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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算考試不及格,老師批評他來著?!?/br>“所以呢?”季劫并不理解,“不及格就不及格吧……”楊懷瑾差點忍不住虐待病人,說:“兄弟,有點追求行嗎?你家小果上的不是咱們以前的學校,他們很看重成績的?!?/br>季劫點點頭。當初季文成是說不想讓季遠重蹈季劫覆轍才把季遠遷到這所小學的。如果季文成覺得讓季遠學奧數和季劫學柔道性質一樣,那請個老師也沒什么。“不過,我聽說那學校的老師挺可怕的。算錯一道題打一下手心。季小果跟我說他都怕上學了?!?/br>季劫一聽就要動怒,想起什么,深吸一口氣,說:“敢?日??!誰敢打季遠手我削他丫的!”楊懷瑾被他這突然一嗓子吼得差點跳起來,連連拍胸,說:“不行,再跟你這兒帶著,我的心肝也得出毛病?!?/br>“……”楊懷瑾也就是說說,不可能離開。他甚至脫了鞋子躺在季劫床上,季劫看他表情有點猶豫,就知道他有事兒要說,因此沒再說話損他,比如你洗腳了嗎換襪子了嗎就往我床上躺。兩人安靜了半天,楊懷瑾換了個姿勢,從半躺轉到整個舒展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小腹那邊的衣服從褲子里襯出一點,顯得整個人格外修長。“季劫,”楊懷瑾翻身,趴在床上,聲音有點悶,“……你生病那兩天,我找唐括來著?!?/br>季劫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說:“如果是你自己想找他,我不管。如果是因為我,你得跟我說一聲?!?/br>“嗯?!睏顟谚稽c也不老實,在床上翻來覆去,“你那天找你爸,不是給我打了個電話嘛。當時我就想去私蒙軒找你。后來一想,我去了私蒙軒,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你。不如去找唐括。你爸最近跟唐家走的挺近,我去問問,能得到點消息?!?/br>季劫說:“你想問什么?”“什么都沒問到?!睏顟谚擅畹乇荛_了話題,枕著自己的右手,說,“唐括他,竟然拒絕跟我見面?!?/br>“???”季劫一愣,有點不敢置信,卻還是嘴欠的說,“心里有點失望吧?!?/br>“還真有點?!睏顟谚ξ牟灰詾槿?,“當初看他追我的架勢,還真以為要不死不休呢。你走的那段時間我都沒敢跟你說,他丫天天堵我……呃,呃?!?/br>看著季劫臉色越來越陰沉,楊懷瑾不說話了,盡量微笑著,說:“我開玩笑呢?!?/br>其實哪里是開玩笑呢?季劫被季文成保護的太好,一開始不明白富人之間的追逐游戲。但唐括早就讓他大開眼界了。季劫跟楊懷瑾說:“你知道他為什么不見你嗎?”“嗯?”“一開始我不知道我爸回來了。就是唐括告訴我的?!奔窘僬f,“他說我爸在找死,但我只看見他跟一女的吃飯。我開始以為他是讓我去捉jian,現在不以為了?!?/br>楊懷瑾一愣,然后就笑了:“他不會是想氣死你吧?難道唐括也知道,圓圓暴躁的脾氣簡直堪比‘小男孩’的爆炸效果?”“別逗貧啊?!奔窘僬f,“沒跟你開玩笑。我就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唐括不見你,是想讓我去找他呢?!?/br>楊懷瑾也不笑了,皺眉,說:“那你去嗎?”“去他媽?!奔窘倭R道,“不能給他臉?!?/br>楊懷瑾看著自己的兄弟,‘嗯’了一聲,閉上眼的時候,眼神里有一種微不可見的偏袒,和認命。楊懷瑾在季劫家住下了。原本顯得有些冷清的季家一下子熱鬧起來。管家三人和保姆在廚房準備晚餐,楊懷瑾和季劫就在客廳陪季mama和季遠。季遠是不記仇的性子,剛開始還哭喪著臉說哥哥兇他,哄兩句立刻就抱著他脖子不撒手了??蓱z季劫大病初愈好不容易能到客廳餐桌上吃飯,腿上還得抱著個小湯圓。幸好季遠跟楊懷瑾也挺親,過了一會兒被八槍抱了過去。管天任上來端菜,楊懷瑾趕緊站起來,抱著季遠,也不抱怨,友好地回頭看著管天任,說:“你好呀,我是楊懷瑾,季劫的發小?!?/br>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端正大方的男子,與季劫長相的凌厲陰柔不同,他眉宇柔和,就算是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也像是在溫柔的微笑。季劫看楊懷瑾又露出那種人畜無害的標準笑臉,竟然沒損他,很不在意地對著有點發呆的管天任說:“干嘛呢,回神了?!?/br>管天任連忙放下手中的盤子,說:“哦,哦,我是管天任,是……季劫的鄰居?!?/br>楊懷瑾一愣。季劫也皺眉,有點不高興了。管天任立刻說:“以前是鄰居?,F在是好朋友?!?/br>楊懷瑾:“哈哈哈,你是季劫的好朋友,我豈不是他的壞朋友。嗯,也對,你知道么,我們倆剛上學那會兒——”管天任一陣尷尬,最后還是季劫打斷楊懷瑾沒頭沒腦的介紹,直截了當地說:“他就是八槍。我跟你說過。你別跟他客氣?!?/br>管天任點點頭,對楊懷瑾說:“你小名挺特別的?!?/br>楊懷瑾微笑:“是的。我小時候抓周抓到了八顆子彈,所以小名就叫八槍?!?/br>“……咦,為什么不叫‘八彈’?”“……”“……”管天任反應過來,瞬間有點尷尬。楊懷瑾勉強微笑:“因為……這個名字實在是不好聽。其實,八槍也不好聽,匪氣太重?,F在除了季劫,沒人這么叫我了?!?/br>季遠也是第一次見到管天任,楊懷瑾有心想讓季遠跟管天任說幾句話,但季遠緊緊抿著唇,摟楊懷瑾的脖子,就是不說話。果果性格和季劫截然不同,排外的小心思倒是受到了遺傳,一見到管天任就有隱隱的敵視,在楊懷瑾要他叫哥哥時,憋紅了臉說了句:“胖子?!?/br>說完憋著嘴要哭,楊懷瑾托著他屁股手足無措。要說這兄弟兩個腦回路真的差不多,給人起綽號都幾乎相近,只不過哥哥多了個‘死’字,更招人討厭。季劫‘嘖’的一聲,說:“季遠你干什么?趕緊跟天任哥哥道歉?!?/br>管天任感覺腦袋‘彭’的要爆炸,激動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