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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了路。 “此乃我家妾,雖長了一副俗艷相貌,卻甚是不懂人事,因此今日特帶過來討教?!?/br> 陸朝宗慢條斯理的說著話,那陰冷的骨扇貼在老鴇的脖頸處,寒意逼人。 “啊,是?!崩哮d十分識相,趕緊往后退了幾大步,引著陸朝宗和蘇阮往后院處去,“不知公子是想要哪種本事呢?” “自然不是琴棋書畫這種本事?!标懗诓戎_上的皂靴,一雙漆黑暗眸輕挑,不經意的流露處一股風流姿態,與平日里的模樣大相徑庭。 “不是琴棋書畫,那自然就是香閨艷事了?!崩哮d說話直的很,一雙眼不停的往蘇阮的方向瞟去。 蘇阮跟在陸朝宗身后,暗暗捏緊了手里的繡帕,心里頭慌張的很。 這陸朝宗到底是要自己做什么事? “還是個干凈身子,mama悠著些?!甭掏痰纳戎掷锏恼凵?,陸朝宗突然頓住步子朝著一方院落指了指道:“那處住著何人?” 春風十里內的姑娘大多頗具才名,所以一人一院,互不干涉,若是有客想見,還要通過進行旗樓賽詩和打圍茶等諸多雜事才有可能一見芳容。 “那處住著沉檀姑娘,近日不接客,也不見人?!崩哮d笑瞇瞇的道。 “哦,是嘛?!标懗诠创捷p笑一聲,然后從寬袖暗袋之中抽出一張寫著詩文的紙遞給老鴇。 老鴇面有難色的看著手里的這張詩文,正欲說話之際就被陸朝宗扔過來的銀票給封上了嘴。 “是,是,這就給公子去送這詩文,不過沉檀姑娘見不見,就不是咱這老婆子能做主的了?!?/br> “嗯?!标懗诓痪o不慢的應了一聲,然后看著那老鴇興沖沖的走遠了。 蘇阮躊躇的站在原處,干巴巴的開口道:“您到底是要我……” “認識那小皇帝吧,前些日子才剛見過?!贝驍嗵K阮的話,陸朝宗突然俯身用手里的折扇遮住兩人的臉道:“小皇帝被困在這春風十里中,你過會子跟龜公去后院的楚湘園,將小皇帝從里頭弄出來?!?/br> “什,什么?”震驚的瞪大了一雙眼,蘇阮被陸朝宗說的話嚇得面色慘白。 “無礙,將人弄出來就行了?!蓖χ鄙碜?,陸朝宗與蘇阮說話時,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著面前的陸朝宗,蘇阮急促的喘著氣,喉嚨里頭被濃郁的脂粉香氣齁的生疼。 這人當那小皇帝是棵草還是塊石頭,是她說能揣出來就揣出來的嗎?而且堂堂一個皇帝,為什么會被困在春風十里中?還要她去救? “可,可是我……”蘇阮張著小嘴,急欲辯駁。 “本公子在沉檀姑娘那處等你的好消息?!贝驍嗵K阮的話,陸朝宗徑直就扇著手里的折扇緩步走遠了,留下張著小嘴一臉目瞪口呆的蘇阮。 且先不說她要如何將那小皇帝從春風十里中弄出去,就是她自個兒能不能活著從這春風十里中出去還是個大問題。 “姑娘,這邊請?!饼敼贝掖亿s來,引著蘇阮往楚湘園的方向去。 蘇阮緊張的咽著口水,在估算自己逃跑的機會有多大。 “姑娘,別看咱這春風十里是個青樓場所,但這百米一衛,千里一隊的打手卻還是足夠的?!?/br> 龜公看的姑娘多了,蘇阮那點小心思在他面前自然是藏不住的。 “姑娘也別瞎折騰了,依奴看那公子人還是不錯的,憑借姑娘的相貌體態,再加上咱春風十里的手段,綁住個人,還不是朝夕之事?!?/br> 龜公睜著一雙渾濁雙目,不停的往蘇阮身上看去,滿以為蘇阮也是如那些因為不乖順,而被主子家送進春風十里調.教的房里丫鬟。 沒有注意到那龜公的眼神,蘇阮低垂著腦袋,緊張的渾身僵直。 按理說小皇帝丟了這么大的事,是不可能會讓她這么一個深閨女子來救的,但陸朝宗卻偏偏這么做了,除了有不得已的理由,怕不是那陸朝宗根本就沒想著自個兒能將那小皇帝從楚湘園里頭帶出來吧? 小皇帝是皇室唯一留下的血脈,如若小皇帝去了,那他陸朝宗這挾天子掌朝綱之人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了嗎? 想到這里,蘇阮頓時心下涼了半截。 所以這陸朝宗費盡心機的想讓自個兒去救小皇帝,就是知道自己肯定救不出來,到時候不僅間接性的弄死了小皇帝,再把她蘇府扣上一個救駕不利的名頭,來個滿門抄斬,殺雞儆猴,那整個大宋還有誰敢與其作對? 這陸朝宗真是歹毒至極! 捏著手里的繡帕,蘇阮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 “姑娘,到了?!蹦驱敼驹谔K阮身旁,佝僂的身子緊貼在蘇阮身上,一雙干枯手掌突然往她的腰肢處掐了掐,嚇得蘇阮當時就橫過了一胳膊。 纖細的手肘打在那龜公的鼻骨處,發出“咔噠”一聲脆響,蘇阮看著面前那鼻血直流的龜公,趕緊提著裙裾往楚湘園內跑去。 現下她只有安全的把那小皇帝從楚湘園內帶出來,才能破了陸朝宗的陰謀,救下蘇府。 “姑娘,這處是楚湘園,可不能胡亂跑動?!蓖蝗?,一身形豐腴的婦人從旁走出,手勁十足的一把就抓住了蘇阮的胳膊。 蘇阮扭頭看了一眼那婦人,滿臉驚懼。 對上蘇阮那張臉,婦人一愣,手里的勁不禁就松了幾分,蘇阮趁機掙脫,提著裙裾就跑遠了。 “哎呦,怎么給放跑了?”龜公捂著鼻子急急趕來,滿手血跡。 “哪處來的女子,生的這副好相貌?”那婦人轉頭看向龜公,神色興奮。 她調.教了十幾年的女子,卻還未曾看到過這般好相貌的,單那風流身段便不知能迷倒多少男子做那牡丹花下的風流鬼。 “別家公子的房里人,特意帶過來管教的?!蹦驱敼贿呎f著話,一邊往蘇阮的方向追去道:“快快快,別給她跑了?!?/br> “急什么,楚湘園里頭這么多打手,還抓不住一個小女子?”說完,那婦人抬手揮過一旁數十幾個身型魁梧的打手道:“去,抓回來?!?/br> 那些打手拎著手里頭的木棍子走遠,婦人拉著龜公走到大門口處道:“這楚湘園就一個大門,那小女子要想出去,勢必要從這處過,咱在這處等著就好?!?/br> 婦人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那剛剛追過去的打手急匆匆的跑回來道:“劉mama,那女人把屋子里頭的姑娘都給放出來了,現下楚湘園亂了?!?/br> “什么?”婦人大驚失色,趕緊一把推開那打手往園內趕去。 只見數百女子蜂擁而逃,角角落落的胡亂奔竄著。 “反了天了!”劉mama大怒,拿過那打手手里的木棍子就準備上手,卻是被一旁的龜公給抱住了胳膊道:“打不得,都是精細物,打壞了可是要賠錢的?!?/br> 這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