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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麻煩?!惫芴烊蔚?。季劫看了他一眼,說:“你跟著我。我想讓你看我做演講,不行嗎?”管天任連忙說:“行。當然行?!?/br>季劫做演講……內容尚可,但表述能力就欠缺了。一場演講,連接詞、擬聲詞充斥全場,到后來季劫一說‘那個’‘嗯’‘所以’就有學生低聲笑。季劫就很生氣,因為他自己本人根本沒發現到底有哪里可笑。他越生氣擬聲詞越多,管天任坐在最后一排,看著不少學生聽到半途就悄悄跑了,忍俊不禁地看著季劫,覺得他可愛極了。不過其他學生可不覺得這樣的季劫可愛,管天任聽到前面的兩個女生說:“這人叫什么???長得還挺帥。我們去要他的電話號碼怎么樣?”“長得帥有什么用啊。脾氣好像很不好?!?/br>“說的也是。咱倆什么時候走?……”季劫講到激動的地方就拿起話筒比劃,在空中話三角模型,在座的人沒有些專業底子、想象力都聽不懂。內容再怎么好,遇到這樣表述能力的人都無力了,講座結束時二百人的講堂只剩不到五十人。看起來這五十人也是看在情面上強忍著沒走,聽季劫說‘就講到這里’時,‘呼啦——’一聲,簡直是奪門而逃。季劫:“……”他一人坐在講臺上,收拾東西。管天任看他好像有些落寞,連忙上前幫忙。誰知季劫不是落寞,而是生氣,從學校走出去的路上不停說類似現在的學生沒有以前刻苦……這樣的話。管天任笑,說:“他們是沒有發現你的魅力?!?/br>“……”季劫問,“這跟魅力有關系嗎?”“有啊。我發現了,所以每次聽你講課都特別喜歡?!?/br>季劫沉默了一下,問:“我有什么地方你不喜歡?”“沒有?!惫芴烊涡χf。回家時換成季劫開車,他開窗透氣,用了然于心的語氣說道:“就是嘛?!?/br>他正準備關上窗戶時,后面有輛車就朝著季劫‘滴——’的按了聲喇叭。季劫正準備起步,心說你按什么喇叭啊,向后看了看,也沒在意,動作熟練的掛檔,松開手剎,剛走沒幾米,整個車突然猛地一震,后面發出‘咚!’的劇烈聲音。季劫和管天任迅速向前沖,季劫胸口都貼到方向盤上了,他震得頭疼,立刻意識到被人追尾了,連忙踩剎車。因為剛起步,速度不是很快,季劫很快把車停下。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管天任剛反應過來,急忙伸手摸季劫的頭,問:“有沒有受傷?!”季劫搖搖頭,說:“怎么回事,我下去看看?!?/br>“我去吧?!惫芴烊谓忾_安全帶,皺眉,心里有些不安。但說這話的時候季劫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管天任著急,也跟了下去。季劫第一個反應是看自己的車,只見后面已經凹下去。季劫想起后面的車剛剛按了喇叭,沒想到竟是來提醒自己它要來撞自己,也太霸道了,季劫怒氣騰騰地走到后面車的駕駛艙,剛要說什么,車門就打開了。季劫剛想說什么,結果看到車里走下來的那個男人,突然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哎呀,真是抱歉。我開車技術還是這么爛。撞了你的車真是不好意思,我來給你修?!?/br>那人開豪車,但是穿著隨意,襯衫皺皺巴巴好像咸菜。他眉眼溫潤,笑容燦爛,迎著太陽,黑色的頭發變成淺棕色,看起來格外柔軟。他伸手遮擋陽光,看著季劫笑,過了一會兒,開口道:“圓圓,我回來了?!?/br>那撞在季劫車后保險杠上的男人,正是季劫許久不見的朋友,楊懷瑾。楊懷瑾,八槍。季劫從小到大第一個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管天任從車上下來,沒認出楊懷瑾來,開口問:“季劫,怎么了?”季劫揮揮手,對著身后的管天任說:“你現在這里待著?!?/br>他的語氣急促到有些敷衍,甚至容不得管天任問一句‘那人是誰’,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季劫遲疑地向前走,他走得很慢,因為他懷疑自己是看錯了。可剛剛那個男人叫自己‘圓圓’。可那個男人聲音那樣溫和,那樣令人熟悉。季劫瞇起眼睛,仔細打量面前的男人。楊懷瑾變化其實并不大,歲月沒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蓷顟谚难凵褚呀涀尲窘倌吧?。那種沉寂,不知道要被多少故事堆積,才會形成這種眼神。季劫問:“楊懷瑾?”楊懷瑾笑了,他說:“我是八槍?!?/br>季劫簡直無法呼吸,他快步向前,邁開長腿,突然撲上前,緊緊摟著楊懷瑾,牙齒咬得死緊,一句話都沒說。楊懷瑾驚了。他已經做好被季劫狠揍一頓的心理準備了,被這樣抱住,心里一酸,反手拍季劫的后背,張口要說什么。本來是很緩和很溫情的一幕,可下一秒就完全變換了畫風。只見季劫反手一扭,把楊懷瑾掀翻在地,這一摔直把楊懷瑾摔得喘不過氣來,下一秒右臉頰就火辣辣的疼。楊懷瑾‘唔’的一聲,捂住右臉頰,連忙說:“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撞你的車,剛才我看你要走有點著急,油門踩大發了!都說給你修車了你別打我!”“滾你媽的!”季劫怒,拽著楊懷瑾的領子把他往路邊拽,看樣子頗有不泄憤不罷休的氣勢,他吼,“我是因為車嗎?!是嗎?!楊懷瑾!楊八槍!你怎么才回來???!”季劫用力捶楊懷瑾的肩膀,楊懷瑾心中苦笑,混亂中挨了不少拳頭。這里是大學附近,不少內心還沒受到污染的大好青年,一看這情況,連忙過來勸架。管天任拉著季劫,想把季劫從楊懷瑾身上拉起來??杉窘贇饧t了眼,拼命拽楊懷瑾的領子,兩人被群眾扶起來,楊懷瑾的衣服也徹底報廢了。男人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吃痛的吸了口氣,說:“兄弟,看在我剛下車就趕來看你的份上,咱下手能輕點不?”“不行!”季劫甩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