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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我摸了摸他的手,站了起來快步從后廊往前走,到門廊出,兩個保鏢迎上來道:“有個女的帶了幾個人在門口說要見蕭先生,說是蕭先生的母親?!?/br>我冷笑了一聲:“趕走?!?/br>他們道:“他們說要見見你?!?/br>我有些不滿,想了想還是走到了前廊,穿過草坪走到了門口鐵門處,隔著鐵門冷眼看著外頭的蕭母以及扶著蕭母的蕭媛、蕭娥兩姐妹,令我意外的是,章令元也站在了蕭媛后頭,有些急切地看向了我,他居然回國了?蕭母冷聲道:“我要看蕭??!”我干脆利落地答復她:“不行?!?/br>蕭母臉上扭曲了一下,這時蕭媛連忙道:“奶奶心里著急阿恪呢,說話口氣急了點,小蕪,我們這也是擔心蕭恪,都是一家子,就算有些誤會,也不用鬧成這個樣子兩廂不來往,你看,連令元都從美國趕了回來,你們兄弟倆一向關系好,他也很關心小舅舅的,一直在問他的情況,小蕪您看我們專程過來,是真的關心阿恪,你就讓我們看看他吧?!闭铝钤驹谀抢?,一聲沒出。我沒有看他,淡淡道:“他什么情況你們不是早知道了么?不還要把他往國外的精神病院送么?若是真送去了,你們又去哪里看他去?現在假惺惺來當什么好人?請回吧!”我轉身要走,蕭母已破口大罵道:“那綁架就是你做的!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蕭家把你錦衣玉食的養大,你卻反過來謀害阿恪,害得阿恪這個樣子,還霸占了他的財產,簡直是禽獸一樣的……”我面無表情直接走進游廊,將那些污言穢語拋在了身后,令元……想到他我有點點愧疚,但是,什么都可以原諒,唯有傷害了蕭恪的蕭家,我絕不能原諒。才走回大廳,一個助理托了托盤過來給我,上頭我的手機在閃動,和蕭恪在一起的時候我手機都放在外頭,怕手機鈴聲嚇到他。我拿起手機看了下,顯示保密的號碼,我心里微微一動,接了起來。里頭一個豪爽的聲音響起來:“蕭蕪是么?我是劉若飛,聽說你前些天找我?前陣子一直在療養,秘書他們為了我的健康也過濾了下電話,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高柳還有孫子在,真是意外之喜啊?!?/br>我一笑,心知肚明地配合他演這一場喜逢故交之子的戲碼:“劉老您身體如何了?是前些天遇到了些麻煩,想起父親曾說過,從前爺爺和您是好友,最是古道熱腸的,所以冒昧求助于您,倒是莽撞了,竟不知您療養去了,真是不該。幸好吉人天相,如今事情勉強解決了,只是還有些首尾沒做好?!?/br>劉若飛笑道:“我有聽說了些,聽說是和老蕭那邊對上了?年輕氣盛啊,我看你年紀輕輕就當了天陽的總裁,還有些沉不住氣啊,不過老朋友的孫子,怎么也該好好幫一幫,電話里說不清楚,你若有空,來北京看看我這把老骨頭,吃頓飯,我也給你說說些你爺爺的舊事?!?/br>我心領神會:“本就該親自拜訪的,只是前些天一直在照顧病人,分身乏術,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就飛過拜訪您,不知道您有空么?”劉若飛爽朗地笑道:“老劉我最近還閑,正無聊呢,你到了北京給我打電話,來我家里吃頓便飯吧?!?/br>我笑了下:“一言為定?!?/br>掛了電話我打了個電話給凌修:“替我訂張機票今晚就飛北京,直升飛機?不,申請太麻煩,就民航就行了,另外替我選個禮物送劉老,劉若飛,我記得他有些雅好的,你去弄枚好點的印章石來,什么品種都行,你只管往貴里選就行。嗯,嗯,越快越好,你也和我一起去,還有保鏢都帶上,我去北京的時候,讓溫雪來別墅這里照看一下,我很快就回來,別墅這里別放人進來,保全公司那邊讓人再加點人手在別墅這里?!?/br>掛了電話,我放下手機,端了兩杯水回了后園,蕭恪躺在那兒似乎已經入睡,我將水杯輕輕放在旁邊的圓幾上,不過是輕輕噠的一聲,他就身體一震,警覺地睜開了眼睛,有些惶然地四顧,我握住他的手,他看到我才有些放心地安定下來,我笑著對他說:“喝點水?”他坐了起來,拿了水杯喝了兩口,我緩緩和他說:“我一會兒要去下北京,拜訪個前輩,吃個便飯就回來,我讓溫雪過來陪著你,好不好?”他皺了眉頭:“飛機不安全,會有人害你?!北缓ν胧蔷窦膊》浅F毡榈那闆r,但是反應在蕭恪身上,卻總是每天大部分時候疑懼我會被害,他的幻覺大概是林觀生的各種死亡,最多的是泡在水里,小部分是被捆著關在小黑屋里,前者可以想象當年我的事情給他帶來多大的陰影,后者應當是他自己那七天經歷的投射,這讓我心酸得很,每次都十分耐心地打消他的疑慮。我笑了下:“我讓人多訂幾個航班的票,這樣別人就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去了,你說好不好?”他十分認真地思考:“你要帶上保鏢,帶多點?!?/br>我耐心地回應:“我帶了六個人,剩下的人留在這兒外頭保護你?!?/br>他想了一會兒,霸道地做了決定:“你再多帶兩個人,手機要保持暢通?!?/br>我嗯了聲,又試探著問他:“你身邊要不要留個手機,想我了就打電話給我?”他之前一直很排斥手機,似乎對那忽然發亮的屏幕以及聲音覺得排斥和驚嚇。他想了很久勉強答應:“好吧,但是你一定要接我電話?!?/br>我笑著應了,出去拿了個手機來教他:“你看,這里按一下,就可以打通我的電話了,等燈變紅了,你放在耳邊,可以聽我講話?!?/br>他有些不耐煩:“我知道怎么打電話。我還知道你的手機號碼,133xxxxxxxx,他十分流暢地報出了我的電話號碼,卻是我讀大學那會兒的手機號碼,我眼睛微微發熱,笑道:“那個號碼數字不吉利,我花了錢買了個新號碼,你記下來好不好?”我教他新號碼,他卻皺了眉,開始詫異:“這是蕭蕪的手機號碼啊?!?/br>我注視他的眼睛:“蕭蕪就是林觀生啊?!?/br>他迷惑地看了我一會兒,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我的臉,眉毛,鼻子,嘴唇,陷入了沉思中,我半跪在他身邊,耐心地等待他整理那混亂的思路。沒多久他放棄了思考,大概這讓他精疲力盡,他手里拿著那手機,縮進了毯子里,閉了眼睛開始拒絕交流。我用毯子包裹著他,抱了他起來,往屋內走去,將他安置上床,蓋好被子,親了下他的額頭,叫護士進來給他打針,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