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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孫建軍當然沒法說自己被陳紀衡給上了,低聲嘟囔:“受刺激?我受的刺激大了!”提高聲音,“總之,你愛跟陳紀衡稱兄道弟是你的事,別扯上我,我跟他再無瓜葛!”說完,一甩袖子,走了。羅赫莫名其妙,半晌失笑,想一想,拿起電話打給陳紀衡。“喂,羅哥,有事么?”陳紀衡依舊平靜無波的語氣。“剛才孫建軍來,發了一通飆,說要跟你絕交,你倆怎么回事?”羅赫當笑話講。“嗯。我把他給上了?!?/br>“……???”羅赫震驚,“什么?”陳紀衡笑一下,很恰當地比喻了一句:“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br>“你倆,你倆搞什么鬼……”。“總之他我會搞定的?!标惣o衡淡淡地道。“好好?!绷_赫嘆息,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你們慢慢折騰去吧,我可不管了?!?/br>陳紀衡適時地轉移話題:“你弟弟生日是今天吧,大家吃頓飯,一起慶祝一下?”“呵呵,多謝你還記得?!绷_赫挺高興,嘴上卻道,“小孩子過什么生日?!?/br>“拉倒吧你,他生日你比自己的記得還清,十年前就這樣,我還不知道?知道你今天陪弟弟,咱們不打擾,過兩天我請客,海馨龍宮,行不?”“好,先謝謝了?!眱扇擞至膬删?,掛上電話。羅赫對陳紀衡和孫建軍的關系沒太放在心上,都是成年人,分寸應該還是有的,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他把手邊的工作處理處理,開車去蛋糕店,訂制了一款生日蛋糕,剛才電話里深藍淺藍的,就是討論蠟燭的顏色。其實哪一種都無所謂,不過羅赫送給弟弟的東西總是要求精益求精,一點不肯茍且。還有送給羅橋的禮物,一把獵槍,德國造,正好過兩天去山里頭打獵時用得上。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槍啊船啊車啊的,羅橋經常跟著哥哥去打獵,槍法還算不錯,也挺上癮,這個禮物保準他會喜歡。羅赫興沖沖地開車往家趕,羅橋最后一節課4點三十分下課,今天不用看晚自習,能回家早些,一切都那么完美。家里也是一陣忙活,保姆一早上去買菜,做了一桌子羅橋愛吃的,什么水晶肘子、酸菜魚、西芹百合、油燜大蝦……葷葷素素紅紅綠綠。羅赫進屋時保姆正往盤子里盛涼菜,五彩大拉皮,看著就有食欲。羅赫瞧瞧菜色,問道:“還有幾個?”保姆笑瞇瞇的:“還差兩道炒菜,等小橋一進屋再下鍋,快?!?/br>“行?!绷_赫很滿意,回房間洗澡換衣服。他在道上摸爬滾打十年,很少出去應酬吃飯,也就羅橋在外念大學時喝酒喝得狠了點,弟弟回來之后又洗心革面,弄得周圍兄弟們都笑話他:“你這天天往家趕是為了啥呀,知道的是你疼弟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家養個俊妹子嘞?!?/br>羅赫不在乎他們瘋言瘋語,他自認沒別的親人了,母親已經過世,至于父親和那個現在所謂的“小三”還有個小雜種,羅赫和他們從無往來,形同路人,只有這么個弟弟才是至親,打折骨頭還連著筋呢。只是弟弟如今也長大了,二十多歲了,畢業了,有工作了,那么多人話里話外要給他介紹對象。是啊,該成家立業了。羅赫沖洗身子的手頓了頓,心里涌上一股又酸又辣又甜的滋味,細品之下,酸辣似乎還比甜要多些。他走出浴屏,擦了擦霧氣朦朧的鏡子,里面的男人五官深刻成熟嚴峻,那是一張肖似羅橋的臉。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拎著鐵鉤子帶著一幫小弟掃蕩兩條街,殺個人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如今也悲秋傷春了么?羅赫笑了笑,卻不知在笑什么。他打起精神套上衣服,無論如何,得給弟弟過個快活的生日。二十七了,一輩子就這么一個二十七啊。羅赫走下樓,見保姆把蛋糕拆開包裝,擺在桌子的正中央。蛋糕是方的,泛著巧克力特有的褐紅色的光澤,頂上手拉手站著兩個小人。本來是一男一女,羅赫特地叫師傅做成兩個男的,都穿著西服,一個一身白,一個一身黑,小模樣還挺俊秀。羅赫饒有興味地輕輕碰了碰那兩個小東西,拿出淺藍色的蠟燭,插在并肩的小人兒前面。好了,妥當了。羅赫松口氣,抬腕看看表,5點20,弟弟也快到家了。正在這時,客廳里電話鈴鈴地響,保姆走過去接聽,應了兩聲,回頭沖著羅赫道:“小橋說了,今晚不回來吃飯,出去和朋友一起吃?!?/br>“朋友?”羅赫的眉頭快擰成個麻花,“誰?”“他沒說啊?!北D返?。羅赫猛地想起那個喬娜,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笑臉上兩個梨渦。他意外地煩躁起來,一拍桌子:“我也不吃了,你們自己吃?!鞭D身上了樓。保姆愣在那里,想問一句:“那菜還炒嗎?”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滿桌子的菜映著燈光,蛋糕上的倆小人笑得一臉無辜。孫建軍沒回家,家也不能彌補他受傷的心靈,他開車直奔大學城,把渾然不知發生什么的閻炎接出來,到附近的酒店里開了個房。一晚上孫建軍都沉默得很,只是一根接一根地吸煙,吸得滿屋子煙霧騰騰,活像要羽化登仙。剛開始閻炎還不敢問,他特會看人眼色,特乖巧,不該說的話多一句都沒有,不該問的事多一句都不問,這也正是孫建軍愛他的地方。比如昨晚孫建軍和陳紀衡去哪了,怎么就把他一個人扔酒吧了,閻炎就不問。他乖覺得很。可時間一長閻炎受不住了,再吸下去觸動報警器,他倆全得成落湯雞還得招惹一酒店的人過來看熱鬧。閻炎扭著腰趴到孫建軍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問:“孫哥,你不高興么?”孫建軍滿腹滄桑,閉了閉眼睛:“沒事?!表樖职褵熎?。閻炎松口氣,他一點也不忘自己的職責,手指勾在孫建軍的衣服上,輕輕解開一顆扣子,然后又一顆。他的唇邊泛起一抹笑,微低著頭,偏著臉,眼睛從眼角看過去。閻炎對著鏡子練過,這個姿勢最撩人,帶著一點點媚態,還沒有那么輕狂。孫建軍在床上貪得很,像個要奶吃的孩子,用不著閻炎多費事,翻身就能把他壓身子底下,動得熱火朝天。可偏偏今天孫建軍沒興致,他的興致全被陳紀衡抽走了。他按住閻炎搞怪的手,冷淡地道:“睡吧,我有點累了?!闭f完,閉了燈。閻炎在黑夜里納悶,半晌躺下來,心里直樂,好了,省事了。只是孫建軍沒打算就這么睡一天,他是暗自養精蓄銳呢,暗自尋找從前呢,他心里有深深的擔憂,圈子里的事他見得多了,知道攻受這玩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