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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難為他了。不再說話車里的氣氛就很尷尬,我閉了眼睛打算裝睡,結果大概真的是累了,這具年輕身體無論什么欲望都很直接體現,困了就會排山倒海,我靠在椅背上,不一會兒居然迷迷糊糊起來,還要控制著自己不往蕭恪那邊倒,只有把頭往車窗上靠著,年輕真是好,這么惡劣的環境,我還是睡著了。醒起來的時候,我居然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不會吧,我怎么從車里到床上,居然一點都沒醒的,我回憶了一下,好像蕭恪是有叫過我,我困意濃重,也不記得回答了什么,后來就沒聲音了。我看了下,居然沒有在酒店,房間色調以淺灰色和白色為主,家具很少,窗簾拉著,我過去拉開窗簾,看到外頭萬家燈火,看起來像是市中心的某個商業樓里的公寓,也不知道多少點了,去醫院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現在大概是深夜了吧?蕭恪睡了么?可是我現在真的餓了,睡了一覺起來,饑腸轆轆,我推了門走出去想看看這里有沒有廚房,客廳很小,我卻嚇了一跳,因為一出來就看到蕭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抽煙,屋里煙味很濃。他抬頭看到我,摁了煙,問我:“醒了?要吃點東西嗎?”我嗯了聲,看了眼煙灰缸,里頭好幾個煙頭,他已經戒煙很久了,他在為我心煩嗎?其實不用心煩的,他只要想和別人在一起了,我就會自己走開,遠遠的,和很久以前他要結婚一樣。他站了起來,去打開了窗子散煙味,然后去了廚房,端了個湯盅出來,給我盛了碗湯:“你先喝湯,我去炒兩個菜,很快?!?/br>我到餐幾邊坐了下來,點了點頭,拿了調羹喝起來,他去廚房鼓搗了一會兒,果然端了幾碟子菜出來,葷素都有,想是早就洗好切好了等我醒來,都這么晚了,我心又軟了,心想他也沒什么錯,明明是我自己的問題,偏要遷怒于他,也沒什么意思。我拿了飯碗專心吃起飯來,我餓得厲害,加上許久沒有吃到蕭恪做的菜了,一想到也許以后就吃不到了,更是心塞,于是風卷殘云,我居然將那菜吃了個見底,忽然反應過來:“你吃了么?”蕭恪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我吃,臉色暗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到我問他,看了眼桌上的菜,大概被我前所未有的戰績嚇到了,頓了一會兒才回答我:“我吃過了,你……飽了么?還要再炒個菜么?”我放了碗,感覺到胃的確有些撐著了,搖了搖頭,便去收碗,蕭恪說:“放著吧,有鐘點工的,這里我們有個分公司,我經常要過來,所以置了套公寓,你這幾天現在這里住著,等學校出了結果再說?!?/br>我把空碗疊起來放到廚房水槽里,洗了手走出來:“其實回學校也沒什么的,我也沒那么脆弱,你工作很忙吧,還是送我回去吧?!?/br>蕭恪深深看了我一眼:“我們……回H市讀吧?我看你在這里過得不太好,人都瘦了?!?/br>我搖了搖頭:“老師們挺好的,這個只是意外罷了,轉來轉去的麻煩……我打算高二文理分科讀完后我就參加高考了,不會很久的?!?/br>蕭恪不說話,看他摸了摸煙盒,顯然又想抽煙,還是忍住了,我心平氣和地坐在他身邊,既然已經決定放手,又何必讓他掙扎為難呢,我和他說話:“你不要這么一副為難的樣子,你不喜歡我不接受我,我也不會勉強,現在這樣挺好的,我讀完高中去讀了大學,就算可以自立了,你對我也算盡了責任了?!?/br>蕭恪抬眼看我,眼里黑沉沉的醞釀著風暴:“你這是要和我撇清關系了?”我斟酌了一下,盡量委婉地說:“我是不會和你做什么父子的,但是你又不能接受我,那我們分開各過各的也是順其自然的?!?/br>蕭恪胸口起伏了幾下,咬了牙:“你倒想得開,這些年過來,我看著你從那么一丁點一天一天長大,花了多少心血,你說不做父子,就不做了?”我啞然,這些年來我把他當最親密的人,享受著他的照顧和寵愛,他卻只是把我當成兒子來養育。我心里有點苦澀,仍是堅決地說:“你既然不接受我,就不可以再給我期待,一開始要把我送走的也是你做的決定,你現在這樣,只會讓我誤會?!?/br>☆、第38章蕭恪眼睛一瞇,身上怒氣昂然,雙手握成拳,拳頭上青筋突起,我身上感覺到一涼,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蕭恪身上隱藏著很深的暴力因子我是知道的,這是他們家老爺子從小棍棒教育出來的,小時候他們家的孩子經常一個一個的并排著跪門檻,老爺子拿了戒尺一個一個的敲手掌過去,當怒火累積到一定程度,他找不到發泄的渠道,就會忍不住動手,從前我就吃過他幾次打屁股……蕭恪看到我往后躲的動作,仿佛一根弦緊繃著忽然斷了一樣,他忽然伸過手把我拉到他懷里,惡狠狠道:“你就是我兒子!看了些電影雜書就在那里胡思亂想!把正常的對父親的依賴的感情搞錯了!”我全身僵硬的趴在他寬闊堅硬的胸膛,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心下忽然一酸,和從前一樣,反手抱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安靜地不說話。他手臂收了收,低低說:“乖乖的,以后我們還和以前一樣相處?!痹掃€沒說完,他的身體忽然一僵,我輕輕笑起來,我說過,這具身體太年輕了,什么反應都直截了當。我低聲在他耳邊說:“你還確信,我搞錯了嗎?”哪一個兒子會在爸爸的懷里有反應?當年我和他好了四年,什么都做過了,我一聞到他的味道,接觸到他的肌膚,就會想起他堅強有力的臂膀曾經將我緊緊擁抱,火熱的掌心將我像烙餅一樣翻覆,擺弄我的四肢,靈活的手指揉捏挑逗所有敏感的地方,熱情柔軟的唇啃噬過我的每一處,整夜整夜不知疲倦的索求填充和撞擊,讓我全身脫力茫然的帶著淚水只會張著嘴喘息不知身在何處,那些強烈的體驗,即使離開了他多少年,依然會讓我在自瀆中輕而易舉的釋放,然后感覺到更大的空虛。更何況是能夠親手觸碰他的肌膚,在他久違溫暖的懷里,聞到他熟悉的體味?蕭恪僵硬著身子,一直沉默,由著我從他的懷里掙脫,站了起來,所幸我身上的運動服寬大得很,沒有讓我更難堪,我輕輕說:“我明天就回學校?!蔽胰讨鴾I水走回了臥室,將門關上,進了浴室脫了已經穿了一整天的運動服,打開熱水,讓水珠子從頭淋到腳,閉上眼睛,一個人開始撫慰自己,忍了許久的淚水卻滑落了下來。第二天我在床上賴了很久的床,直到聽不到外頭的響動了,才慢吞吞的起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