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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的轉著一雙眼珠子,繼續道:“奶娘,老鼠偷東西,不好?!?/br> “嗯,偷東西,不好?!碧K阮點頭,重復了小皇帝的話。 小皇帝抱著一雙手,小腦袋垂得低低的,“這個珍珠粉其實是朕吃的,朕覺得有些餓,就吃了,奶娘,你別生朕的氣好不好?朕讓皇叔給你好多好多的珍珠粉?!?/br> “臣女沒有生氣?!碧K阮放下手里的玉盒,輕撫了撫小皇帝的腦袋道:“臣女只是覺得,皇上如果餓了可以跟臣女說,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吃珍珠粉的?!?/br> “可是奶娘在睡覺,朕不想叫醒奶娘?!毙』实蹞u頭。 “為什么不想叫醒我呢?”蘇阮面露疑色。 “因為邢太太總是說皇叔每天都看奏折很累,睡不著,所以讓朕不要叫醒皇叔。朕覺得,能夠睡著的奶娘肯定也不想醒的?!?/br> 蘇阮不知道自己想不想醒,但她卻發現,自己好像從小皇帝的口中知道了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陸朝宗。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奶娘給朕涂香香了~(*^▽^*) 小宗宗:哼╭(╯^╰)╮ 小皇帝:奶娘給朕唱小曲兒了~(*^▽^*) 小宗宗:哼╭(╯^╰)╮ 抱著小宗宗涂香香唱小曲兒的蘇二二:o(╯□╰)o ☆、91獨發 今日天色依舊不大好, 只院子里頭那滿盆滿栽的菊花開的肆意旺盛。 蘇阮幫小皇帝穿好小袍子,給她梳好兩個小髻, 就牽著人去用早膳。 祿香做的清蒸rou丸晶瑩剔透, 白糯可口,小皇帝十分歡喜, 一口氣一個的吃的歡暢。 “不能一個直接吞, 要小口小口的咬?!碧K阮伸手按住小皇帝捏著調羹的小胖手,細細的叮囑。 小皇帝還小, 這種rou丸表皮沾湯,做的十分彈糯, 如若不注意直接滑進了喉嚨, 那可會出大事。 “唔唔……”小皇帝嚼著嘴里的清蒸rou丸點頭, 小嘴上油乎乎的。 蘇阮見狀,伸手給她擦了擦嘴。 主屋大門被推開,半蓉提著裙裾急匆匆的進來, “二姐兒,大少爺讓奴婢來請您去花廳?!?/br> “去花廳做甚?”蘇阮奇怪道。 “大少爺說是有大事?!卑肴靥匾鈴娬{那“大事”二字。 “知道了, 就去?!闭f完,蘇阮囫圇吃了一些早食,讓平梅在這處陪著小皇帝, 便與半蓉一道去了花廳。 走了一路,蘇阮抬腳跨進花廳大門,就聽到里頭隱隱綽綽的傳來一陣哀怨的哭啼聲。 “這是怎么了?”看到哭的跟個淚人似得王姚玉,蘇阮蹙眉, 眸色擔憂道:“母親,哀多傷身,您再如此下去,不待父親回來身子就會先受不了的?!?/br> 一聽蘇阮提到蘇欽順,王姚玉的眼淚卻是落得更兇了一些,而且伏在圓桌上哀痛異常,幾乎哭厥過去。 “大哥,這是怎么了?”蘇阮轉頭,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蘇致雅。 蘇致雅的面色極其難看,他單手撐在圓桌上,聲音艱難的道:“阿阮,我收到消息,父親三日后,就會被問斬?!?/br> “什么?”蘇阮大驚,身子往后一跌差點摔倒,幸虧被站在身后的半蓉給扶住了。 “二姐兒,您沒事吧?”半蓉用繡帕給蘇阮擦拭額角,面色擔憂。 蘇阮的喉嚨里頭梗的厲害,她朝著半蓉揮了揮手,腳步虛浮的靠坐到了實木圓凳上。 伸手端過面前的一碗涼茶,蘇阮哆哆嗦嗦的飲了一口,然后紅著一雙眼抬眸看向蘇致雅,“大哥,此事當真?” “是那攝政王親口所言?!碧K致雅嘆息,掩在寬袖之中的手掌緊握成拳。 “不會的?!碧K阮慢吞吞的搖了搖頭,想起那廝與自個兒說的話。 蘇阮知道,那個人是不會騙她的,所以他為什么要跟大哥說父親三日后要被處斬的消息? “大夫人?大夫人?大公子,大夫人暈過去了……” “母親……” 幾人手忙腳亂的給王姚玉添茶擦臉,掐人中,終于是將那哭厥過去的人給弄醒了。 “嗚嗚嗚……兒啊,這可如何是好啊……”王姚玉一醒,扯著嗓子就哭開了,聲音哀切異常。 “母親,兒定會想法子的?!北ё⊥跻τ?,蘇致雅輕撫慰著她。 蘇阮站在一旁,面色慘白,她想著要不要去尋一趟陸朝宗,明明說好不會讓父親有大礙的,為什么大哥會從他那處得到三日后處斬的消息? “大哥,你今日去探獄,見著父親了嗎?”蘇阮伸手,輕扯住蘇致雅的胳膊。 “未曾見到?!碧K致雅搖頭,一臉頹喪。 蘇阮抿唇,正欲再說話時,卻是突然聽到花廳門口傳來一陣咋咋呼呼的哀嚎聲。 “哎呦,大姐啊,大哥真是要去了?”李淑慎哭哭啼啼的進來,一身盛衣華服的惹眼非常,正在裝腔作勢的抹眼淚珠子,但細看之下,那臉上涂抹著一層厚厚脂粉,哪里有半點眼淚星子落下來。 “李淑慎,你給我滾!”王姚玉一瞧見李淑慎,就氣不打一處來,用力的朝著她扔出了一個茶碗。 李淑慎看著那砸開在自己腳邊的茶碗,驚得往后一跳,“大姐,你這是做甚?大哥要去了,我只是過來問上一嘴罷了!” “滾!”王姚玉嘶啞的怒吼。 李淑慎氣急,猛地一下拿過一旁的茶碗也砸在地上,“王姚玉我告訴你,蘇欽順去了,咱們蘇府就沒什么好盼頭了,你們大房更是沒什么好盼頭!” “嬸嬸這話說的頗有意思?!碧K阮冷笑一聲,用力的端正身子道:“咱們大房沒甚好盼頭,你們二房就有好盼頭?一群吃穿全賴咱們大房的蛆蟲,也敢說出此等話來,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br> “蘇阮,你別以為你有那攝政王撐腰就能有恃無恐,你瞧瞧你那副狐媚子模樣,爬了床又怎么樣,那攝政王現下還不是要拿咱們蘇府開刀?我告訴你,我二房還就真是有地去,反正比你大房去給人充妓當奴的好!” “是啊,我就是爬了床又怎么樣?可惜人家攝政王就歡喜我這樣的,人家還死乞白賴的貼上來呢!你呢?你老皮老臉的想爬人家給嗎?你爬的上去嗎?” “你,你這個惡心的破鞋,呸!不要臉的東西!”李淑慎氣急,朝著蘇阮怒罵。 “李淑慎,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凈點!”蘇惠苒提著裙裾跨過花廳,直接上手就朝著李淑慎砸過去一個實木花架。 實木花架不重,但砸在身上還是“哐哐”作響的。 李淑慎身子一斜就倒在了地上,跟蘇惠苒廝打起來。 后頭沖出蘇惠蓁和蘇致重來,將發瘋打人的蘇惠苒給強硬扯開。蘇阮眼見蘇惠苒吃虧,挽起寬袖也上去了。 去他媽的端莊溫婉!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