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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翼啞口無言,半天才出聲,“我們沒有以后,他不開口,我何不先離了去,這樣至少會少點傷心?!?/br>“他先開了口說不要你了嗎?是你覺得你們沒有未來吧?他有跟你說過沒有未來嗎?”凌宵晨看他一眼,嘴邊的嘲諷不減,“你啊,從來都被人圍著打轉,女人們都樂意討好你,遇上個刀起刀落眼都不眨的男人也是時刻把你捧在手心里,從來不知道失意是怎么回事吧?不過,你好日子過到頭了,聞昱成可不是個女人,可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單熾翼簡直就是恨極了此時對他冷嘲熱諷的好友,他睜開眼睛,煩躁地放下酒杯,沒好氣地嚷了句:“閉嘴?!?/br>凌宵晨諷刺完了,心情也高興了,聳了聳肩,不再言語。“他是沒跟我說過我們沒有未來,但也沒說過有什么未來……一個連喜歡也沒過一句的男人你能指望他會放出什么屁出來……”單熾翼抽出凌宵晨的煙,點燃了一根。在點燃抽的時候嗆了一下,他多年未抽煙了,這是幾年來的第一根。他曾經冬天感冒過一段時間,喉嚨發炎一直未好,聞不得煙味,會嗆喉嚨,男人不讓他去有煙味的地方交際應酬,也在他面前不再抽煙。后來感冒好了,男人不再在他面前抽煙,自己也主動地不再去碰煙,從沒想過要戒的煙也就這么戒了。想起男人的好,單熾翼覺得眼睛發酸,夾住煙的手指抵住額頭用以控制著從心底深處翻涌上來的痛苦感受,一個字都不能再說出口。看著好友的難受,凌宵晨這時在沙發里坐正了點身體,默默看著他,“這時知道難受了?”“嗯?!?/br>“真有點喜歡他???”“嗯?!?/br>單熾翼控制了情緒,抬頭對他說:“可能離開后,感情就明確了些,有時候只有離得遠一點,才知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會回頭吧?”凌宵晨淡淡地說。“呵?!眴螣胍砺犃酥皇亲猿暗匦α艘宦?,回什么頭,哪有什么頭可回?不可逆轉的局勢還是赤裸裸地擺在那,他母親想讓他成家,聞家也需要下一個繼承人,他們哪有什么頭可回啊,“我知我懦弱,我跟你不一樣,你想與誰過一輩子皆因你的隨心所欲,而我媽咪爸比一直認為我愛女人,你也知道他們放在我身上的心血,他們要是知道我為了一個男人選擇了這樣的一條路,怕不是一年幾年的傷心與擔心……”凌宵晨想了想,確實覺得單熾翼沒有更好的選擇。單家父母自來都是寵愛單熾翼的,從來都是讓單熾翼過他屬于他的生活,連讓他找固定關系也只是想讓兒子能在穩定的關系里得到安定的感覺,從而能保證他接下來的幸福。這些,連他這個外人都想得明白,單熾翼自然更是懂得,他又如何能拒絕父母的好心?“那就沒辦法了,”凌宵晨做了總結語:“你既然放棄了,那么就承受后果,怪不得聞昱成不可惜你,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你沒立場說別人什么?!?/br>單熾翼聞言,想從凌宵晨口中得知聞昱成最近有什么動靜的話再也說不出口,沮喪地抬高了頭,把酒杯中的酒一口飲盡。這一段感情中,單熾翼知道自己得到不少,就算男人沒說過一句喜歡之類的話,但給他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例如,他的萬能秘書也是聞昱成從身邊調過來給自己的。單熾翼坐在辦公室里,遲遲不能決定要不要把秘書叫進來問幾句不在工作范疇之內的話……這樣會不會顯得很不干脆?可,聞昱成沒有把給他的秘書調走,是不是說對自己還是沒有死心?想到這,單熾翼再次覺得自己無可救藥,明明是自己決定要走的,并且還決定決不回頭,現在還去揣測聞昱成對自己是什么感覺又有什么意義?肖秘書進來送文件時,那一向不茍言笑的臉上還是如平常一樣沒有絲毫表情,聞昱成手下的人大都得了BOSS精髓一樣有一張冰山臉,單熾翼以前在心里腹誹他們是“棺材幫”,而聞昱成就是那位名副其實的幫主。現在,單熾翼看著幫主下面的幫眾的這張冰山臉欲言又止,覺得話到嘴邊問不出來,他真的沒臉問秘書聞昱成最近怎么樣之類的話。他只好看著秘書放下文件,在他的點頭示意下離開辦公室,爾后,一等門關上,他就喪氣地砸了手中的鋼筆,再次沉醉在痛苦不堪里。分手的滋味沒有以前想象中的一點無所謂,反倒是一天過得比一天更痛苦。痛苦再也見不到他,再也不能在他面前任性地發脾氣,也,再也不能得到他溫暖堅實的擁抱。肖秘書把單少今天在公司的情況事無巨細地詳細說給了對方聽,等她說完,那邊冷酷又帶點磁性的低沉聲音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隨后,又淡淡地說:“打個電話給單夫人,讓她過來看著他吃飯?!?/br>肖秘書應了“是”,在那邊電話掛斷后就立馬打了電話給單少的母親,單母在電話那頭聽到兒子最近腸胃不好,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時驚叫了一聲,在幾句禮貌的感謝之后迅速掛斷了電話走向了廚房。而這邊的肖秘書在被掛斷電話后站起了身離開了座位,擋住了欲往辦公室送咖啡的助理,把盤子接過,對著助理用著冰山口氣命令,“去把市場部剛送上來的資料整理一遍……”一看是萬能秘書下令,助理立刻逃竄。而肖秘書懶得多看一眼她飛快逃走足以媲美輕功的身姿,只是把咖啡往隔間的茶水間里一放,把濃醇的咖啡全部倒入了流理臺的下水道里。要是真把這貴氣的單少的胃給喝出毛病來了,她就等著她老板收拾她吧。沒有等到咖啡,卻得到了母親送來的幾大盅補湯。單熾翼看著母親那擔心的臉,沒有胃口吃東西的話一點也不能說出口。最近他就是這樣,話問不出口,更是說不出口,內心揪痛無比但一點渲泄的渠道也找不到。他知道自己這是自作自受,想再多給自己一點時間熬過去就好。他勉強吃完母親送來的雞湯還有調理腸胃的藥膳粥,再掛著笑臉把母親送到父親的辦公室,回來時連筆都沒有力氣拿,在緊緊關著門的辦公室抱著頭一動也不能動。他從來不知道沒有聞昱成的日子是那么的艱難,就好像把腳底那根與地面接觸的骨頭抽離了,生活變得輕飄飄得一點實在感沒有。而他現在就是飄在半空中,惶恐且不安。“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眴螣胍碓诎雮€小時后撐著桌面撐起了半身,重重地喘了口氣。生活在繼續,他一定得擺脫這種要命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