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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道:“阿阮,莫急?!?/br> “怎么能不急嘛?!碧K阮死死的拽著陸朝宗的大袖,呼吸急促,說話時的聲音都帶上了哽咽。 指尖觸上蘇阮那雙泛紅的柳媚眼,陸朝宗感受著肌膚處溫熱的觸感,單手將人攬進懷里?!疤K府內外皆有暗衛,是我專門用來保護皇上的?!?/br> “所以,皇上不會有事嗎?”蘇阮蹙眉,唇瓣輕抿,看向陸朝宗的表情尤其緊張。 “不會,我拿項上人頭擔保?!标懗谝蛔忠活D的道。 蘇阮拉扯著陸朝宗的大袖,突然道:“那你敢拿我的人頭擔保嗎?” 陷入沉靜的陸朝宗良久不言,在蘇阮催促的眼神下終于是緩慢開了口道:“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能比得過阿阮。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資格與我的阿阮相提并論?!?/br> 對于陸朝宗的話,蘇阮是感動的,但是感動歸感動,他這樣說的話就是小皇帝還是有可能會遭遇不測,畢竟沒有什么事情是萬無一失的。 蘇阮又陷入焦慮之中,她絞著陸朝宗的大袖,鴉青色的睫毛上沾著眼淚珠子,顆顆滾圓帶著霧氣。 “主子,找到了?!毙绦逕樄碜蛹脖歼^來,朝著陸朝宗拱手道:“在大夫人的姚玉園處?!?/br> “在母親那處?”怎么會在母親那處的呢?蘇阮面露疑色,卻來不及耽擱片刻就提著裙裾要往姚玉園去。 陸朝宗伸手攬住蘇阮,無奈嘆息的把人給抱上了馬車。 “從芊蘭苑到姚玉園要走小半個時辰,阿阮還是坐馬車更快些?!?/br> 聽到陸朝宗的話,原本還在掙扎的蘇阮瞬時便停止了動作。她攀著陸朝宗的脖頸,抽抽噎噎的開口道:“我就是氣你這樣隨意的便給皇上弄了個什么夏國公主?!?/br> 還是個陰陽怪調,男扮女裝的人。她看著都覺得瘆人,更別說是小皇帝那么小的年歲了。 陸朝宗將人放到馬車廂內,然后輕撫過蘇阮的粘在面頰處的碎發,幫她撥到耳后?!吧蛋⑷?,皇上是一國之君,能有什么事呢?” “可是她才六歲?!碧K阮紅著眼看向陸朝宗,聲音軟綿綿的勾著尾音?!拔抑?,你待我好??墒俏乙仓?,你的心腸是硬的?!?/br> 陸朝宗斂眉,給蘇阮端過一碗溫茶。 他的心腸確是硬的,裝了一個蘇阮,便再裝不下其它東西。 捧著手里的溫茶,蘇阮漸漸平復下情緒。她知道是她自己強求了,陸朝宗有他自己的打算,可是她不忍心看著小皇帝就這樣被推進了火坑里。 人就算是跟牲畜待久了都會有感情,更何況是跟人呢?草木尚且有情,人怎能無情? 蘇阮偷偷瞧了一眼陸朝宗,發現這人斂著眉目,在昏暗的車廂內看不真切面上的神色。 莫不是因為她剛才說的話生氣了? 馬車內陷入沉靜,陸朝宗輕押了一口茶,然后才道:“阿阮,天若有情,天亦老?!?/br> 修長的手指搭在膝蓋骨處輕敲,陸朝宗靠在馬車廂內,語氣低啞渾厚,伴隨著馬車外突兀響起的雷鳴聲,震懾人心?!澳闳粝胍鎏?,那必要無情?!?/br> 一個蘇阮,已經是陸朝宗生命中的意外,他絕不允許再出現任何的失控。 外頭落起了急雨,“噼里啪啦”的打在馬車簾子上。正在駕車的刑修煒放下了遮雨的蘆簾,蘇阮坐在馬車窗子旁,細碎的冷雨打在她的面頰上,星星點點的帶著濕潤的泥土氣。 陸朝宗伸手,幫蘇阮放下了身后的蘆簾,擋住那急雨。 蘆簾一放,原本就昏暗的馬車廂內順時更加昏暗了幾分。蘇阮抱著手里的茶碗,目光定定的盯著里面氤氳青翠的茶水。 茶面上落下兩三顆淚珠子,砸出一圈又一圈的茶暈。 “唉?!笨吹竭@個樣子的蘇阮,陸朝宗的眼中顯出心疼之色。他牽過蘇阮的手,置于唇邊。 “阿阮,今日在石亭外,你與刑修煒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就是告訴你那夏國公主應當知道了小皇帝的事?!碧K阮聲音悶悶道。 “既已被人知曉了弱點,那不若就將這弱點化成盾牌,來作為交換的工具?!标懗诘男乃疾皇桥匀四懿碌降?,他對別人狠,對自己能更狠,除了蘇阮,這個世上怕是沒有一件能讓他害怕的事。 他就像是在cao控著一盤錦繡棋局,落子無悔,一步棋,便是一條血路。走錯了就是步步錯,是會要人命的。 蘇阮抽開陸朝宗的手,將手里捧著的茶碗置于茶案上,指尖帶著顫意。 “皇上她,會不會沒命?” “人活一世,誰能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呢?!标懗诎腙H著一雙眼,細薄唇角輕勾,顯出一抹刻薄神色。 蘇阮突然覺得心口有些發冷。她原本就知道陸朝宗走的是一條不歸路,可是真當她與他站在一處時,才發現這條不歸路上埋葬著太多她不能承受的東西。 對于陸朝宗而言,小皇帝大概也只是一個工具罷了。 “陸朝宗,如果,如果皇上出了事,那我勢必不會坐視不管的?!泵嫔届o的抬眸看向陸朝宗。蘇阮使勁的睜著一雙眼,卻還是有些看不清面前之人的神色。 昏暗的車廂內傳出陸朝宗清晰的嘆息聲,與車外的急雨聲夾雜在一處,就像是砸在蘇阮的心尖尖上一樣沾著冷意。 “阿阮,你這是在逼我嗎?”這小東西明明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她,卻偏偏還要拿她自己來威脅他。 “不是在逼你,只是覺得,自己的良心過不去?!碧K阮垂著眉眼,想起自己給陸朝宗抄寫的佛經。 他缺的東西,她給他補上。他沒有心,她就給他心,他的心腸硬,那她就長副軟心腸,他做的孽,她就給他還。 她幫他積德,給他抄佛經,她什么都幫他做。 “陸朝宗,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也做我自己想做的事?!碧K阮蜷緊自己的手,突然猛地一下撩開了馬車簾子,然后沖著外頭的刑修煒喊道:“停車?!?/br> 刑修煒停下馬車,看著蘇阮頂著急雨從馬車內疾奔而出,身上的裙衫被淋濕,顯出纖瘦的身段。 神色疑惑的看向還端坐在馬車廂內面色陰沉的陸朝宗,刑修煒閉緊了嘴。 平梅正隨在馬車邊,看到冒雨出來的蘇阮,趕緊上前幫她撐起了油紙傘。 蘇阮提著濕漉漉的裙裾往姚玉園的方向走去,身上黏糊糊的被急雨打濕。 “主子?!毙绦逕樃糁粚犹J簾開口道:“這雨太大,王妃身上都被打濕了?!?/br> 馬車廂內久久無聲,良久后才傳出一道沙啞嗓音,“回宋宮?!?/br> “是?!毙绦逕槳q豫點頭應聲,然后駕著馬車徑直就出了蘇府。 姚玉園內,小皇帝正跟王姚玉坐在一處吃奶酥。她一手捧著手里的奶酥,一手端著溫奶,小胖腿翹的高高的,顯然極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