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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廢話不多說,上今天的份: “真正的那個人在追尋你的路上,風塵仆仆策馬而來,踏過赤浪黃昏,踏過璀璨星辰,你要等?!?/br> 最后的最后,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凱旋而歸 捷報很快傳入懷城,病了許久的昭王喜的連上三日早朝,命李知荀即刻回京,要親自為他接風洗塵。 黎天瑜坐在梳妝臺前,銅鏡里的人美目流盼,唇若涂脂,遠山眉悠長素淡,精致的凌云髻襯得她如寒梅般冷艷,同時又似水一般溫軟。 也只有在念及李知荀這三個字時她才會露出這初春三月般的笑意。 她輕撫著銅鏡里的人,唇齒噙笑。 等了一年,他終于回來了。 念知款門入內,黎天瑜悄悄印去眼角的兩行清淚,恢復了往日的高傲與冷淡,輕聲對念知說: “念知,下午陪我出趟府吧,我想挑些禮物?!?/br> 念知低聲應著,默默的服侍她穿衣。 晏清王府內,老王爺捏著李知荀的信,似乎想笑又似乎在生氣,表情好不別扭。 “好小子,這會想起你還有個爹了,出征在外一年音信全無,這會才知道報平安。幸虧你是打了勝仗,若是敗了,老子追到邊陲也要把你拎回來打一頓?!?/br> 步非不敢吭聲,忍著笑意下跪,“老王爺罵的是,信已送到,屬下就告辭了?!?/br> 晏清王吹胡子瞪眼,斜睨著跪在地上的步非,哼哼道: “你個小狐貍,還不是和你主子穿一條褲子的,把我的話送給那小子,半月之后懷城外見不著他,他就不用回來了?!?/br> 步非點頭應是,轉身消失在晏清王府內。 “半個月么?”李知荀聽后面色凝重,“王叔怎么樣了?” 步非答道:“聽說綏邑大捷,昭王大喜,連上了三日的早朝,只是前兩日病情又惡化了?!?/br> 李知荀沉默,看來王叔已撐不了多久了,父王這是讓他趕在王叔駕崩之前趕回去。他疲憊的揮了揮手,步非悄聲離開。 次日,將士們聽說了步非帶回來的喜訊,個個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昭王要親自為他們接風這是多大的榮耀??! 上午大家礙于軍令,在一起嘰嘰咕咕,小聲的述說著回家的興奮和思念,下午一幫思家的男兒們便再也忍不住了。幾十人圍成一個大圈,互斗玩笑,有些不能回的將士們也跟過來湊熱鬧。 拾彩拎出幾大壇酒,大家連聲道謝,文雅些的還知道拿個酒杯慢慢啜著,心急的人直接拿了壇子往嘴里灌,喝到飽為止。 酒過三巡,不知誰先起的頭,大家拿著酒杯敲打,擊節而歌。有人拿出了陶塤,吹了一首每次出征時妻兒們都會為他們唱的壯行歌。 君有長劍兮,守我家園。 我有癡心兮,待君歸還。 兩心無悔兮,悠悠青山。 征人遠去兮,流水潺潺。 猛士歸來兮,布衣高官。 日月無改兮,桑麻紅顏。 陶塤低沉嗚咽,蒼涼悲戚,歌聲雄渾厚重,響遏行云。人聲樂聲絲絲入扣,質樸憨誠,打動人心,歸鄉之切、思念之濃似乎已經乘著歌聲回到了家鄉的妻兒身旁。 拾彩微笑的坐在一旁,看著大家引吭高歌,有些迷茫。 不管是否衣錦,只要能還鄉,都是高興的吧!狐死首丘,何況是人。 可是,她的家在哪呢? 第二天早上,拾彩醒來的時候老穆他們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本就沒什么行李,吃了早飯就想去主營那看看有沒有什么可幫忙的。 營帳外將士們站的鏗鏘整齊,英姿煥發,完全看不到昨日瘋狂的模樣。 她想起昨夜幾乎人人喝醉,有人嘶聲痛哭,有人比拼誰身上的傷疤更多,有人說起了自己的妻兒,有人談起了戰死的兄弟。 他們默默地在戰壕里包扎好傷口,獨自承受著悲和痛,只為以最好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的親人面前。 拾彩眼角已有濕意,怕被人看見,轉身朝后山走了去。 她不敢去見小巴,害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所以只能漫無目的的在山里走,不知不覺她又來到了昨日陸玠受傷的地方。 地上的血跡已經不見了,他靠過的那顆樹上插著一柄短劍。 劍十分精致,通體銀黑兩色,劍柄上鑲著一塊赤玉,尤其顯眼,劍鞘上雕刻著簡單的花紋,劍身出鞘,拾彩以指彈之,振音清越,劍身略帶紋絡斑痕,輕便小巧。 劍上附著一封寫在絲緞上的信?!盁o以回報,以劍贈之?!笔安拭蛄嗣蜃旖?,看來他的人已經找到他了。 她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將短劍拔下,一不小心觸到了劍柄上的赤玉。只見劍身忽然增長,變成了一把鋒利長劍,玄鐵而鑄,刃如秋霜,寒氣逼人,短可近擊,長可遠攻。 她感嘆這一番人沒白救,滿意的把劍收好,轉身下了山。 回來的時候,大軍已經準備出發了。巢只看見拾彩趕緊使眼色,她躡手躡腳的混進了隊伍里,站在了巢只身邊。 齊適一身戎甲,威武非凡,騎在馬背上高聲呼喊。 “前軍叔欒開路,子娀領中軍護衛王爺,我自率三千人馬殿后,立即班師回朝?!?/br> 齊適話音剛落,前軍已經開始行動。 叔欒先行在前,銀甲護身,身形頎長,聲音喑啞,高喊一聲 : “回家嘍!” ,惹得一群歸心似箭的人不自覺的加快腳步,恨不得飛起來。 李知荀一身戎裝,依舊溫潤如玉,正邪相生,卻又平添了幾分英氣。 或許是被將士們感染,臉上也滿是笑意,眼里盡是欣慰,跟著叔欒一起呼喊。 “回家嘍!” 離的百米之外的叔欒聽見聲音,轉身對上李知荀的視線,互相抱拳,都朗聲大笑。 拾彩和老穆、巢只他們跟在隊伍后面?;氐碾m然不是她的家,但受大家的傳染,拾彩也笑意盈盈,由衷高興。 一路上她白天哼哼歌,晚上三五一聚,斗起了她教給大家的地主。除了巢只偶爾嘲笑她唱跑了調,斗地主總是輸外,一切都稱心如意。 不知不覺,半月已過。 到得懷城南門,城門大開,吊橋長鋪,寧河蜿蜒環繞,靜靜流淌東下。河面以北,是依山而建的懷城,城墻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