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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子語帶苦澀:“你可愿意?”“兒子愿意?!币髮柡翢o遲疑地頷首。“在我尚未覺得你心性合適時,我是不會將封靈珠取出的。而時間拖得越長,你修為倒退得就越多。更糟的一點是,放入了封靈珠后,你就無法化身貔貅了。你要想好?!币蠛余嵵靥嵝训?。“如果還有任何一個辦法比如今這個更好,你都不會告訴我這個的,對么?既是只有一個最佳選擇,你又何必問?!币髮柌痪o不慢道。“我只是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币蠛佑行┬牢坑钟行濄?。“你只管放就是?!币髮柡翢o懼意,狂傲如昔。……一日一夜之后,殷尋問的丹田之中,多了一顆封靈珠。殷尋問的臉色雖還慘白著,卻已起身準備回玄明殿了。“小尋,等等?!币蠛咏凶×怂?。殷尋問轉回身,看向父親。殷函子笑笑道:“你很喜歡阮昧知對吧?!?/br>殷尋問面色一僵,然后干脆地點點頭。“你既是喜歡他,又為何對他如此刻???”殷函子又道。殷尋問壓下心中不快,冷冷道:“何出此言?”殷函子緩緩道:“就我看來,阮昧知是一個很善良也很可靠的人。當初我們在刑缺山時,他縱是被凡人所欺,卻也不曾痛下殺手,只是去挖了些無用的石頭泄憤罷了。后來他與那皇帝會面,竟還因挖了點石頭而愧疚,甚至被那皇帝三言兩語唬住,拿丹藥去做了賠償。自那時起,我便知道,阮昧知這少年雖心慈手軟又好欺負了些,但作為手下,卻實在是極不錯的?!?/br>殷尋問與有榮焉地點點頭。殷家父子眼瞎的毛病,實乃一脈相承。“那你當初為何……”殷尋問至今還對父親放任阮昧知結下大因果耿耿于懷。“當初我當他只有神識堪得一提,而修仙資質卻是一塌糊涂,覺得他求仙無望,這才……哎,誰想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兩年前他以筑基期修士的身份站到我身前時,我才意識到,這竟是個良才美玉?!币蠛涌嘈χ鴵u搖頭,繼續道:“我當初讓他做你侍者,并非是真讓他去伺候你,而是希望他能做你今后臂膀。誰想你竟真將他當一般仆役使喚,對他全無半點尊重,他好歹也是筑基期修士,你這樣對他,豈非生生折辱了他?”“他自己也愿意的?!币髮柕吐暦瘩g道。殷函子笑道:“有你的救命之恩在前,以他那淳厚的性子,縱是被你欺負死了,怕也不會露出半點不甘吧?”“我這樣,真的是……折辱了他嗎?”殷尋問的嗓音干澀得厲害。殷函子語重心長道:“他也許并不介意你如何對他,一心只想報答當初欠你的恩情。但你又怎能得寸進尺,仗著那點恩惠將他踐踏進那卑賤的仆役群中?若非偶然聽到門下的議論,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這樣對他?!?/br>“那我該如何對他才好?”殷尋問如遭雷擊,腦子一片空白。殷尋問教導道:“你便將他當做客卿一般,贈他丹藥,給他秘籍,讓他盡情修煉。至少,別再將他當仆役使喚。他是簽了契約的,這一百年里他都會忠心于你,聽你吩咐。如此助力,你不思拉攏培養,卻拿來當仆役用,你這是暴殄天物??!”“我……我明白了?!币髮柎蟛降刈叱龌煸?,面上雖淡漠如常,身體卻僵直得如同木刻,萬千思緒在心中翻涌不休……他自問并不曾苛待阮昧知,卻不想在他人眼里,竟是這番景象。難道真的是自己太自私,只想著要阮昧知多多陪伴自己,卻從不曾為阮昧知考慮?殷尋問越想面色越是難看,阮昧知好歹也和自己一樣是筑基期,嘴上不說,心中也是希望自己能給予他同等的尊重的吧……難為他一直包容著自己的任性,每日只裝得高高興興的為自己鞍前馬后奔波不停。殷尋問看著玄明殿的方向握緊了拳頭:不過,從今日起,再不會了。他要將阮昧知應得的一切都還給他!78、轉戰小正太“回來啦?!?/br>殷尋問回來的時候阮昧知正攤在門前的草地上曬太陽,半瞇著眼睛就像一只躺在沙灘上曬肚子的海豹,愜意得讓人忍不住想戳他rourou。“嗯?!币髮柕偷蛻艘宦?卻是看也不看阮昧知,徑直往玄明殿走去。他本想一回來就向阮昧知坦白認錯,但當真正面對著阮昧知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開不了口。他竟是在怕,怕阮昧知在自己的提醒下終于意識到自己這兩年對他有多刻薄,怕阮昧知對自己心存芥蒂。居然不理我?有情況!阮昧知趕緊爬起來,追了上去:“怎么了?”“無事?!币髮柊氪沽搜?聲音低沉。“沒事你這反應??!”阮昧知一巴掌拍上了自家主君的頭:“尊重點小人的知情權成不?”被尊重二字一刺激,殷尋問眼中幽色更深,眉宇間燃起決斷之色,當即頓住腳步,直面阮昧知:“阮昧知,跟我說實話,你恨我嗎?”阮昧知被殷尋問那冷峻的神色嚇得一個哆嗦,這小子別是知道自己偷偷吸陽氣的事兒了吧。阮昧知想到殷尋問這是剛從殷函子那里回來,不由得暗暗懷疑,是不是殷函子知道了什么。沒想到這小子的眼瞎得厲害,他爹的眼睛卻是利得很。阮昧知的沉默讓殷尋問本已稍稍恢復的臉色白得幾乎泛出了玉青,嘴角一牽,一抹苦笑泛在唇邊:“父親說得沒錯,我自以為對你不薄,卻是沒想到……”阮昧知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抖著嗓子道:“你父親跟你說什么了?”殷尋問張開了口,卻是吐不出半個字,他實是沒臉將那些話當著受害人的面再說一遍。看殷尋問臉色清清楚楚地寫著“往事不堪回首”幾個大字,阮昧知的心,直接掉冰窟窿底下,撈不出來了。阮昧知認命地嘆息一聲,問道:“你準備如何安排我?”“從今日起,你就不必再服侍我了?!币髮栂胍獜娮鳠o所謂地笑笑,卻是只能半垂了眼,用生硬無比的口氣將話說完。“然后?”阮昧知苦逼著臉等判決。非。凡“今后你就在玄明殿中盡情修煉吧,想要玉簡丹藥什么的只管跟我說?!毙闹械膽崙吭賶翰蛔?,殷尋問眉眼發梢都散發著徹骨的寒氣。這算是……軟禁?養肥了再殺么?阮昧知直面著殷尋問那越來越嚇人的氣場,不敢再多問,點點頭說了聲:“多謝?!鞭D頭自覺地回房呆著去了。殷尋問看著阮昧知頭也不回地離開,終于明白,阮昧知過去不過都是在強顏歡笑,自己這些年終究是……虧欠了他。阮昧知躺在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