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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災。但事情注定不會向著兩軍順利匯合的方向前進,一柄利劍忽而自弟子們身后破空而出,襲向陸瀟壽。弟子們有所覺,頓時炸了鍋,紛紛對殷尋問居然就在自己身后這件事表達出強烈的情緒波動。陸瀟壽自然不會和弟子們一般沉不住氣,用護體真元強擋下飛劍,沒有半分耽擱地順著飛劍襲來的詭計殺了過去??上?,待得將人抓到手里后,卻發現是自己門下弟子。陸瀟壽怒吼連連,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道門有御劍訣這種東西在,想要憑劍逮人,并不容易。陸瀟壽不再玩瞎貓捉耗子的游戲,腳步連閃,大概摸清了自家弟子的分布后,立刻將弟子聚到自己身邊,吩咐道:“所有人聚于最后一排,以真元結盾向連,人墻立至谷頂?!?/br>龍驚千一驚,完了,弄巧成拙了。一旦人墻構架完畢,殷尋問恐怕只有靠著打洞,才能博得機會平安出逃。龍驚千咬咬牙,看來自己不得不出手了。龍驚千猛然出手,利爪瞬間穿透身前一位弟子的身軀,重重挖向了陸瀟壽的丹田??上е讣獠庞|及體表便被陸瀟壽身外的防御真元給擋住了,不過龍驚千本也沒指望能就此得手,一擊不中,立馬閃人,有多遠竄多遠。陸瀟壽的反擊通通落在了那個倒霉的rou盾身上,霎時,血rou飛濺,澆了周圍的幾個人一頭一臉。“掌門你怎么了,掌門你不要殺我……?。。?!”人群中忽而響起一聲怪叫。弟子們雖然并不十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卻不可避免地亂了,魔門之中,彼此傾軋之事實屬平常,若說掌門忽而狂性大發想要殺一兩個弟子吸點真元補補也算不得離奇。好好的計劃被如此打斷,陸瀟壽惱羞成怒,看來殷尋問多半已是混在了弟子之中,之前的打算只能作廢。陸瀟壽果斷駕起飛劍,飛身向上沖出峽谷。染血的身軀掙脫瘴氣的束縛,陸瀟壽一出峽谷,那雙滿布血絲的眼就對上了唱歌唱得正歡實的某人……“是你!”陸瀟壽咬牙切齒地瞪著阮昧知,自家兄長慘死之仇也有這小子一份!“是我又怎么樣?有種你出來打我??!”阮昧知停止演唱,站在附屬門派的群眾之中,笑得得瑟。“你很在乎殷尋問?”陸瀟壽沒有忽視阮昧知眼底那抹憂慮,笑得猙獰,張開口,聲音直達谷底:“凡我神霄宗弟子立刻從迷霧谷撤出,違令者,死!”陸瀟壽抬起手,大量的真元在掌心聚集濃縮,他俯瞰著腳下的峽谷,眼中是毫無掩飾的惡意。喜歡躲在谷里是吧?我便將這整個迷霧谷給你做墳墓可好?阮昧知很快意識到了陸瀟壽的險惡用心,焦急道:“你若是將整個迷霧谷毀掉,從后山到你神霄宗的路可就再無遮蔽了,你準備讓所有門人為你的一時沖動陪葬嗎?”“看來,你是真的很重視殷尋問啊……”陸瀟壽斜睨著阮昧知,笑容滿面:“我就是要毀了迷霧谷又怎么樣?有種你進來阻止我??!”話音剛落,護山大陣陡然破裂,碎成渣渣。殷函子總算是打破大陣順利出場了!殷函子自然是立馬沖向陸瀟壽,這廝正蓄著大招準備弄死自家寶貝兒子,必須阻止!可陸瀟壽并非一個人在戰斗,當即一揮手,幾大長老立時撲向了殷函子,雖然這幾個老家伙都不是殷函子的對手,但要拖延他到蓄招結束卻也不是太難。殷函子眼看是沒指望了,阮昧知望著陸瀟壽挑釁的眼,沒有任何猶疑,當即沖向了……附屬門派的幾位掌門。“難道你們要放任少主被殺嗎?還不攔??!”咳咳,要指望阮昧知這家伙沖冠一怒為基友,不畏生死單刀赴會什么的,果然很難。101、轉戰小正太幾位附屬門派的BOSS之前在與殷尋問交涉之時,基本都見過阮昧知,剛剛又才圍觀完了阮昧知的“義舉”,對這貨也是有幾分認同度的,于是也沒計較阮昧知那略顯糟糕的口氣,紛紛上前阻止陸瀟壽。正所謂三個和尚沒水喝,好幾人沖上去的結果就是,誰都不肯沖到最前面去,他們有為殷尋問跑個過場的義務,卻沒有為殷尋問英勇獻身的那個覺悟。就在這幾位掌門不痛不癢的攻擊下,陸瀟壽眼看著就要蓄招成功了,阮昧知目眥欲裂,卻不敢上前。他倒不是怕死,問題在于根據上次群毆的經驗來看,要是自己真中招了,傷的也很可能只會是殷尋問而不是自己。元嬰后期的全力一擊,他要敢去擋,那就是將群攻的火力集中成單體攻擊,全給殷尋問送去,他這不是幫殷尋問擋劍,他這是幫陸瀟壽樹靶。“小尋全力防御!”阮昧知匆匆大喊了一聲提起寶劍便往神霄宗的后殿沖去,那里密密麻麻地立著才從迷霧峽谷中跑出來的中低級弟子。阮昧知沖向人群,神霄宗弟子揮舞著爪子隨之迎上,阮昧知以一敵百,真元凝作的百十條絲縷無聲無息地蔓延在周邊的空氣中,等著獵物自投羅網,來一個,捆一個。也許是阮昧知那模樣太招仇恨值,不過一息的功夫,阮昧知那小身板已是被人潮淹沒,群毆起來。阮昧知那邊激戰正酣,陸瀟壽這邊已是聚招完畢,壓縮到極致的真元聚在掌心,光壓星日,氣碾霓虹。陸瀟壽抬手,對準迷霧谷輕輕一投,真元凝為的血色利爪呼嘯著撲向迷霧谷。被層層包圍的阮昧知重重咬牙,真元之絲力量暴漲,捆著神霄宗的倒霉蛋們就往槍眼賭去。之前那真元之絲實在太細太弱,大部分弟子都不屑于去搭理這不知是何用處的小玩意兒,現在他們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家掌門的終極大招近在眼前,他們連避開的時間都沒有,只能運足了真元徒勞地擋在身前,為rou盾事業貢獻到只剩最后那一丁點骨頭渣。血色利爪輕輕松松地碾過了數十位弟子的身體,自身的能量卻只耗去了不到三成。用筑基期和凝氣期的人命去填的元嬰后期挖出的鴻溝到底還是太勉強了,這番折騰,不過是將殷尋問身死的時刻稍稍拖延罷了。不過別忘了,場上還有另一個人在,殷函子硬受了那幾個長老幾招,將真元凝于手中利劍,就著阮昧知爭取來的那短短一瞬,將利劍送到了迷霧谷之上,擋在了血爪的前方。一劍一爪兩者相撞,彼此針鋒,彼此侵蝕,僵持于半空,真元在無聲無息間湮滅,在風中激起透明的波紋。阮昧知卻無心去看,他早已放棄了體表的防御,將所有的真元化作捆人的繩索,逮著人就往血爪上丟,血爪以能量為代價吞噬著混元宗弟子的命,也消耗著阮昧知的真元。阮昧知在人群中沖殺,大開大合的劈掛拳被他使到極致,不招不架,隨勢進身,所有的傷害都是對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