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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報上去,若按著原來,不獨張姨娘該罰,明洛也要罰著思過的。 明沅倒沒把這句當真,把她抱過來又花力氣教養了那么些日子,就因為睞姨娘沖撞就把她貶回去,誰也不會干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 明沅沒想到后宅里面還有這樣的手段,喜姑姑只叫她挑了一會,就把盅兒交給采薇,采薇在紀氏屋里便是做這個的,坐在幾案前不一會兒就挑好了。 等第二天明沅跟了澄哥兒去給紀氏問安,紀氏便道:“今兒那燕窩子,是六姑娘挑的?”喜姑姑應了聲是,紀氏便在里頭輕笑:“倒是個有孝心的孩子?!?/br> 明沅筷子用的好,還得過紀氏稱贊,握了她的小手說過句“倒是合適學琴的”,雖然那干燕盞先拿鑷子挑過毛,泡開了再送到她手邊,可說是她挑的,紀氏便知道定是出了力。 等明沅回了西暖閣,正房里就賞下來一套小衣裳,明沅自從睜開眼睛,在這里也見識過許多好東西了,她原來去古鎮旅游,見著小店里面賣的那些素面的手繡的旗袍裙子,標價貴的離譜,可在這里不過是小丫頭們上身穿的,得些臉面的仆婦都不能穿那樣的料子。 可這套裙子明沅卻不知道是用什么料子做的,花樣圖案一閃一閃,還是喜姑姑摸了料子告訴她:“這原來是三姑娘穿過的呢,到年節時才穿的出客衣?!?/br> 明潼的東西抬過來,箱子里頭就有這件衣裳,因著太華貴,采薇不敢留下,又還了回去,便是她留下來,喜姑姑也要送回去,再不能留給明沅穿,這樣價貴的衣裳,一套上裳一件下裙,光是造價便值七八十來兩銀子,尋常人家吃喝幾年還有富余的。 明沅才來上房,不好立時就跟明湘明洛兩個分別開來,表面上東西還是一樣的,只里子功夫做的更足些。 可這么一件裙子賞下來立時又不一樣,采薇拎起來給明沅比了比,還是大了些:“裙子得收一收才能穿呢?!本褪鞘找皇彰縻湟驳玫轿辶鶜q才能穿,紀氏當著人賞了,心里卻還是有譜的,過兩年她可不就是上房里養大的姑娘了? 喜姑姑微微笑:“咱們姑娘有孝心,太太只有疼你的?!泵縻涞谝淮?,明白了乖巧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良妹紙的長評 加更以示感謝~~~~ 謝謝阿語的營養液 愛你們么么噠 看到妹子的留言,嗯,沒錯,勾心斗角是別人的,咱們只有平安喜樂。 大吉大利求包養 青金石的爐瓶三事,真是美啊真是美,美化了。 ☆、桃花燒賣(修) 紀氏的病有一多半是心病,安姑姑幾個老人連番勸了她,就是顏連章也一直睡在外院書房里,幾個姨娘先還有心思活動的,見著風向不對,又都老實起來。 等春意一濃,顏明潼自金陵寫了信來,紀氏便慢慢好起來了,原來吃不足睡不穩,接了女兒的信,倒是嘆息著吃了一整碗的燕窩粥,明沅動了一回手,就不必喜姑姑再教,每天都有小丫頭捧了盅兒來,她挑上幾箸,再由著采薇接手。 進了春日,一天比一天熱起來,紀氏病中食欲不振,人瘦了一圈,等院子里各處換春衫時,明沅便聽見瓊珠嘆氣,說紀氏腰身細了兩指,去歲做的裙子都要改。 一院子丫頭都換上了春裳,紀氏那屋里總吃補藥,開了窗味兒也不散,便趁著天氣晴好,打開朝南的八扇漏花窗,把屋里的繡幛繡坐褥引枕俱都換過,連著帳幔地毯也都一并撤了出來,拿百合沉香從里到外的熏上兩回,再鋪設上的新的。 丫頭們收拾屋子,她便來了明沅這兒,針線上人正給明沅量身,說她比舊年長得高了,原來的舊衫子有的要放長,有的要重做,又拿了幾塊花樣子問她喜歡哪種。 能送到上房來的料子俱都是撿了最好的,顏家在江州自祖輩起便是絲織大戶,家里上好的那些妝花緞子,紗羅綢緞每季都翻新,一只托盤里放著一絡,喜姑姑先挑過一回,再把撿出來的幾樣讓明沅選自個兒喜歡的。 有素面的有暗紋的,小姑娘家該穿的活潑些,俱是些顏色明艷的,花紋也多是瑞獸花鳥,料子看上去也相仿,她還辨認不出里邊的區別來。 上房因著紀氏抱恙,院子里丫頭們都還穿著夾襖,不曾換過春衣,幾個姨娘院子里卻早早就換上了春衫,跟著張姨娘來請安的綠腰,身上那條絳帶把腰掐得細細的,緊窄窄的小袖包住腕子,早晨這樣冷也不曾披件薄衣,叫樂姑姑拿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明湘明洛兩個來請安時總穿了一樣的服色,便是顏色不同,料子也是相差無幾,明沅挑選的時候便有意避開那些織金的,只撿了看著跟兩個jiejie差不多的,挑了一塊桃花紅一塊丹紗碧的。 喜姑姑挑給她的大多比明湘明洛兩個穿在身上的要貴氣些,團花更多,花紋也細致,她撿了這兩塊就再挑不出來。 紀氏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挑,看她猶豫,伸出手去,翻撿了一塊大紅百蝶穿花的:“這一塊好,做了上裳下面的裙子便拿素面的裁了,鑲一道閃緞邊兒,若是做裙子,就拿素面的做衣裳,壓得住?!?/br> 紀氏自個兒穿了身寶藍的綢衣裳,兩邊對襟繡了幅玉蘭圖,珍珠做的扣子,俱是黃豆大小的金珠,正落在玉蘭花心上,頭上是杭州攢的一窩絲,臉上搽了淡胭脂,看著氣色好了許多。 明沅本來以為紀氏病著,便宜爹肯定要去睡小妾的,哪里知道自紀氏一病倒,顏連章便停了往后宅去,除開在書房,便是來上房看紀氏,有一回,明沅跟澄哥兒兩個還瞧見他給紀氏喂藥。 她心里感慨,紀氏這樣持得住也是因為丈夫給足了她面子,睞姨娘被關在屋子里那么多天了,顏連章愣是沒給她說情,明沅咬咬嘴唇,覺得男人又薄情,卻又長情,心里可能只有主次,沒有恩愛。 明潼雖然去選秀了,可紀氏照樣給女兒裁了新衣,是預備了她回來穿的,衣裳裙子都比著原先的放長了兩指。 家里人的尺寸年年都記在冊子上,紀氏說了兩指,卷碧便道:“三姑娘正抽條的,我記著上一年便比舊年高出這許多?!闭f著拿手比了一比。 紀氏看了便笑:“她生的倒像我們家人,年輕還小,便這樣高了,說不準兒將來高過我去?!奔o氏在南邊算得高挑的,明潼便像了她,想到女兒紀氏還是牽念:“除開衣裳,待她回家來,也用得上大首飾了,把我庫里存的那一匣子紅寶送到銀樓里去,叫打一整套來,再取些珠子做輕巧些,好給她家常戴?!?/br> 童女至多帶一對金花,顏明潼屋子里那么多好東西,卻沒什么首飾,也不過手串鈴鐺之類,她也不常戴,倒有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