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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邊瞪了程穆之一眼,然后微笑著目送柳清言離開。程穆之見柳清言離開了,當即瞪著惠山遠:“你離阿言遠一點,別總拉著他和你說這些東西,好好的一孩子都快學傻了!”惠山遠不屑道:“太子殿下這話說得未免太過夸張了些,學業上的東西,該是越學越有趣的,越往其中鉆研,越能得趣……”眼看惠山遠又要開始長篇大論,程穆之立馬開了另一個話題;“右相,我剛剛與你提及的韓將軍還有半個月就到盛京的事情……”惠山遠聽到他這話,也正色道:“按著之前的出發時間算,應該差不多的,怎么,殿下突然提起這件事?”程穆之道:“前些日子二皇兄來找本宮,也提到了這件事,父皇已經下了口諭,該是已經基本定下來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見父皇宣旨,按理來說這不是應該早就……”聽到這里,惠山遠似乎有些嘲諷地笑了一聲,說道:“皇上最近多半是被后宮的一些事情折騰地有些鬧心呢?!背棠轮鋵崢O少見到惠山遠臉上真正出現這種帶有明顯厭惡的表情,只是他自己對最近這件事也的確有所耳聞,怕是父皇現在被搞得有些焦頭爛額了吧……宮女私通……私通之人居然是自己的男寵……這個說法不過是些宮闈之間的傳言,畢竟顏妃那邊還沒有真正查出些什么,那么這種說法又是如何流傳了的?只是現在,程穆之關心的可不是這些,后宮的事情他并不想過問也沒權利去管,他在乎的是……此次的事情,父皇居然把鳳印給了顏妃,一直都在母后宮中的鳳印,就算母后去世多年也沒有被交給任何人的鳳印,這次居然交給了顏妃,怎么,顏妃這次是要往皇后的位置上爬了嗎?還是說是在父皇的授意之下呢?程穆之一時之間心情有些復雜,母后的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查清楚,這邊新后就要立了嗎?然而內心還是殘存著一些其它的想法,畢竟后位空缺這么多年,父皇總不會說立后就立后吧,也許只是將鳳印暫時交于顏妃保管也說不準呢?惠山遠自然知道此時程穆之的沉默是為了什么,菀萱的事情,一直是這孩子的心病。不管最后還能不能查清楚,他都不會就這樣放了的第17章第十六章想到這里,惠山遠低低地嘆了口氣道:“殿下,后宮的事情暫且別想,二皇子要隨韓將軍去西邊的事情,想來也就在這兩天了,朝堂上各個官員對二皇子的事兒也是百般揣度。您膝蓋上的傷好得差不多就向皇上遞個折子,讓皇上準您回去聽政吧,畢竟您是太子,遠離朝堂太久也并非什么好事?!?/br>程穆之極少地沒有和他頂上一句,只是點點頭道:“本宮昨天已經遞了折子,明天就該回了,只是現在還未到參政時候,若有些事情,還是要麻煩右相?!被萆竭h在正事上自然也是一心一意地幫著他的,也不再說什么當即點頭道:“這是自然?!?/br>二人又就著程穆行的事兒說了一會兒,快到傍晚,惠山遠自然是樂得在這里用晚膳,然而卻被程穆之用已經打包好了的叫花雞給直接送回了家,惠山遠有些咋舌地看著旁邊拎了三只雞要送他回去的高展,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太子殿下這次居然這么大方?”一旁的高展磕磕絆絆地給他解釋,一邊說還得一邊憋著笑:“右相,殿下說您以后吃多少叫花雞果木鴨都沒有問題,只要您別在這用膳就成?!被萆竭h看著眼前的高展,問道:“殿下晚間和誰一起用膳?”高展答道:“和柳小先生一起?!被萆竭h滿臉了然的樣子,然而內心更是不屑用這種無賴手段去阻止他和柳清言見面的程穆之,這是得有多強的獨占欲啊,柳清言這孩子攤上這么個黏人的主子,也不知是好是壞?!皣K嘖嘖……行了高展,這就送我回去吧?!?/br>“得令!”高展給惠山遠簾子一打,自己也麻溜的上了馬車的前頭,“駕——”這邊程穆之望見惠山遠走了,立刻就讓高進在前廳開始準備晚膳,柳清言也正準備著往這邊來,到了程穆之跟前卻是四處張望了一下,“殿下,右相呢?”程穆之忙著打哈哈:“右相說自己還有事,留他在這用膳他也拒絕了,就先走了?!绷逖阅樕蟿澾^明顯的失落,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原本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現在看來只能以后再說了?!?/br>程穆之拉著他的手就往前廳走,一邊和他岔開話題:“阿言,你上次不是喜歡吃暗翎那邊那個廚子做的菜嗎?今天我讓他也過來了,今日的菜你必然也是喜歡的?!绷逖愿谒竺嬉嗖揭嘹叄骸俺级嘀x殿下關心?!?/br>卻說鸞儀宮這個時候,也在用晚膳,有些日子沒來的程穆澤進宮來給顏妃問安,蘭溪在一旁布菜,然后就慢慢地轉身退了下去。程穆澤吃了幾口菜,斟酌著顏妃的臉色開口道:“兒臣恭喜母妃?!?/br>顏妃自然知道他恭喜的是什么,今日也正好心情極佳,此時也是滿臉的慈母樣子,一邊給程穆澤夾菜,一邊笑著和他說道:“好了好了,現在可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呢?!比欢樕系男σ獾故窃趺匆膊夭蛔×?,程穆澤立刻又跟在她后面壓低了嗓音添道:“母妃如今連鳳印可都到手了,其余的東西……”正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外面的蘭溪走了進來附在顏妃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程穆澤眼看著顏妃的臉色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也就識相地不再說什么,安安靜靜地夾菜吃飯。對于顏妃,明明是自己的生母,可是程穆澤卻總覺得自己并不像親生的,母妃對他的態度總是時遠時近,自己與顏妃說話都要提著氣說,總歸之間是沒有什么親情的親近感。這也是他為什么總以各種理由推托著不肯進宮問安的原因,然而為了太子的位置,必然是要依附與母妃,何況母族勢力如此之大,自己與母妃之間……程穆澤想來也有些悲哀,為何倒有種母妃與他是在各取所需的交易關系呢?蘭溪說完也就直接出去了,顏妃倒也沒什么要讓他即刻就走好去處理事情的意思,仍然是給他夾了些菜,一邊對他道:“多吃些吧,最近瞧著好像比之前要瘦了些?!背棠聺赏肱踉谑掷?,有些心不在焉地對顏妃道:“兒臣多謝母妃關心?!?/br>吃得速度比起先前要快些,本來今日也的確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當下也就不再多留,吃完又喝了鐘茶,對顏妃道:“時辰不早了,兒臣就不打擾母妃休息,兒臣先行告退?!鳖佸鷩诟懒怂痪渎飞闲⌒?,也就不再說什么,讓蘭溪把他送出去,自己臥在榻上,著了其他的宮女來給她卸掉頭上的頭飾。石英在鸞儀宮外頭等著他,此時不過剛剛日落,外頭還有些余光不至于全黑,程穆澤走在前頭,石英跟在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