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阿言?！?/br>
“我不會不喜歡你，也不會娶其他人，哪怕日后真的成為了皇帝，我的皇后不會是其他人，我身邊也只會有你一個人?！?/br>
“阿言啊……”程穆之緩緩嘆了口氣，“告訴我吧，不要一個人承擔這些，我不希望你始終都將我排除在外。你的苦楚，我同你一起受著?！?/br>
柳清言聽著他的話，突然笑了笑，推開他然后站起來。

背對著他，緩緩脫去身上青黑色的官袍。

接著是紅色的外衫。

然后是白色的里衣。

最后將褻褲緩緩褪去，柳清言全身不著寸縷，掉過頭來對著程穆之柔柔一笑。

媚眼如絲，那外溝內翹的丹鳳眼帶著一絲坦誠與幾分□□，狠狠向他襲來。

光-裸的背上那朵艷紅色的薔薇花從后腰蜿蜒，程穆之看著他，愣住了。

為什么……有一片花瓣，是黑色的？

柳清言緩步走到他身邊，抬起手臂挽住他的脖子，慢聲細語，“殿下……我告訴你哦，這件事沒有人知道，連師父都不知道?！?/br>
想到這里，他輕輕笑了一聲，似乎在驕傲著什么，“我跟著師父學算命好幾年了，第一個算的就是你?！?/br>
“可是卦象一點都不好，”柳清言的吻落在程穆之的頸間，“你身上的龍氣會被惡人所占，紫微星不久就會慢慢衰弱下去?！?/br>
程穆之只聽他講，并不回話，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給他披上，“乖了，不要著涼?！?/br>
“不僅僅是這樣，大周的運勢會跟你一起衰弱下去，雖然最終都會好，但是要過太久了。我怕你難受?！?/br>
“半瞎子當年給你算命，說龍戰于野，可是我后來又給你占了一卦，有很多仗要打，我怕你受傷?！?/br>
“我想給你改命?！闭f到這里，他皺了皺眉頭，“可師父不讓，他說你命硬，他說你會沒事的?？晌疫€是怕?！?/br>
柳清言踮起腳努力地要將程穆之整個人都抱到懷里來，手臂越纏越緊，“我用了一個從來都沒有人用過的法子，我把我的運都給你?！?/br>
“你以后一切都會順遂平安，然后我還可以繼續做你的謀士，等你榮登大寶一切安定，我就可以自己一個人，悄悄地走啦?！?/br>
“柳清言，”程穆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的全名，他顫著聲音抱住他，“你告訴我，你身上的寒毒是不是因為這個？你用什么給我換運了？”

“沒什么，沒什么的，穆之，十年壽命換你一世無虞，很好?！绷逖远紫律砣?，手擋住了整張臉，“可是……我不想離開你，我舍不得……”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柳清言？！”程穆之拉起他，眼眶通紅，“你拿你自己的命給我，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你憑什么不告訴我？”

“我不需要！我命硬，我什么都能扛過去，你為什么不信我？你舍不得我受傷，你怕我疼，我難道就不怕你疼嗎？”

“你想要跟我過一輩子，你舍不得離開我，你為什么不想想我？我也想跟你過一輩子??！你這樣算什么？你帶我從黑暗里走出來，你現在又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那里是不是？”

“柳清言，是你先踏入我的生活的，現在，你又要不打一聲招呼就走是嗎？如果今天我不問你，是不是哪天我一睜眼你就又不見了？”

“就像三年前那樣，是不是？！”

柳清言被他吼的愣在了當場。

他哭紅了一雙眼睛，看著對面顫著身子也在哭的男人，心口疼的厲害，“穆之，不哭……不要哭……”抬起手擦掉程穆之的眼淚，柳清言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滿眼倉皇。

“阿言，我不管以后了，你現在好好吃藥好好養身體，要報仇也盡管放手去做，做你一切想做的事情，現在不會是三年前，現在我有足夠的資本去保護你，阿言你答應我，不要走，好不好？”

“阿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自私？你想一想我，我還需要你，你不要一個人走掉好不好？”

程穆之吻在柳清言的額頭上，“至于以后我都想好了，等時局安定了，我就禪位，我不會有子嗣，但是還有程立胤在，我會讓他來做皇帝?！?/br>
“殊楨很好，這孩子我也很喜歡，程穆澤那邊的事一旦了結，我會把他過繼到我的名下，然后到他成人，我便跟你一起離開盛京?！?/br>
“去做我們三年前就約定好的事情，好不好？阿言，你答應我好不好？”程穆之很著急，他抱著柳清言越抱越緊，生怕下一秒柳清言就又離開了。

“好?！绷逖越K于松口答應，他的臉有些涼，靠著程穆之溫熱的臉蹭了蹭，也順便替他把眼淚蹭掉。

他不想看到穆之哭了。

他的殿下，從來都不會哭的。

穆之連天下都不要了，要他，他又怎么會狠得下心再離開他？

下一秒，柳清言被程穆之壓在了榻上，吻鋪天蓋地地襲來。

“阿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剛剛在說什么？”程穆之的手緩緩撫上他的后背，一邊用力地吮吸著他的唇瓣。

柳清言被他親的透不過氣來，勉強回了他一句，“知……知道啊……”

“那便簽字畫押！免得明日便又不認賬??！”

“啊……不要……慢點……”柳清言被他的動作激的昂起頭露出了雪白的脖頸，帶著哭腔的呻-吟從口中不受抑制地傳出來。

“阿言，下次再哭，只許是我把你干哭的……”

第142章第一百三十六章

半夜里頭，程穆之抱著被他做到已經昏昏沉沉的柳清言去沐浴。

尚書府里頭沒有東宮那么奢侈，雖然有專門的浴房，但是池子也并不怎么大，程穆之抱著他踏進去，兩個人基本上就是貼在一起的了。

不過，程穆之樂見其成。

他親了親柳清言的額頭，在他耳邊低語，“阿言先不要睡，腰抬一下，我幫你清理掉東西，不然第二日會鬧肚子?！?/br>
柳清言后背靠在他胸口，聞言手臂抬起來輕輕拍了兩下水面，連話都懶怠講，直接用動作告訴程穆之讓他閉嘴。

程穆之無奈地吮了吮他的耳朵，“乖，那你不要動，我手拿下去幫你?！?/br>
“嗯?！绷逖赃@個時候酒也醒了，但是整個人都還在情—欲里沒完全緩過來，他被程穆之要的狠了，這會兒子腰酸腿疼，后頭還夾著那人的東西，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程穆之的手指在他后頭進進出出，引著東西出來，吻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他的后脖頸上，“好些了嗎？”

“嗯……”柳清言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聲音從鼻子里哼出來，酥酥麻麻地壓在程穆之心口。

程穆之戀戀不舍地把自己的手收回來，總覺得再放在那里要出事。

然而眼睛又看到那處黑了的薔薇花瓣，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