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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今這樣的局面。要告訴他么?告訴他我變成了五歲的孩子身體,告訴他我還愛著他?我打了個寒噤,蕭恪卻以為我冷,拿了件薄外套給我穿上,車子停下了,他的公司到了。他走進去,一路有人向他致意:“蕭總您來了?!?/br>和電視上演的一樣,寬大闊綽的寫字間里人們繁忙的工作,腳步匆匆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恭謹地向他低頭折腰,以或崇敬或仰慕的目光看著他,他面目冷峻,濃密的劍眉微微緊皺,挺立的鼻翼下嘴唇緊抿,冰冷而漠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霸氣和冷傲,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在工作場合的另外一面,雖然我可以想象到必然是充滿了領導者魄力的,但是親眼見到的感覺更讓我五味雜陳。自卑從我心里涌起,他當年為了我拒絕出國留學,而是白手起家孤身創業,最艱難的時候聽說他設計加管理加業務都一起做,我見到他三更半夜喝著咖啡皺著眉在電腦上忙碌,雖然世事難料最后他抽身不能,他的確曾經為留在我身邊做出過努力,而結局只是我和他之間的鴻溝越來越深廣,我仍然是個窮打工仔,還是個不能生孩子的男人。難道現在他離了婚,我和他面臨的那些問題就不存在了嗎?更何況我現在六歲,和他有著足足二十多年的差距,說出來能解決問題么?不過是徒增困擾罷了。就算他說只收養我一個,他離婚以后也不再結婚,蕭家那么多子侄輩,我算哪根蔥呢?還有漫漫長河,數不清的變數,褪去的感情,不知哪一天,他會遇上新的人。☆、第11章我悶悶不樂地坐在他的辦公室里玩IPAD,他才到就已急匆匆的去開會了,將我交給了他的一個女助理,女助理其實工作也很繁忙,我主動提出玩IPAD其實讓她松了一口氣,給我泡了杯牛奶,送了點心過來就去忙她的了。他一定很忙,開會一直沒有回過辦公室,十二點的時候女助理給我從他們食堂打了份飯菜過來,梅子鴨,尖椒炒牛rou,湯是竹蓀雞湯,做得倒是和一般食堂菜不同,看得出是現炒的,色香味俱全,可惜我心里有事,沒什么胃口,挑了幾根青菜慢慢吃著。十二點多蕭恪才快步回了辦公室,看到我在吃飯松了口氣:“事情多了些,我本來想帶你出去吃,結果沒掌握好時間,沒餓到你吧?”我搖了搖頭,他走過來看了看,皺了眉頭,過去打了個電話,點了個清炒萵筍,木耳翠芹還有一盅魚片粥過來。然后叫了助理進來:“把這些菜撤了,一會兒竹里館那邊送餐過來,你記住那邊電話,以后小蕪如果在,就在那邊點餐,餐要清淡的?!?/br>那女助理滿臉通紅,結結巴巴道:“對不住蕭總,這幾樣菜平時是您愛吃的,您平時也都和大家一起在食堂吃,我以為……”蕭恪擺了擺手:“沒事,下去吧?!庇趾臀艺f:“一會兒我還有事,實在抽不出時間帶你出去吃,你先湊合著吃,晚上我給你做?!?/br>竹里館是以前我愛去吃的餐館,我心下微微酸澀,蕭老爺子是湖北人,口味重,蕭恪受家里影響口味也頗重,且無rou不歡。剛和我住一起的時候,吃飯要在旁邊放個味碟,炒菜全都是就著我清淡口味,當時還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菜淡了加個味碟可以,菜如果咸了,那我是一口都吃不下的,我當時就喜歡扯著他說高鹽高油食品的各種危害,逼著他和我一樣吃清淡些,連味碟都不許他擺。當是只道是尋常。如今一回憶起來簡直是萬針攢心。沒多久菜送過來,口味還是那樣,清淡鮮甜,蕭恪也陪著我吃了一碗粥便也放了碗,看起來竟是不打算吃了,大概清淡的菜還是不合他的胃口,早知道剛才就不撤掉那些菜了,我皺了眉頭,他一個成年人吃這么點,頂什么用?便站了起來裝了一碗給他,他愣了愣,我輕聲道:“爸爸說大人要比小孩多吃一些的?!?/br>蕭恪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果真三口兩口吃完了,然后他放了碗,和我說:“里頭有間休息室,她們也不知道帶你進去,你一天都在外頭,悶壞了吧,我帶你進去午休?!?/br>休息室收拾得很干凈,想必有人定期換洗床單被套,我躺在散發著清香好聞柔軟的床上,幾分鐘不到就已覺得眼皮重得抬不起來,身子一暖,蕭恪解了領帶脫了外套,穿著襯衣睡了下來,側身自然而然的將我擁入他的懷中,也閉了眼睛小憩……他以前是不午休的,是個工作狂,拼得很,現在想必是為了陪我,我迷迷糊糊地想著,還是陷入了黑甜鄉。這一覺太香甜,興許是得了蕭恪肯定的承諾,興許是未來的日子有了些許保障,我不再去面臨陌生的收養者,不需要迎接過于未知的未來,這對我已是安慰。這些日子的動蕩奔波,感情上的驚訝木然哀傷刺痛酸楚,一下子都似乎在蕭恪熟悉的懷抱中變淡,我放松下來,酣然入眠,于是一覺睡到了晚霞滿天。明亮的玻璃窗外夕陽的位置告訴我這一個午覺睡得有多久,屋里通紅一片,我們入睡的時候遮光窗簾是拉著的,顯然是蕭恪不想忽然叫醒熟睡的我,期待我自然醒來,于是拉開了窗簾,讓自然光照入,從前就是如此,我如果睡覺是受到非自然的打擾醒來,就會低氣壓很久,于是蕭恪如果怕我睡過,一般都會拉開窗簾讓陽光來叫醒我的身體。沒想到我會睡這么久,蕭恪該下班了吧,我坐了起來,發現休息室的門沒關,留著一道縫隙,外頭有聲音傳進來。“這還真不像你,你說你婚也結了,人也分手了,如今連人也不在了,雖然說人死為大,但是現在你離婚簡直有百害而無一利,不但要重新面對單身無后的壓力,還要付給廖容華一大筆錢和股份,那你說你之前做的那些不是都白瞎了嗎?你做生意那精明勁到哪兒去了?”“我也不是勸你什么,更不是為廖容華說什么好話,只是覺得為你不值,你當初形婚瞞著觀生,可以理解,你不想委屈他做地下情人,你想讓他找到更合適他的人,但是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做這些有什么意義呢,還不如把日子過好,把孩子好好養大也算對得起過去的情分了,說到底這不是你當初的選擇么?我從來沒看到你為什么事情后悔過?!?/br>這一副利字當頭的口氣,是關臨風,他是蕭恪大學的死黨,感情上受過挫折,從此一副看破紅塵現實勢利的姿態,又養出一副毒舌,一起和蕭恪創業的,現在也是他們公司里的經理了,對我們的事一直很清楚,其實我一直不懂為什么蕭恪和他居然會成為好友,他們的個性簡直是南轅北轍,蕭恪是個念舊情的人,為人處世卻不太熱絡,剛創業的時候大多是關臨風跑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