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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裝的?老子不愛聽的一句不說,專揀老子把持不住的重復,你丫環球時報的???他只得耐著性子提示:“情啊愛啊的部分!”花楠低著頭不言語,半晌抓了抓頭發,又搓搓臉,倚著墻角兒站直了,看著他認真道:“笙哥,雖然我爹和我弟的事兒,我知道里頭鐵定有貓膩,但我還是特感激你。他倆從小打小鬧開始,癮頭兒越來越大,我心里知道他們早晚有一天得出大事兒。就算沒你,他倆以后肯定還要栽在別人上頭。到時候我撈不了他們,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倆交代了,就只能三個人死在一塊兒。哪能像現在這樣兒,把他倆供起來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泽细?,是你救了我們一家三口兒,我是真心感激你。你對我的好,我也都記在心里。你愿意要我,我就一直跟著你,哪天你膩了,我就走?!?/br>梁笙瞇了瞇眼睛,心里說一句cao,這中心思想不還是還債么!花楠說得情真意切,梁笙的怒氣槽兒雖然還是半滿,但被狗崽子放了這么個大招兒,只得無可奈何地暫時冷凍,進入休眠狀態。所以梁笙瞪著花楠運了半天氣,最后只問了一句:“這就是你的真心話?”花楠坦然點頭。梁笙頓了頓,又追問:“你愿意跟著我,就是因為感激?”花楠搜腸刮肚了一會兒:“我還覺得你特厲害,連打架都比我行,跟著你我服氣?!?/br>梁笙險些一口老血噴他臉上。他悲憤地想,老子想要你點兒在意、聽你說一句心里有我就這么難么?你腦子里哪個半球兒是管感情的???你擠點兒給我行不行!老子自虐這么長時間,不就是想聽你一句不高興讓老子高興高興么!梁笙無力地擺擺手,覺得再問這狗崽子,說不定連給他買摩托這一條兒都得拿來湊數,為了他的老心著想,他還是歇了吧。好歹他今天還撈著個無限期的保證不是?就這么不住給自己解心寬,梁笙還是感覺胸口被這狗崽子噎得夠嗆,也覺得就這么自己開始又自己結束冷戰,面子上有點兒掛不住,于是給自己墊了個臺階兒:“我要的不是這個,你再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問問別人,半個月后過來告訴我答案。不知道也沒關系,我可以負責教到你知道?!?/br>說完就自個兒轉身出了巷子。他回到車上坐好,向小情兒道:“今天還有事兒,飯吃不了了,我先送你回去?!?/br>小情兒乖乖點頭,下車前還給了他一個goodbyekiss。司機調頭返程,看著后視鏡道:“笙哥,剛剛公司打電話來,說老爺子準備下個月初飛過來一趟?!?/br>梁笙眉頭一跳,隨即無奈地仰在靠背上,心想,這半個月倒是可以忙得不用找垃圾食品填肚子了。梁家老爺子今年七十一歲,算是黑一代。他年輕時加入過香港的三合會,后來因為犯了事兒跑路,之后便廣泛混跡于澳臺及東南亞地區。三十出頭時祖墳噴火,在澳門靠賭場發了跡,一氣兒娶了四房太太,延續了七根兒香火,算是值回了四輩子的票價兒。和有些黑道大哥一賺了錢就匆匆洗白不同,梁老爺子覺得自己天生就是混黑道兒的,生是黑人死是黑鬼,生的七個兒子也都一水兒的按照大佬的標準培養。到年紀了就給幾句就業指導、一筆啟動資金和幾個保底兒的小弟,撒出去讓人自個兒慢慢混?;煲魂噧?,他再跑來給點兒專業建議,看不順眼就大刀闊斧地替兒子整治一番,也不管人家反對還是贊同。可以說,自九十年代以來,他就把兒子當成了自己罩著的地盤,時不時過來巡個場子抖一下威風,好讓人家記著他才是老大。梁笙一聽說他來就頭疼,心說老頭兒還真會挑日子:他手上新收的地盤雖然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但新老兩邊兒場子的人手都還在磨合階段,這時候最容易出問題。老爺子要是看著哪兒不順眼,決定插手攪合一下,這塘水就徹底渾得沒法兒弄了。他叫來干將,囑咐他先飛過去把這邊兒的情況跟老爺子交代清楚,省得他自以為了不起,再一不留神把兒子給害了。干將又撇著嘴嘟噥一句這點兒破事兒也來找我,你該請個特助了。梁笙但笑不語,肚子里幸災樂禍地嘀咕說,老子等著看你交任務的那天。送走了干將,梁笙又抓緊時間給自己地盤兒重新整治了一番,一些比較敏感的生意提前談妥,等老爺子來的那天,親自帶了五輛車,去機場接人。=================================老爺子捯飭得跟意大利黑手黨似的,西裝革履,戴一頂配套的紳士帽,連鬢的灰白胡子修得整齊服帖,帶著幾個跟班昂首闊步地從貴賓通道走出來時,乍一看好像是走紅毯的肖恩康納利。梁笙迎上去請安,簡單交談幾句就引著人上車,又問:“你那十八銅人呢?怎么才見著倆?”老爺子身邊兒有個專屬保鏢團,走哪兒都帶著,人數常年維持在十八個。團員們個個神勇無敵,心狠手辣,令行禁止,毫無底線。梁笙的一身功夫就是在當年的十八銅人那兒學的,其悲慘情狀,至今想起,仍忍不住罵娘。老爺子先一步鉆進車里,摘下紳士帽扔到身邊兒,漫不經心道:“快黃金周了,定不到一塊兒去,讓他們飛明天的?!庇挚戳后弦谎?,“要是在你的地盤兒上還能出事兒,老子直接抽死你算了,省得給我丟人?!?/br>老頭兒在港澳臺地區待了半個世紀,但跟家里人說話的時候,張口還是利落的普通話。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吳儂軟語顯不出大佬的氣勢。梁笙不以為意,笑了笑就叫司機開車,直奔為老爺子準備的度假別墅。路上,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了幾句生意和官場上的事兒,又閉著眼睛歇了一會兒,突然道:“聽說你最近收了個男人,跟死了的那個小痞子長得挺像?那小痞子我還真沒撈著見過,要不趁著我這次來,帶來讓我開開眼唄?”梁笙看他一眼,不動聲色地笑道:“怎么,怕我再離家出走一回?”老頭兒輕哼一聲,似笑非笑地回道:“我還真挺怕的?!?/br>梁笙心里一突,下意識看一眼表,正好是花楠下課的時間。他沉默一會兒,盯著老爺子輕聲問:“你的保鏢到底來沒來?”老爺子也不說話,就面無表情地跟他對視。梁笙高聲:“停車!阿鴻跟我上SUV!”司機阿鴻立即急剎,輪胎在馬路上擦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車里的無線電開著,梁笙一叫停車,前后的四輛車也都趕緊停下。整個車隊在馬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