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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成王就是一個也沒收,那些明里暗里提起來的,叫他拿眼兒一看,都收了聲,再看他寶貝女兒這模樣,心里頭也不是不嘀咕,一個女兒,再寶貝還能當世子不成? 明芃也很為著jiejie憂心,明蓁卻只是笑,也不同meimei分辨,一意把這惡名擔了下來,原來說成王妃如何如何溫柔賢惠,如今卻再沒人這么說了,提起來都說她是個妒婦。 宮里也不是沒賜下人來,這些個進了成王府的門,就再沒摸著過明蓁住的院子,有一回在阿霽跟前露了臉兒,阿霽既不曾見過,便問她是何人,那宮人竟嬌滴滴的道是來侍候王爺的,叫阿霽一鞭子甩在臉上,擦出血珠子來破了相。 氣的不肯跟成王說話,沖他跺腳使性子,成王知道了,把女兒拎起來彈她的腦門:“這就值得生氣了?你不喜歡她打發了就是?!钡诙者@個宮人就不見了。 明蓁也不沖女兒發脾氣,只晾著她不跟她說話,連著丈夫她也沒個好臉色:“王爺寵愛她,才該為她計長遠,這么個寵法,往后可怎么辦?生氣就使鞭子,便是公主也沒這樣的性子?!?/br> 成王懶洋洋的在后頭摟了她,看著女兒小鵪鶉似的縮了脖子,大眼睛里含著淚,要哭不敢哭的樣子,沖她眨眨眼兒,伸手去撫明蓁的背:“我的女兒就這個性子,我慣得起她?!边@輩子必要活的長長久久,看哪一個敢嫌棄他女兒性子不好。 明蓁止不住的頭疼,好容易走了這一年半,把女兒教的有些淑女相了,偏他一回來,把這一年多的功夫全抹了,又變成個小霸王,阿霽還湊過來,把臉埋在明蓁的裙子里頭:“娘,我錯了?!?/br> 明蓁看看她這付可憐相又心軟:“你怎么錯了?” 阿霽瞇了眼兒一笑:“不該叫別人知道?!泵鬏铓獾囊乃?,叫成王抓了手:“她是大jiejie,往后一串弟妹,她護得住?!?/br> 造反那事兒,圣人不急著派他出去,他就不急著出去,前頭那場仗有的好打,這時候玩心眼,后頭有的好后悔,他閑了,明蓁卻替他憂心起來,成王摟了她的肩:“不怕,沒事兒?!泵鬏杩吭谒砩?,手摸著他的腰,眼睛往一掃床屜,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七夕這天,明蓁還把幾個姐妹跟紀舜英灃哥兒官哥兒都請到府里來,連明琇都沒漏,一處玩樂乞巧,做巧酥染指甲還問明沅要不要拜一拜魁星,七月七是魁星生日,別個不拜,到她卻是免不了的,明沅紅了臉謝過大jiejie,聲兒細細的:“在家,已經拜過了?!比堑妹飨嫘ζ饋?,兩人住一個院子,有點動靜都瞞不過,可不是一大早就起來拜了。 明芃脆聲一笑:“他們讀書人該拜的,怎么叫你cao心?”說著拿面往明沅鼻尖上一沾:“你就管著拜織女罷?!?/br> 她打趣的明沅,明沅也打趣她:“我可不是織女,哪個該拜哪個知道?!闭f著沖著明芃比了二,兩年之期,可不就快到了。這下把明芃堵著沒話說,跺了腳不饒她,兩只沾了白面的手,捏上明沅的臉。 紀舜英遙遙聽見,笑彎了嘴角,見她巴掌大的臉盤全沾著面粉,看一眼就是一眼的笑,灃哥兒唉唉兩聲:“完了,那巧酥也不能吃了?!?/br> 夜里把紀家姐妹兄弟送到家門口,這才告辭回去,手里拎著明沅做的巧酥,有捺香的有方勝的,撒得滿滿的芝麻,拎在手上都能聞到那熱烘烘的香,明兒紀家也要吃宴,早就來請他,叫他今兒務必回去了,青松綠竹兩個才一點燈,就見床上坐著個姑娘,穿是窄袖衣裳,白綾裙兒,乍看之下活脫就是個明沅。 紀舜英先是一驚,接著眉頭一皺,嘴角緊緊抿起來:“誰叫你來的?!?/br> ☆、第278章 七菜羹 紀舜英的院子在這一房里還是算偏的,紀舜華就離黃氏隔個百來步路,過了回廊就是他的屋子。紀舜英的卻遠遠的挨著院墻,若不是原來那個院子實在拿不出手來,黃氏也不會再給他找地方。 連著曾氏那頭的嬤嬤都來看過,還給紀舜英添了些東西,這屋子除了偏些,自然是不差的,里頭雖沒砌灶臺沒設小廚房,兩間屋子都朝南,一間書房一間臥房四四方方齊齊整整,就怕叫人挑了理去。 這個小院里頭也配了灑掃的丫頭開門的婆子,地方不大,樣樣都是齊全的,黃氏那里再添一個丫頭,實是沒甚好說的。 可這個丫頭卻大晚上的坐到床上去了,紀舜英沉著聲道:“點燈?!蔽葑永锸屈c了燈的,給少爺留門可不是就開一道門,還得留著光亮,屋里點得羊油蠟燭,瑩瑩一點燈火,照得這個丫頭乍看之下同明沅極像。 等四下里燈都點起來了,再看她時,紀舜英就是一聲冷笑,十三四歲的年紀,身上穿著一件大紅綾子的比甲,底下一條白綾裙兒,頭發也沒梳成丫頭模樣,而是梳了個螺髻,打著薄薄的留海,頭上月牙形的壓發,兩條小辮扎的一長一短垂在襟前。 才剛暗幽幽一點光,照得眉毛鼻子嘴巴俱像,這會兒亮了燈,便顯出原形來,眉毛拿刀剃了重新畫過,嘴巴拿粉蓋了去,只留一張櫻桃口,點得口脂,正了臉兒轉過身來,便只余下五分相似了。 “誰叫你來的?!奔o舜英陰著一張臉,青松綠竹兩個暗暗咽了口唾沫,這么大剌剌的坐在床上了,還有什么好問的,不就是通房么,這事兒長福嬸子都說過,說小夫人是個知道疼人的,可惜年紀還差著兩歲,若能立時過門,往后就和和美美了。 這些年宅子里旁人不知道,跟著紀舜英的這四個卻是知道的,明沅給送節禮來,連著他們也一齊沾光,青松綠竹都承了她的情,在顏家住的那些日子,有紀舜英的一口,也少不了他們吃的,這會兒見著這么個“李鬼”,心里可不替她捏把子汗。 少爺那事兒,也就他們最清楚不過了,到了年歲,褲子褥子上頭不干凈也是有的,長福叔吃了酒,也會念兩句,說是年紀到了,想女人了。 紀舜英待明沅的這份心,有眼睛的也都看見了,若是不擺在心上,巴巴的買什么茉莉花,原來還當少爺沒開竅,花兒粉兒一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一個可還得等兩年呢,眼前這個雖只有五分像,伸手就能撈得著,兩個一時不知要怎么應對,這會兒長福利嬸子又不在,討不著主意,看著那個標志姑娘,倒似看著精怪。 那丫頭聽見他問,心里一抖,嬤嬤領她來的時候,是著意把好打扮過的,怎么站怎么坐苦學了許多時候,在嬤嬤跟前行走坐得著一句“像樣了”,這才領到紀舜英房里頭來。 還吩咐她坐著不許動,眼睛都不能抬起來,眉毛能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