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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敲了兩下。這是尋影閣的特殊暗號。 斐然朝白爺爺看了一眼,謹慎的打開石板上的密孔,等看清來人之后才緩緩扭動機關,將石板放了下來。 陸玠順著臺階走了下來,厭惡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死狀凄慘的假冒拾彩,心中便若千刀萬剮一般。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要問,這才收回視線,對白渠真說道:“白爺爺,我讓派去夏國時刻關注阿彩情況的人去了嗎?” 白渠真道:“去了。連眉姑娘一來告訴我我就命人星夜兼程的趕去了?!?/br> “好?!标懌d點了點頭,又對斐然吩咐:“你先飛鴿傳書給匡顏,讓我們在啟國的商鋪一半閉門不賣,一半抬高糧價物價。如果碰到官府強制要求開門,就能拖多久是多久,拖到我趕去為止?!?/br> 斐然低聲領命,陸玠又有些擔心的說道:“白爺爺,近日大昭風聲鶴唳,我不能時時待在你身邊,而且馬上還要出發去啟國,你自己要多加保重才是?!?/br> 白爺爺看他一臉憔悴,眼神里盡是疲累,知道他在為拾彩和三國交戰的事情cao心,心里十分的心疼,可又愛莫能助。只能答應他會好好保護自己,不讓他再擔憂牽掛。 兩天之后,正在準備同啟國決一死戰的雍城士兵突然發現,啟國的攻勢居然減緩了。之前他們只有一有機會就加緊攻城,生怕時間拖得久了會有朝廷的兵力趕來救援。 可是今天都到午時了,對方還是沒有動靜。 齊適怕他們在耍什么手段,一時拿捏不準。 斥候探馬流星般在兩個營地之間來來回回,終于在未時三刻,帶回來了準確的消息。 “撤兵?”齊適大感疑惑。站在啟國的立場來看,眼現在應該是他們一舉拿下雍城的最好時機,可是為什么說撤走就撤走了? “是?!蹦浅夂虼鸬?,“只不過不是全軍撤退,只撤走了一半,聽說是因為皇城重華發生了暴/亂?!?/br> 齊適一聽,喜難自禁,頓時覺得連自己的病都好了大半。 “這可太好了!”他霍然坐起,拊掌大笑:“一定是先王在天有靈,不忍心看我大昭子民陷于水深火熱之中!快去把副將請過來,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br> “是?!背夂蝾I命而出,隨著門簾的一陣晃動,身形消失在行帳之內。 而此時的啟國皇宮里,啟王正臉色鐵青的怒視著前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睛里的紅霧若火山一般積壓。 臺下是一群抖若篩糠、汗流不止的大臣們,正煎熬的跪在地上,企圖靠時間消磨這位暴怒的君主的怒氣。 啟王死死的抓住龍椅的扶手,心里恨不得把這個暗地搗鬼的人抓出來碎尸萬段。 雍城是啟國抵達大昭腹地的咽喉要道,只要能奪得這里,那占領整個大昭的計劃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墒瞧谶@種時候,皇城重華一夜之間糧價物價暴漲,許多商鋪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紛紛閉門不出,囤貨居奇。 城中大半百姓也都舉旗躁動,圍堵各大衙門要求給個說法,甚至連皇宮都未能幸免。 這么明顯的暴/亂,一看就是有人蓄意指使,否則百姓的反應絕對不會如此之大。 可是當時他為了確保雍城之戰萬無一失,幾乎把所有的兵力都調往了渭西平原,只留幾千禁衛軍保護皇城安全,完全不夠鎮壓這群情緒激憤的百姓。 無奈之下,啟王只能下令把雍城的兵力調回一半營救重華??墒沁@樣一來,雍城之戰的勝算也就減少了一半…… 啟王頭疼的揉揉太陽xue,不耐煩的問道:“還沒有回來嗎? “沒,沒有?!逼渲幸晃淮蟪寄憫鹦捏@的回道。 話剛落音,突然一只茶杯飛來,徑直砸在他的頭上。只聽“砰”的一聲,他的頭立刻血流不止,疼得兩眼發昏。 可是他卻連血都不敢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請罪:“老臣該死,請皇上責罰?!?/br> 若是在平時,啟王定然是不會羞辱一個如此勞苦功高的大臣。他在位的這些年來,求賢若渴,禮遇群臣,即便稱不上圣王,但至少是一位明君。 可是今日他是真的慌了急了,所以才如此的不顧顏面。說起來他已五十有余,年少輕時立下的吞并四國的志向不僅沒有實現,反而只一個大昭就令他頭疼不已,這著實令他十分的窩火。 那位被砸了頭的老臣還在保持著磕頭的姿勢,沒有得到啟王的允許,他不敢擅自起身,也羞于起身。正好把臉埋起來,省的看見同僚們投來的同情的目光。 他都這個歲數了,還被皇帝當眾拿著茶杯砸腦袋,擱誰誰都覺得恥辱。想起自己這一輩子對啟國付出了這么多,最后居然落得這種下場,覺得一陣氣血上涌,就這么歪倒在了大殿上。 看到護國老將軍像被抽了骨頭似的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場中立刻轟然。啟王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過火,內心已在后悔,連忙找來了宮里最好的御醫來給他診治。 正在大家都手忙腳亂的時候,殿外突然想起一陣尖細清亮的聲音,像一道閃電一樣,劃破了這死寂恐怖的氣氛。 “太子殿下駕到!” 大殿上的大臣聞訊,頓時沸騰起來,一個個都面露喜色,知道太子帶著消息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要飄搖著美麗 活得豐盛 或莊重 ☆、兄妹情誼 “父王!”太子一路小跑過來,急匆匆的行了禮后道:“前方傳來消息,說大軍已經退到鄭智了,不出兩個時辰應該就能趕到重華?!?/br> “好?!眴⑼醯哪樕K于緩和了一些,“那挑事的人呢?找到與否?” “這個……”太子遲疑道:“挑事的人孩兒暫時還沒有抓住,但是在各處百姓聚集的地方,都發現了一位身著紫衣、形跡可疑的年輕男子……” “紫衣?紫衣……原來是他!”啟王擰眉想了想后,恍然拍掌,振奮道。 “是誰?”太子疑惑的問道。 啟王憤怒的臉頓時扭曲成暴怒的獅子,一股恨意從兩肋處躥出:“放眼四國,能夠如此統一商賈們的行動的,除了他陸西厭,還能有誰?” 眾大臣一聽,茅塞頓開,嘖噓不止。這的確像陸西厭的行事作風。 沒有權力較量,也沒有政治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