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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發生什么事了?”寧瀾喘著氣問。隋懿不說話,有rou眼可見的欲`望在他眼中蔓延,眼底沉著的其他的東西寧瀾看不懂。寧瀾摸索著去解隋懿的褲帶,微涼的指尖勾住內褲邊緣,輕輕往下拽:“別不開心啊……我讓你快活,好不好?”嘴上在征詢意見,身體卻已經自作主張地翻過去趴在床上。他還記著隋懿是直的,上次是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做的,這回是在白天,背過去應該就沒問題了。寧瀾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未拆封的安全套往身后遞:“后面弄過了……你把這個戴上?!?/br>他聽見皮帶扣碰撞的輕響,接著粗硬的東西戳進臀縫,還沒準備好,身后的人就掰著他的屁股,頂了進來。寧瀾急促地叫了一聲,拿著安全套的手趕緊撐回床上,接著就是一頓迅疾的頂撞,直弄得他眼冒金星,魂都快被頂飛出去。隋懿擒著柔軟的腰,蠻狠地大cao大干,他心里邪火正旺,寧瀾自己送上門來,哪還顧得上憐惜。后入的姿勢不僅進得深,還將寧瀾流暢漂亮的腰線展露`無遺,從這個角度還能看見兩個勻稱好看的腰窩,正隨著聳動細細地發抖。寧瀾把臉埋在枕頭里,似舒服又似痛苦地呻吟,好似往隋懿身體里添了一把柴火,惹得他只想把身下的人cao到說不出話。這場性/事比第一次更加粗暴,完事后寧瀾軟著腰跪趴著,動都動不了,最后是隋懿把他翻過來,在床上躺平。晚上,徹底冷靜下來的隋懿主動給他抹了藥,容易留印記的身體上又添了幾處新傷,被周圍的白`皙皮膚襯著,格外觸目驚心。這回,寧瀾在隋懿道歉前捂住了他的嘴,垂著眼皮道:“求別說。我只是身上容易留痕跡,其實不疼的……再說,是我勾`引的你嘛?!?/br>言外之意——你是金主,想怎么搞我都行。隋懿被他云淡風輕的一番弄得更加無所適從,心里的邪火澆熄了,另一股悶重的情緒席卷而來。這只手像是捂在他胸口上,讓他喘不過氣。他不知道寧瀾之于他是什么。此人舉止輕佻、生性放`蕩,本該是他避之不及的,可他自己又干了些什么呢?順水推舟地被勾`引上床,毫無風度地粗魯對待,引以為傲的理智一次次地在這個人面前化為灰燼。究竟是這人手段高超,還是他的自控力太差?他不愿深究。第二天清晨,隋懿要請假送他去機場,寧瀾堅持不要。出租車遠遠地開過來,寧瀾戴上口罩,沖隋懿擺手,叫他不要送了,然后拎著包一個人往路邊走,走得很慢,還有點站不穩,昨天那場粗暴的交/歡留下的后遺癥。就算再遲鈍,也該知道隋懿昨天是拿他當發泄的對象了。這跟他起初對這段關系的定位倒是符合。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摸到腹肌吧,寧瀾不無輕松地想。他不該覺得難過,也沒有資格難過。隋懿看著寧瀾單薄的背影,忽然大步追上去,抓住他的手之后卻沉默了,斟酌良久,只說:“到了給我發消息?!?/br>心頭那股無措感過了一晚都沒消失,現在這么近,近到仿佛誰都離不開誰,又好像一陣風就能吹斷這場滑稽的關系。他迫切地想做些什么來彌補、或者說糾正這盤亙錯亂的一切。寧瀾看出他眼中的愧疚,笑著說:“把我當女主角呢?”抽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輕松道,“我走了啊,你去拍戲吧?!?/br>到了機場候機廳,寧瀾坐在角落里,右手還攥著拳,企圖留住那一丁點余溫。這時手機響了下,隋懿發來消息:【到了嗎?】寧瀾琢磨了下,回復:【到機場了】隋懿:【登機牌拿好,還有身份證,機場人多,注意安全】寧瀾被他老神在在的語氣弄得發笑,一笑后面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又牽著疼。他齜牙咧嘴地想,公司讓隋懿做隊長,說不定就是因為他這個愛瞎cao心的奇葩屬性。抵達首都機場,再打出租車輾轉回到宿舍,幾乎是剛坐下,就接到隋懿的電話:“到宿舍了嗎?”“嗯,剛到?!?/br>“好,等下注意敲門聲?!?/br>寧瀾住的房間在最里面,經常聽不清外面的動靜。他不明所以地在客廳里等,不到十分鐘,外賣小哥送來兩個沉甸甸的食盒,里面是一份海鮮粥和一碗雞湯,開蓋晾了一會兒還是熱氣騰騰的。寧瀾吃得汗流浹背,剩下一點也沒舍得丟,晚上從冰箱里拿出來熱了繼續吃。“瀾哥,外賣是你點的嗎?”王冰洋在外面喊。寧瀾放下勺子出去,懵逼地接過一份新外賣,翻了下訂單記錄,下單人叫SY,換了一種粥,還配了豆腐卷和小菜,備注:少油少鹽。王冰洋沒吃晚飯,湊在旁邊看:“S——Y——是隊長吧?他怎么知道我們沒飯吃啊,太暖心了吧!”寧瀾不便多解釋,拉著王冰洋坐下一起吃。王冰洋乃朋友圈刷屏狂魔,屁大的事都要拍照發上一條,寧瀾拿雙新筷子的功夫他已經咔嚓三連拍發出去了,配字——感謝隊長的愛心晚餐!于是半小時后,寧瀾再次接到隋懿的電話,開門見山地問:“為什么給王冰洋吃?”寧瀾如實說自己吃不下這么多,叫他別再亂點外賣了,宿舍人來人往的,他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隋懿沉吟片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交代他早點休息,就掛了。次日午餐時間,寧瀾從公司溜回來,剛要拆泡面對付個飽,有人敲門。打開門,還是帶著頭盔的外賣小哥:“是浪先生嗎?您的外賣?!?/br>宿舍里沒別人,寧瀾稀里糊涂地接過來,盯著訂單仔細一看,下單人叫浪兒,括號“務必本人簽收”。他在原地愣了半晌,在黑暗樓梯間里的對話倏忽在腦中浮現。“瀾,是波浪的意思吧?”波浪……浪兒……寧瀾臉紅,紅暈從脖子一直爬到耳后根。晚上隋懿主動聯系他,直接發的語音,問他吃沒吃飯。顧宸愷在屋里彈琴,寧瀾壓低聲音回復道:“吃過了,你……你干嘛改名字啊?!?/br>隋懿:“以免被別人誤食?!?/br>寧瀾翻個身面朝里,耳邊飄蕩著舒緩的音樂,他覺得顧宸愷今天彈得還挺好聽,對著手機話筒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謀殺我?!?/br>隋懿沒接他的話,說:“是你的專屬外賣?!?/br>“專屬”這個詞輕輕戳了一下寧瀾心尖的軟rou。兩人閑扯幾句,寧瀾跳了一天的舞,腿酸腳軟,向隋懿抱怨說這次的舞蹈超難,隋懿好半天沒回復,寧瀾猜他是拍戲去了,今天又是大夜,他那邊連個助理都沒有,什么都要自己來。睡了一覺醒過來,顧宸愷已經去隔壁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