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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后來畫圖的事,我們正好碰上了,你會記得還有我這個人嗎,會不會哪一天想起以前的事,特意來找我?”香山的假設得到了現實的驗證,答案不言而喻。香山說的一點不錯,他行單影只,如果不是在監獄里認識了蕭哥,恐怕死了連個料理后事的都沒有。“這回也讓我做一次決定,就請你把以前的李香山忘掉,我只是你們公司的普通職工。以前你沒找過他,現在也請不要再打擾他。至于我,我想一個老板是不需要跟底層工作者有太多接觸的?!?/br>顧汐心底有個聲音在喊:不可以!他說,香山,有好多事情你還不知道,不能就這么判我死刑。但是理智讓他稍微清醒一些,也許他和香山都需要時間冷靜,慢慢理清頭緒。“咱們一開始再見面,我是把你當朋友的,我希望以后也是?!毕闵秸f完這一句,終于如釋重負。顧汐強笑道:“不管怎么樣,先好好吃頓飯,今天不要走了,天晚了沒有公交,走夜路也不方便?!?/br>香山謝絕了他:“前面就是地鐵口,我多走一段路就到了?!?/br>顧汐轉過頭,背對著香山。“我今天來找你,其實就是為了沈斌。不管怎么樣,請你不要再難為他,他毫不知情,只是個局外人?!?/br>顧汐一拳重重砸在餐桌上,玻璃瞬間就裂了個大縫,碎片扎進他手里,血順著他的指尖淌下來:“這個畜生!他又去找你了?你脖子上的傷,是不是他弄的?”“跟你無關,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找他麻煩?!?/br>“你還替他說話?是他先來找我的,只不過想通過你跟我的關系要一些封口費?!鳖櫹孟駛€孩子,香山之前對他說了那樣一番絕決的話,現在還要為了外人冤枉他。其實早就知道他今天特意跑過來不是為了自己,不過沒想到連公事也算不上,居然為了那種小人要跟他撇清關系。“你知道他在我面前怎么罵你嗎,其他事我都可以忍……”顧汐回頭,眼睛紅通通的,想伸手抱住香山,可是指尖動了動,他突然覺得很無力。“你不要這樣,我先給你止血?!?/br>香山出去拿急救箱,顧汐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像受了傷獨自舔舐的獸類。他每次從香山這里受了打擊回來,第二天依舊一副無賴無畏的模樣,笑瞇瞇去找他。其實心里難過極了,總是自己私下里調整好心態,常常一夜夜失眠,想著香山,心里不知所措。“把手給我?!毕闵讲恢朗裁磿r候回來的,走到他面前,手里拿了根鑷子:“碎玻璃扎進去了,要全部夾出來,不然會更痛?!?/br>香山看他也是因為自己才會弄成這樣,拉不下臉坐視不理,這傷比自己脖子上的嚴重多了。“你要幫我揀干凈?!?/br>顧汐逮著這種大好機會絕對不會放過,剛才還憤憤不平,委屈難過,坐在角落里不愿意理人,現在卻用孩子一樣無辜的語氣對香山提要求。“嗯?!毕闵降拖骂^輕輕應了一聲,顧汐這模樣實在太像他家的大狗天天了。香山把他的手攤開:“你忍著點?!?/br>用鑷子揀完之后,他拿溫熱的毛巾給顧汐擦手:“下次不要這么沖動,任何人都不值得你這樣?!?/br>說完又給他上藥,最后纏上一圈厚紗布。顧汐緊挨著他,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感受他難得的溫柔,心里終于好受一些。“好了,我先回去,你的手……做事小心一點?!?/br>顧汐站起來,想伸手捉住他,但是手被紗布纏成了大粽子,笨拙極了,才碰到香山的背,就感到一陣疼痛。“不要亂動,早點休息吧?!?/br>香山依舊一個人走完了無邊幽靜的夜路,在地鐵口買了兩個烤紅薯,回家已經很晚,連天天都睡著了,夢里在流口水,聽到動靜,知道是主人回來,又歡脫地上躥下跳。香山剛洗漱完了,打算爬上床睡覺,卻接到蕭哥的電話:“香山,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沒過來了?!?/br>香山心里已經清楚是什么事:“蕭哥,實在對不住,最近單位事多,我抽空就去看您跟嫂子?!?/br>“那就明天吧,你看成不成?”第二天下午,香山盡快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提前下班去了蕭哥家。讓他意外的事,沈斌居然不在。這意味著蕭哥要跟他單獨談話,香山更郁悶。“我特地托人帶的龍井,你嘗嘗?!笔捀鐚⑹掷锏牟柽f給香山,順便朝嫂子揮了揮手。胡蝶在他背后向香山使眼色,讓他自己小心說話。可見這回的事情比香山想象中還要嚴重的多。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香山喝一口茶,還是忍不住先開口:“蕭哥,你找我……”“你想問我為什么突然找你?”“是?!毕闵近c頭,這時候還是開門見山比較好。要是照蕭一鳴以前的脾氣,絕不會這么心平氣和坐下來談,他的火爆脾氣確實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退了,人老了,思維方式總是跟以前有所區別。“沈斌來找過我?!笔捯圾Q這句話說得平靜,說完停下來,反觀香山的態度。“蕭哥,我替他說過了,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br>蕭一鳴將茶杯里的茶葉吹開,喝了一口:“跟誰說?”蕭一鳴抓住重點,不給香山留一點面子。“……”香山沒說話,他知道蕭哥知道的遠比他想象中多得多。39、生日宴...“香山,你不要以為我這是在維護沈斌那個小畜生,他弄成這樣都是咎由自取。只不過你要是一開始不中意他,就應該告訴我,明明兩個人分手了,還在我面前演雙簧,有意思嗎?”蕭哥掏出一根煙,他這兩年已經很少抽煙,除非遇到特別不順心的事兒。“蕭哥,不是你想的那樣?!?/br>“行了,那小畜生昨天到我這里鬧過以后,我一夜沒睡好,你知道為什么嗎?”蕭哥狠狠吸了兩口煙,香山不做聲。“不是因為你們這些破事兒心煩,香山,你說的那個人,他就是顧汐?”香山愣了愣,他以前在監獄里只是跟蕭哥隱隱約約提過這件事,但是沒說那個人是誰,更沒有任何描述他身份特征的話,這時候聽到這句話,不啻于一道驚雷炸過耳際。“蕭哥,他……”“你說你新找的工作,就是在他公司上班?”蕭一鳴提高了音量,一雙滄桑的眼望著香山,里頭有不解,失望和無奈。“香山,我知道沈斌不好,你跟他分開是應該的,蕭哥支持你。但是顧汐,你在他身上栽過一次跟頭,還能再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