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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鳴聲,防御陣發出不堪負重的碎裂聲。然而下一刻,大量的真元涌入陣眼,將幾欲破碎的防御陣給搶救了回來。動手的,自然是殷函子。殷函子出手后,眼中卻滿是疑惑之色,他將視線投向阮昧知。若非剛才阮昧知要他出手阻攔,他早趁機將人放走了事了。阮昧知趕緊將打算低聲向殷函子解釋清楚,殷函子眉梢一揚,點點頭,立刻按照阮昧知的計劃朗聲對眾人道:“放心,有本掌門坐鎮,龍魔頭就算把女修們吸成人干也別想跑,你們盡管動手就是?!?/br>動手,動你妹的手???!各掌門看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殷函子,各種咬牙。龍驚千卻是再接再厲,繼續發動,大有再來一發的意味。一位親生女兒落到龍驚千手上的掌門焦聲道:“住手!龍驚千你該清楚,我們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顧及到你手中的人質。若你將人質們吸干,下一刻死的,就是你和居譽非了。殷掌門的話你也聽到了,就算你將她們都殺了也是無法逃出的,相反,唯有她們都活著,你才肯可能有一線生機?!?/br>“你們的意思是,只要我放過這些女修,你們就放我和譽非離開?”龍驚千反問道。那些掌門正準備點頭,殷函子的聲音卻是再度響起:“你休想,我們道門絕不會向你這魔頭妥協,就算你將這些女修都殺了又如何。能為除魔衛道盡一份力,她們雖死猶榮?!?/br>尼瑪,感情那被吸成人干的不是你家弟子是吧?各大掌門瞪著一臉正氣的殷函子,忍不住想罵娘。但一想到那廝逆天的戰斗力,又只得默默忍下。這時,殷尋問開口了:“父親,要殺這魔頭何時不能殺,若為著區區兩人陪上諸位仙子的命未免太不值得?!?/br>殷函子梗著脖子強硬道:“那兩魔頭險些毀我混元宗清譽,不留下兩條命來,如何交代得過去!若因此放他們一條生路,我混元宗威信何存?知道的,會說是各大掌門一時不慎,給了那魔頭挾持弟子以逃生的機會。不知道的,還當我混元宗當真跟那魔門暗中勾結呢,不行,絕對不能放他們活著離開!”那愛女心切的掌門急忙勸道:“貴宗在剿滅魔門方面歷來為我道門榜樣,斷不會有人受那魔頭蠱惑欺騙。就算放那魔頭離開于您清名也我無礙的,若當真有那不辨是非的蠢人膽敢造謠,我們幾大門派自會站出來為混元宗正名?!?/br>既是有人開了頭,各掌門紛紛開口,勸殷函子暫退一步,先保下人質再說。若是自家弟子因為殷函子這個死腦筋死在這里,他們哭都沒地兒哭去。各大掌門卻是都沒意識到,不知何時,他們的心態已從他們懷疑混元宗與魔門勾結,擔心其會暗中放人。變為了唯恐混元宗不和魔門妥協,打死不肯放人了。角色逆轉,不過一瞬。殷函子按照阮昧知的吩咐,擺足了不情不愿的架勢,直到龍驚千在防御陣上示威般地轟了第二下,各大掌門幾乎要被逼著造反了,這才勉強點頭道:“若你們執意如此,我就給這魔頭一條生路。放虎歸山……哎,希望你們不會為此后悔!”說著殷函子還飽含期待地掃視一圈,似乎等著眾人改主意。當然沒人鳥他,各掌門只求殷函子趕緊將防御陣打開,他們家女修可經不起第三次摧殘了!殷函子嘆息一聲,打開了防御陣。“以防萬一,我會行出千里之外,再將諸位仙子放走,還望各位配合?!?/br>龍驚千交代完畢,立馬和居譽非駕著寬劍沖了出去。那寬劍法寶,畢竟是居譽非特地制作來搶親用的,那速度,就算各派掌門想追也追不上,除非殷函子出手。所以,雖然諸位掌門心急如焚,卻也只得接受現實,任由兩位魔頭消失在天邊。約過了一個時辰,女修們才總算全都救了回來。發現諸位掌門心情都不大美好,阮昧知主動賣好道:“諸位仙子本是來我混元宗作客,不想卻遭此一難,實是我混元宗招待不周。掌門剛剛已是囑咐晚輩,務必將仙子們真元上的損失都補回來。一會兒小知便去取了丹藥靈石,親送上門,發生此等禍事,亦非我宗所愿,還望各位諒解?!?/br>雖然得了賠罪,掌門們依舊有些忿忿,要不是殷函子之前死不放人,自家弟子也不至于受罪至此。退一步講,若那阮昧知和殷尋問之前手腳能麻利些,解決掉龍驚千和居譽非,這禍事根本就不會發生。想用丹藥和靈石來將事情一筆帶過,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兒。誰想,殷函子卻是忽而做聲:“阮昧知,我幾時囑咐你要補償他們了?少給我自作主張!剿殺魔門人人有責,難道那魔頭出現在我混元宗地界,他們就理當袖手旁觀當個貴客了不成?之前你和小尋與那魔頭搏命,他們在那里抄著手看戲,竟還懷疑你勾結魔門。待得讓他們自己上時,卻是半天不動手,給了那魔頭喘息之機,最后還害得你和小尋之前營造的大好局勢付諸流水,白白放走禍首。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害得弟子被擒的明明就是他們自己,我混元宗憑什么要給他們補償?要不是看在他們是客人的份兒上,我早就找他們算賬了,這還是第一次有魔門中人在我混元宗撒野后活著離開,真乃奇恥大辱!”殷函子那聲音并未刻意放大,似乎只是在跟阮昧知私下抱怨。奈何各位掌門的耳力了得,將殷函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頓時臉上一陣青紅。雖然惱怒,雖然不爽,但殷函子說的那些,他們還真沒法反駁。這會兒他們才覺出阮昧知的好來,跟殷函子那茅坑里的石頭一比,阮昧知簡直就是溫柔體貼得讓人落淚??!有時候,人就是這么欠,欺軟怕硬,人敬我一尺,我欺人一丈,人虐我一回,我忍人一生,賤受,就是這么養成的。“結侶大宴馬上就要舉行了,父親您真要把賓客都給氣走嗎?”殷尋問淡淡勸道。“所以我只是私下跟你們說說而已,而不是指著他們鼻子罵?!币蠛影翄傻?。“掌門……您是不是忘了開隔音禁制……”阮昧知汗噠噠地提醒道。殷函子忽露尷尬之色,立馬打開隔音禁制,這才繼續跟兒子兒婿說話。客人們已經無話可說了,殷函子就是個棒槌,他們早該知道。修為高了不起??!不帶你這么欺負人的,嚶嚶嚶。禁制內,阮昧知誠懇道:“殷掌門好手段,若非您那一罵,那幫家伙多半還在糾結我混元宗和魔門的糾葛呢?,F在立場總算徹底調換了,只是委屈了您要被那些人暗中腹誹?!?/br>看著殷尋問和阮昧知那崇拜感動的小模樣,殷函子一臉凜然地沉聲道:“為了門派,便是舍了命去又如何,不過是區區罵名而已,何須在意?!?/br>殷函子心中暗爽:難怪阮昧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