過的一個長跑運動員, 為了提高成績自己私下偷偷用藥,被人質疑的時候王啟臨還信誓旦旦為他擔保,結果被查出后差點害得他身敗名裂。 這件事交出去, 張洪文絕沒可能再有機會。 王啟臨道:“我知道了, 這事我會處理的?!彼屃_娜先回去, 羅娜走前想起什么, 問道:“主任,你看到段宇成的百米決賽了嗎?” 這問題讓氣氛稍微緩解了些。 王啟臨說:“看了,跑得不錯?!?/br> 他的夸獎讓羅娜喜形于色,“是吧,你也這么覺得!” 王啟臨無奈。 “他怎么出點什么成績你都上我這來說?” “出了成績當然得給你知道,你不覺得他很有潛力嗎?” 王啟臨又哼哼了兩聲。 “你啊,還是太年輕?!?/br> “怎么了?” 王啟臨老神在在道:“運動員的選材標準是通過多少代人研究出來的,就算偶爾有些特例,但大多數還是靠譜的,段宇成短跑還可以,跳高絕對有短處?!?/br> “您這話說的,誰沒有短處?” “你覺得他跳高拿了金牌很不錯了是不是?可你知道2米12的成績跟上屆全運會冠軍差了將近20公分嗎?” 羅娜撇嘴。 “你看看,說到痛處你就不吭聲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勸他乖乖換短跑,可能還有發展,否則絕對沒未來?!?/br> “他剛拿冠軍,我怎么開口?!?/br> “那就是你的事了,不說也沒事,等劉杉傷好了,成績一定很快超過他?!?/br> 王啟臨適時的一頭冷水潑下,滅了羅娜心頭熱火,但她很快調整好了。 日子一天天過,事情一件件做,該開心的時候還是要開心。 這一天是A大田徑隊的勝利日,除了段宇成以外,戴玉霞的鉛球也毫無懸念地拿了冠軍。 至此,段宇成這屆省運會的比賽都結束了。短跑里還有一項備受矚目的4*100米接力,吳澤為了鍛煉短跑隊新人,沒有給段宇成報名。A大接力最終獲得第五名的成績。接力結束后,所有田徑項目都比完了。高校部一算積分,A大不出意外又是第二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這次跟體育大學的分差沒有之前那么夸張了。 最后一天比賽結束后,回校的大巴車上,羅娜看到段宇成手里拿著一張名片。 “什么東西?”她問。 “之前那個體大的教練給我的?!?/br> 羅娜伸手,段宇成乖乖上交。羅娜看著名片上“蔡源”兩個字,哼了一聲。 “別留著了,沒用?!彼f完就把名片揣自己兜里了。 “他說讓我有空就找他?!?/br> “你敢?” “他說可以指導我短跑?!?/br> 吳澤坐在后面,一腳蹬在段宇成座椅背上,給他踹得一哆嗦。 “怎么著,我不能指導你?” 段宇成低聲道:“我又沒說去……” 師哥A說:“體大可是我們的宿敵,你要是投敵了,家法伺候?!?/br> 段宇成說:“不會去的,我生是A大的人,死是A大的鬼,這總行了吧?!?/br> “說的好!”劉杉猛鼓掌,“表完衷心了,我們可以討論一下請客吃飯的問題了吧?!?/br> 每次大型比賽后,聚餐是不可避免的,一般都是隊里出錢找個好點的自助餐。說讓拿金牌的請客是開玩笑的,就田徑隊那牛群般的胃口,單吃幾個人非破產了不可。 不過這次真有不怕死的。 段宇成找到羅娜,說想請客,被羅娜駁斥。 “你歇著啊,有錢沒處花了?” “不去外面吃,就在我家里?!?/br> “你家?” “我媽說想招待隊里的人吃飯?!?/br> 羅娜想起段宇成的美人媽,心說她真是胸有大志。 “田徑隊好幾十人,這個飯量你考慮過嗎?” “沒事啦,我家在城郊有個小院子,我媽沒事就在那種地玩,可以燒烤,晚上打個通鋪還能住。去吧去吧,省錢啊?!?/br> “省錢”這個詞戳中羅娜的神經,她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提議貌似不錯,去找吳澤商量,吳澤也覺得可行。于是羅娜從段宇成那拿到美人媽的電話,聯系具體事宜。 在準備聚餐的時間里,段宇成開始補習文化課。比完一次大型運動會,不管是精力還是體力都是巨大消耗。他一周都沒怎么好好上課,再聽的時候稍有些吃力了。好在教授們都很理解他,同學也都積極幫他。寢室里成績最好的是胡俊肖,他慷慨地貢獻出自己的課堂記錄。 羅娜計算了用餐份額,決定大部分點現成的飯菜,然后剩下一部分餐后小食他們自己動手來做。院子里可以燒烤,她和吳澤抽了一個下午驅車到市場,成箱成箱地買牛羊rou串。 聚餐時間定在周五晚上,段宇成把寢室的人都叫上了,賈士立毫不客氣地以200斤體重跟一群短跑運動員擠在一輛車里。 抵達目的地時天色已黑,三層小樓亮起燈來。美人媽為這次聚餐下了大功夫,在小樓外面掛起數條小彩燈,院子里整齊擺放著木桌和餐具,每份餐具下面都墊著雪白的餐巾。桌子中央擺著修剪精細的小盆栽和水晶裝飾。雖然彩燈的亮光已經足夠亮,桌上還是點了各種形狀的蠟燭,整個場面如夢似幻。 “哇……”面對如此少女心的場景,女隊員們如癡如醉。 男隊的幾個糙漢擠在門口不知道往哪下腳。 “走啊,進去啊?!倍斡畛稍诤竺娲叽?,踹了劉杉一腳,“傻逼,沒電了?” 眾人陸續進了院子,一開始有些拘謹,縮手縮腳哪都不敢碰,后來開始吃東西,慢慢放開了。 燒烤吃一半,吳澤扛了兩箱啤酒過來。 賈士立震驚道:“哎?你們不是有規定不能喝酒嗎?” 吳澤淡淡瞥他一眼,“誰規定的?” “段宇成說的??!” 吳澤嗤笑道:“他小屁孩沒長開,他不喝不代表別人也不喝?!?/br> 段宇成:“……” 他發現自己很不喜歡被吳澤說是小屁孩。為了證明自己,他硬著頭皮抽來一瓶酒,灌了半瓶,報應很就來了,后腦勺涌上來眩暈的感覺,臉眨眼間紅成了猴屁股。 無法再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