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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把灃哥帶回來,明沅也不回座去了,紀老太太伸手把她拉過來,知道她顧著弟弟,對她很多是點了兩回頭,她看著明沅倒是滿意的,差就差在她年紀太小了,配給舜英,要等多少時候才能成親。 心底猶豫不決,又還沒同紀氏說起這話來,看一看她道:“能為著弟弟cao心,也是有悌愛之心的,是個好姑娘?!闭f著再看一看抱了官哥兒看煙花的明潼:“你教養的姑娘都是極好的?!?/br> 紀氏一聽這話便知道有情由,她也料著了黃氏要跟老太太露口風,眼兒掃過去,黃氏正得意洋洋的受著奉稱,哪個還能說她這宴辦得不好。 可等那一九十注火樹銀花放掉一半兒了,竟還沒尋著人,丫頭往紀氏跟著一報,她也急了起來,紀老太太還正樂呵,她便借口更衣,領了明沅就往外頭去,她是姑太太,說的話也有用,吩咐下人點了燈往花園子里找尋:“去池邊找一找,把燈全點起來,拿竹竿網兜尋一尋?!?/br> 到底沒能說個撈字兒出來,小孩子往人群里一鉆找不見了也是有的,往大門邊去看煙花放炮瞧熱鬧也尋常,門上有人守著,灃哥兒又穿得好,必不會叫人拍了去,那便只有園子里一處可尋了。 黃氏也叫人請了出來,她聽見是灃哥兒也跟著臉上變色,可她心里想的卻又不相同,她拿眼兒一 瞧紀氏,挑挑眉頭,嘴上吩咐了人手去尋,心底卻疑這事兒是紀氏做下的。 官哥兒眼看也養住了,灃哥兒便是眼中釘,借了外出宴飲的當口弄死了他,便是顏連章也沒話好說,再處置兩個丫頭婆子,裝著哭上一場,辦一場像樣些的喪事,水陸道場作個七七四十九天,還有誰能指謫她的不是。 她一面想現心頭冷笑,平日里裝的風光霽月的模樣兒,原來也是一肚子的壞水,她倒是會妝相,怕是死了庶子,別個還得嘆一句他命不好,碰上個賢惠的嫡母也沒能好好存住身。 她有了這個心思,再看紀氏面上的焦急神色便覺得好笑,可要是人死在園子里,倒成了她的不是,她也得擔著這份干系,趕緊著人點了燈去尋,叫把山石洞子里頭俱都找一回。 紀氏知道關竅是在那丫頭身上,叫了黃氏一道去去了后罩房,那丫頭見著是當家太太來了,腳一軟跪到地下起不來。 “是誰使你來報的信?”紀氏面上還笑盈盈的,那丫頭卻抖個不住,黃氏已經叫人搜她的身,果然從身上摸出兩個荷包來,里頭裝了三五個金銀錁子,待黃氏問明了姓名院落,使了婆子上去就是一巴掌。 那丫頭捂了臉哭起來:“是,是三少爺……”她一句話還沒完,黃氏親上前打得她一下,叫婆子將她捆起來,回身便道:“這丫頭是魔癥了,舜華可在前頭陪著宴飲呢?!?/br> 明沅氣得發抖,紀氏帶她來本就有對制的意思,不成想竟聽見這個,那之前使了人叫灃哥兒引自己出去的便也是他了! “是與不是的,太太使人往前看一回,也就知道了?!泵縻溥@句說的半軟不硬,她知道此時口氣不能沖了,可又哪里忍耐得住,紀氏聽見丫頭說的倒松一口氣,既是跟紀舜華在一處那便無事,小孩子至多掏個山洞,身邊總少不了侍候的人。 黃氏是曉得自己兒子淘氣的,小娃兒頑皮些才聰明,她聽得這一句便拿眼兒打量了明沅,眉頭一皺,使人往前去尋。 隔得會兒卻來報說紀舜華也不在,黃氏這才真急了,拉過那丫頭,叫婆子們又掌得兩下嘴,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自己親生子的事,黃氏再不會客氣:“你若不照實說了,我立時打折你的腿?!?/br> 丫頭見識過黃氏的手段,知道她不是唬人,軟在地上拿眼兒看了明沅:“三少爺說,把六姑娘騙出去,作弄她一番,叫她丟個臉?!?/br> 紀氏滿面寒霜,看得黃氏一眼:“嫂嫂好教養,知道的說是孩子淘氣,不知道的,又該怎么個論道?!?/br> 黃氏滿面通紅,卻還為著兒子辯解:“華哥兒再沒什么壞心,他不過想著同姐妹們親近親近?!眱鹤訍圩髋?,黃氏是知道的,純馨哪一日不叫紀舜華折騰一回,黃氏看著自不要緊,等大些就好了,哪里知道他會鬧出這樣的事來。 明沅再坐不?。骸疤?,我領了人也去尋一回?!奔o氏眉頭皺得死緊,兩個孩子能跑到哪兒去,黃氏叫人去紀舜華屋里找,再去他時常玩的院里頭找一回,這兩個孩子還跟著小廝僮兒,總不會真不見了人。 明沅下得樓便遇見明洛,她見明沅死皺了眉頭,知道事情不好,明湘跟在后頭,灃哥兒沒了她也著急:“人呢?可尋著了不曾?” “正要去尋呢?!迸缘氖乱膊缓枚嗾f,明洛跟上來一道,明湘頓一頓,往后頭看看,扭過臉咬牙跟上。 才剛行到門邊,到月洞門邊上見里頭點了燈,下人們俱都在喊著尋人,腳步往里頭一拐正撞上了采菽,她急得滿面是淚,見著明沅一把拉住她:“姑娘,姑娘,哥兒不見了?!?/br> 若是九紅采苓還有個看丟了人的時候,放在采菽身上再不能夠,尋常丫頭們出去耍,只她守屋子不挪窩,明沅腦子里也亂紛紛的,咬著舌頭問她:“甚時候的事?” “才剛放煙火,哥兒也拿了地老鼠要點,我勸他不玩這個,哥兒便有些不樂,往里頭來,碰著幾個小廝,先是說得會子話,又領了哥兒往前去,轉過假山洞子就不見了人?!辈奢囊娭縻渚陀辛酥餍墓?,她還不知有人了假傳消息,一聽便啐:“胡說,前頭來了人尋咱們,便那前一刻還在的?!?/br> 那就是紀舜華先命人來騙,再哄走了灃哥兒,明沅咬咬唇:“茯苓呢?”問完又揮了手,這丫頭愛熱鬧,不定往哪兒站墻根去了。 采菽先還看著灃哥兒跟那些僮兒小廝玩,放個地老鼠點個霸王鞭,一串串的炮響,偏有人往她腳邊炸開一個,差點兒燎著裙子,她跳開兩步撞上欄桿,捂著腰再抬眼看時,灃哥兒人影便不見了。 她也跟明沅似的拉住一個不放,哪里掙得過男子,叫人一甩走脫了,就在山石洞子這里打轉,一路高聲叫灃哥兒的名兒,又是煙火又是鑼鼓,哪里傳得出去。 明沅細問得她是甚時候丟的,知道確是在那丫頭來報之后,采菽抬手抹淚:“這事兒還是那幾個小廝弄的鬼,姑娘只叫了人來,我定能認出來?!?/br> 那也是之后來事,明沅自家也提了燈去尋,這一片沒通著湖,只不過堆著太湖石做了個假山,里頭一洞套一洞,小廝丫頭們得著令要尋哥兒出來,提了燈矮著腰鉆山洞。 紀家的花園造的久了,人口越來越多,便東隔一道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