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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一個手抖將整顆樹都給轟斷,什么叫“你想多了”!阮昧知這是要有了新歡就立馬拋棄舊愛嗎?!以防阮爾踱繼續問東問西,阮昧知主動道:“你怎么會到盤龍山來,可是有事?”“混元宗少主廣下請帖,有意相看道侶,我便陪著慕芳過來了?!比顮桋廨p聲解釋道。“我現在乃是混元宗的客卿,此次道侶選拔之事亦有我一份?!比蠲林蛑?,唇角勾出幾分笑模樣,一雙鳳眼卻是看定了阮爾踱,似有深意。“混元宗客卿,向來是個尊位,你既是過得好,我也就安心了?!比顮桋鉁睾偷匦π?,對阮昧知話中之意,卻是理也不理。阮昧知為自己這一家已經付出得夠多了,他有何顏面再強扯著那點本已不存在的關系,來拖累這個孩子。見阮爾踱沒有順桿子往上爬,阮昧知面上笑容又真心許多,扯著阮爾踱的袖子道:“今日你我相逢,實乃一大喜事,我們一起去誠場喝一杯?!?/br>阮爾踱面上卻是露出幾許為難之色。“怎么,你不方便?”阮昧知善解人意地問道。“我今日上山本是為了交名帖,沒想到卻是迷了路,耽擱到現在也沒交成,所以……”阮爾踱越說越小聲,水潤潤的眸子里滿是歉意。“沒事,我帶你去?!比蠲林鹕沓槌鲲w劍,示意阮爾踱上來。于是兩人共乘一劍,向著混元宗會客處飛去。而隱在暗處的某人卻是先行一步,守株待兔去了。到達目的地,阮昧知剛下地,就被混元宗門下弟子給包圍了。阮昧知將阮爾踱護在身后,正想問他們想干嘛,卻見弟子們對自己自己齊齊作了個揖,恭謹道:“見過阮仙君?!?/br>太……太長臉了有木有!阮昧知將本欲高揚的唇角死命壓下,矜持地微微頷首,朗聲道:“眾卿平身~”弟子們茫然了,無措,找不著北了,阮仙君這是啥意思來著?好在這時,相關負責人已是從殿內急急奔了出來,躬身問道:“阮仙君您怎么親自來了,有事您只管用傳訊符叫我上去便是,怎么好勞動您大駕?”“蘭夫子,好久不見?!比蠲林[瞇眼,不緊不慢道:“我不過是在山上閑逛時偶然遇見這位道友,發現他迷路了,于是順手將他送來?!比蠲林獰o意給阮慕芳當墊腳石,自然也就不會在人前與阮爾踱掛鉤聯結。阮爾踱心知阮昧知用意,并不介意,囅然一笑配合道:“的確如此,多虧阮仙君好意,鄙人才得以順利到達。這是在下的名帖,還請蘭真人驗收?!?/br>蘭夫子接過名帖,卻是對阮昧知道:“阮仙君,照例我需要問這位道友一些問題,會耽擱不少時間。不知您……”“哦,你只管做你的事去,不必管我。我正準備去誠場好好玩玩,然后在啖煌閣大吃一頓呢?!比蠲林f著便踏上了飛劍,一會兒便飛得沒影兒了。蘭夫子這才將頭轉向阮爾踱,有禮道:“這位道友請隨我來?!?/br>阮爾踱這只呆兔子就這么被人哄著踏入了殿中密室,而密室這顆樹旁守著的,赫然是殷尋問這頭兇獸。才和阮昧知就出墻問題吵了一架,這會兒再遇出墻嫌疑,殷尋問自然不會巴巴地跑去找阮昧知求證,惹得他不痛快。所以,他選擇了圍觀偷聽,然后再找另一位當事人來對質。他倒要看看,這位和阮昧知到底是什么關系,摸摸抱抱親密至斯!蘭夫子按殷尋問的吩咐瞞著阮昧知將人送到,立馬關門退下跑遠,瞎子都能看出自家少主此刻心情很不好,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你叫什么?”俊逸非凡的少年端坐于階上,眉目凜然,寒氣四溢。阮爾踱忍不住一個哆嗦,結巴道:“在……在下阮爾踱?!?/br>非“你女兒叫阮慕芳?”殷尋問拎著名帖就像拎著張破布。凡“是?!比顮桋獯故诇仨樀?。“你成了親?”殷尋問乜斜著眼,輕蔑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是?!泵鎸χ矍叭撕翢o收斂的氣勢,阮爾踱禁不住冷汗淋漓,可直到冷汗滑入眼睛,帶起刺癢,他也沒敢擦一下。殷尋問神色陰沉,語氣陰森:“你跟阮昧知什么關系?”阮爾踱一愣,繼而快速答道:“鄙人與阮仙君并無關系?!?/br>殷尋問眼也不抬,淡淡道:“說實話。再敢說一句謊我就一掌拍死你,丟到阮昧知跟前?!?/br>阮爾踱抖了兩抖,就跟只被老鷹盯上的小雞仔似的,恨不能將小腦袋都埋到翅膀下去,弱弱道:“在下與仙君現下確實已經再無關系。當初鄙人做下錯事,負了阮仙君,仙君大人有大量,不計較在下過錯,還念著當初那點情分,對小的多有照顧,但在下卻是無顏再與阮仙君攀什么關系的?!?/br>殷尋問綜合手中信息,腦補片刻后道:“你的說的負了他,莫不是指你為了個女人拋棄了他?”“您怎么知道……”阮爾踱愕然地看向殷尋問。于是殷尋問的臉色更難看了,一想起阮昧知對這人的態度,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罵道:“你做下這等混賬事,怎么還有臉出現在昧知面前!你怎么,怎么配……”阮爾踱苦笑:“我確實不配?!?/br>看著眼前這個窩囊弱小的男人,殷尋問真心為阮昧知不值,這種人,哪里值得阮昧知在被拋棄背叛后還時時戴著定情信物日日掛懷,哪里值得阮昧知再見面時不計較其已成婚生子不說,還依舊親密纏綿事事照拂。這種人,連自己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阮昧知是瞎了嗎,就算要爬墻也別找這種貨色??!“你還喜歡阮昧知么?”殷尋問每個字都冷得像是能結出冰渣。“我自然是喜歡他的?!比顮桋庹0驼0脱?,總覺得這話有點別扭啊??蓱z阮爾踱這單純的男人,從未想過男男之間也可能有不純潔的關系。殷尋問冷淡而傲慢地抬起下巴,慢慢道:“那他——喜歡你么?”“在下不知……”阮爾踱嘆息一聲,似悵惘又似慶幸:“畢竟他從未說過?!?/br>不知怎的,殷尋問忽而想起很久前自己與阮昧知的一段對話——阮昧知:“東邪說,雖然我很喜歡她,但始終沒有告訴她。因為我知道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br>殷尋問:“如果今后你有了喜歡的人,你也會和東邪一樣故意不告訴對方么?”阮昧知:“也許吧?!?/br>“最后是昧知主動離開你的是嗎?”殷尋問聽到自己干澀的嗓音在空蕩蕩的密室中回蕩。阮爾踱摸不準對方是誰,為何會對當初之事如此了解,只得老實點頭道:“是,他主動斷絕了我與他的關系,然后就用傳送陣強送我離開。之后我與他便再沒見過,直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