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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地駕著碾風舟追了上去,不顧安危,抬手便擋,他絕不能讓那些修士死在殷尋問的手下?;煸诳梢越邮芤粋€護短的少主,但是絕對無法容忍一個會輕易對門下弟子舉起屠刀的未來掌門,自己已經欠了殷尋問很多,怎能再看著這孩子因為自己的緣故錯失掌門之位。足下一蹬,阮昧知如云雀般輕盈浮空,攔于金芒之前,袍袖翻卷,最前的那道金芒已是被一根玉筍般的指尖輕輕抵住,再進不能。阮昧知卻是臉色一白,他低估了殷尋問這金芒的威力,縱是能將其中蘊含的真元力統統吸收,但余下的那點殺傷之力,卻也要自己用盡全力才能勉強應付。好在阮昧知吸收真元力效率夠高,作為能量核心的真元力被徹底吸干后,那金芒便消散了。阮昧知不敢耽擱,旋身探腰,伸臂展掌,攥住了第二道金芒。第三道金芒接踵而至,阮昧知一咬牙,強拖著第二道金芒飛身側翻到了第三道金芒前,勉力將其擋在身前??墒沁€有最后一道,而阮昧知已無力再去硬抗。果斷將下半身遍布于肌體的那層真元防御撤走,凝于腳尖的方寸之地,踹向最后一道金芒,雖然浪費,不過為今之計也只能將這道金芒生生打散了。但他的腳踹至半空,卻是被一只骨節修長的手攔下。殷尋問一手收了最后一道金芒,一手捏住了阮昧知的腳。阮昧知腳尖上的真元瞬間轟上了殷尋問的護體真元,一聲雷鼓,風浪排云,雙龍驚撞。天地之色須臾變滅,星日黯淡,斗牛間紫霧沸騰,云濤里鯤鵬嘶鳴。殷尋問被阮昧知的真元力生生震得倒退兩步,差點掉下飛劍。他愕然地看著眼前之人,他從不知道,阮昧知的實力竟幾乎不弱于自己。和往日里那個總是以真元不夠要和自己共乘一劍的家伙,判若兩人。從阮昧知出手,到阮昧知和殷尋問對上,一切都發生在瞬息間。芒如雷電,龍游梭走,阮昧知卻是若無際無形的云濤一般,驅雷役電,一念間便將那重重殺機消弭于無形。周圍眾人亦被這驚天動地的一擊給驚住了,他們也沒想到,那個被宋鈞堯按著揍了好一會兒的少年會有如此可怕的實力,這人剛剛爆發出的實力根本就凌駕于那所謂的核心弟子第一人之上。難道這人之前都是在逗著宋鈞堯玩不成?阮昧知好容易穩住身形,趕緊上前將殷尋問的兩手都給捉住,皺起眉,一臉肅色道:“聽話,別鬧?!?/br>83、轉戰小正太殷尋問的臉瞬間黑了個徹底,咬著牙,整個身體都因為強忍怒意而發著抖。他為阮昧知所做的一切,在阮昧知眼中,就只配得到一句——別鬧??。?!“我知道你是為我出頭,但他們并未對我出手,咱沒必要誤傷無辜的圍觀群眾對吧?走了,走了,回去吧?!比蠲林^續哄孩子。殷尋問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攥緊拳頭,拂袖便走。殷尋問之前用神獸印記替阮昧知承了全部傷害,消耗了大量真元,因為封靈珠的原因,修為直接跌到了筑基中期。之后怒極,又毫無顧忌地連發大招,真元耗掉了大半,最后更是被阮昧知那一擊,雪上加霜地再次被迫跌了一階,淪為筑基初期。眼下的殷尋問,不過強弩之末。若非如此,他絕不會就此罷休。阮昧知收起碾風舟,習慣性地踩上了殷尋問的飛劍蹭坐。殷尋問感受到身后多了個人,身形一滯,什么都沒說,帶著阮昧知便向玄明殿急馳而去。到了玄明殿,殷尋問連飛劍都沒下,直接載著阮昧知沖進了后院溫泉處,這才停下。阮昧知輕輕一躍,跳下飛劍,自覺地開始脫衣服,準備清洗傷口。雪白細嫩的肌膚上,交錯著細碎的傷痕,血跡斑駁。殷尋問眼睛死死地盯著阮昧知那一身的傷,怒火在他的眼中不住跳動,原本就淡色的唇此時更是因為緊抿變為了純然的死白。阮昧知脫衣服的動作越來越慢,只覺得后頭就像立了個空調,溫度還越調越低,他還真怕脫了褲子后,自家小鳥被寒風給凍得掉下枝頭。阮昧知回頭,卻見那小孩跟被人搶了老婆似的,一臉煞氣。阮昧知不由得搖搖頭嘆息一聲,哎,現在的年輕人啊……“之前宋鈞堯自爆雙劍,忽然出現一股神秘力量將我給護住了,你知道那是什么么?”為了自家小鳥的安全,阮昧知果斷迎著寒風,勇敢搭話。殷尋問別過頭,看著阮昧知后腰上的淡粉熊貓印,假裝沒聽到。看殷尋問不搭理自己,阮昧知再接再厲:“對了,你那里有藥么?”阮昧知這個怕死的家伙,身上自然是有藥的,如此一問不過是故意轉移殷尋問的注意力罷了,免得這小孩想不過,又跑回去繼續殺。殷尋問打開自己的儲物袋,一聲不吭地取出一個精致非常的翡翠盒,遞出。阮昧知光看著那盒子就知道里面的藥肯定貴得要死,心知這小子又敗家了,也不接,笑笑道:“我這都是皮rou傷,用不著這等良藥,給點常用藥就成?!?/br>殷尋問面色更寒,收了玉盒,二話不說,上前就對阮昧知下狠手了。只見殷尋問逮著阮昧知那碩果僅存的遮衣布,刷刷幾下,重傷瀕死的衣褲就被殷尋問給直接碎尸萬段了。徒留的某只妖孽目瞪口呆,茫然間只覺風吹雞雞好清涼。阮昧知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殷尋問大概是在幫自己脫衣服,他那動作看著粗暴,實際上卻是極為溫柔小心,一點都沒碰到傷口。但阮昧知依舊痛心疾首道:“少年,請自重啊?!?/br>“……”殷尋問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雖然自己動機純良,但本質貌似略顯蕩漾,忍不住耳根飆血。衣服沒了,阮昧知自然是拔腿便往溫泉中走,比起慢慢地擰帕子擦傷,他寧愿直接下溫泉轉一圈把血跡直接沖掉,雖然帶著傷泡溫泉勢必會再放點血出來……不過純爺們兒,誰會在乎這個。阮昧知不在乎,可有人在乎,殷尋問一閃身攔在了阮昧知和溫泉之間,取了帕子,躬身,沾上水,為阮昧知代勞擦拭。說實話,這點小傷小痛,對曾經經歷過血rou重塑那等酷刑的阮昧知而言,根本就沒感覺。但當阮昧知看到殷尋問此刻的模樣時,卻莫名地開始覺得疼……已經比阮昧知略高的少年,低著頭看不出表情,只能看到他為阮昧知擦傷的手,正死死地捏著帕子,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的脈絡根根炸起,可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得不可思議,帶著微微的顫抖,一下又一下,將血痕慢慢擦去。阮昧知拿自己當個耐cao耐摔的破石頭,卻不想還有人拿他當琉璃美玉似的寶貝著,唯恐弄痛了他。眼前少年的身影瞬間和當初那個在凡界酒樓中擋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