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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底一直隱隱期待著的答案終于真正地浮現于眼前,殷尋問內心竊喜之余卻也免不了一陣發酸,明明是為自己而來,為何阮昧知不肯承認不說還故意讓自己誤會?只是因為不想讓自己承他的情?若是自己不去試探,他豈不是要被誤會一輩子,這個純善的笨蛋!每一個青澀的少年心中都有那么一個人,他集萬千美好于一身,他身負無數莫須有的美德,他在他眼中輕輕松松甩了世上蕓蕓眾生好幾條街,他就是傳說中的——初戀對象。早戀是盲目的。殷尋問不僅盲目了,他還瞎眼了,將某個心懷不軌的邪惡大人認定成了個做好事還要留惡名的傻子,天下的傻子都要哭了好么?不過,很多時候,一世的真愛,就是因為一時的眼瞎……只要結局足夠美好,誰又會在意故事的開頭有多坑爹呢?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阮昧知輕咳一聲,趕緊轉換話題:“變身這種事你能完全控制么?什么情況下你會失控變為熊貓?”看出阮昧知的窘迫,好心的殷尋問少年也不再落井下石,配合道:“基本都能控制?!边@五年少了某個禍害的插足,殷尋問就歷史經驗看來,覺著自己的自控力還是不錯的。“那你若一直保持不變身會有什么壞處么?”阮昧知斂眉。“父親說,這于我而言,是戰力的一部分,我當勤加修煉,直到徹底掌控這種能力才是?!彪m然不明白阮昧知問這個干嘛,但殷尋問還是老實交代了。“也對,看片千萬,不如一妹在手,只有真正握在手里的才是靠譜的?!比蠲林c頭贊同。雖然聽不懂,但神獸的直覺告訴殷尋問,這句話貌似有點不妥,于是他乖乖沉默。“你修煉的事,你父親定然已經為你安排妥當,我就不在這里班門弄斧了。我只囑咐你一點,今后萬不可在他人面前隨意變身,為你的安全考慮,今后若有什么貼身之事,比如洗澡什么的,你直接找我便好。其余的侍者,以防萬一,讓她們在外圍干點雜務就是?!比蠲林f得無比誠懇。原來你繞了這么一大圈的目的就是讓我記得下回洗澡找你么?殷尋問吐槽無力,不過心底卻泛起了微妙的愉悅感。“我們回去嗎?”阮昧知收起隱蹤陣,建議道。“好,我們回去?!币髮枲科鹑蠲林氖?,向玄明殿走去。……兩人手牽手走了半個時辰后,阮昧知終于忍不住暗自吐槽:少年,你忘了你會飛么?這么遠的路難道你想全靠甩火腿解決,恐怕我們得走到天亮去才能到吧。不過看在從牽起的手上傳來的陽氣的份兒上,阮昧知明智地選擇了悶不吭聲,順便將殷尋問的手握得更緊了些。殷尋問有所感,低笑一聲,看著阮昧知的暗夜中的側影,眸光柔軟。何其有幸,君心似我心。74、轉戰小正太當阮昧知和殷尋問手牽手走回家的時候,天果然已經亮了。阮昧知看著緩緩升起的朝陽,感慨萬千:“新的一天又開始了?!?/br>殷尋問望著天邊紅日,靜靜等待下文。“昨日諸般已然成為浮云,所以……”阮昧知扭頭盯著殷尋問,滿懷期待:“我們去洗澡吧!”“……”你對洗澡到底有多大的執念??!“打看到你家溫泉的第一眼,我已是怦然心動,你好歹給小的一個跟著你蹭溫泉的機會啊,主君~”阮昧知不要臉地采取了撒嬌政策。一種身為主君的責任感油然而生,殷尋問故作矜持地微微頷首,旋身,回首,淡淡道:“跟我來?!?/br>阮昧知眉開眼笑,小孩子什么的,最好哄了。兩人相攜向浴室而去,柳云仙姑娘卻像每逢關鍵時刻必然插入的廣告一般忽然彈出,攔在兩人身前,微笑作揖道:“主君,不知可有需要云仙伺候的地方?”搶一回生意不夠,妹子你欺人太甚了??!阮昧知完全無視掉了上回是自己為了三顆靈石親手將主君拱手賣掉的事實,戰意高漲地便要開口將這個女人打發掉。不想,卻是有人先開了口。“以后沒得到傳喚,不許出現在我面前,本君不需要自作主張的侍者?!币髮柕纳ひ綦m還帶著孩子的糯軟,但語氣卻是堅如寒冰,刮得人遍體生寒。柳云仙的面色霎時慘白,垂著頭戰戰兢兢,連聲都不敢吱。阮昧知這才是第一次看到殷尋問真正擺出混元宗少主的架子,高高在上的姿態,淡漠犀利的眼神,倨傲無情的口氣。阮昧知冷不丁給嚇了一跳,原來這小家伙也是有階級意識的啊。想想殷尋問之前對自己的態度,阮昧知不得不承認,殷尋問之前那點小姿態充其量只能稱之為和自己鬧別扭而已。要是殷尋問有一天也這么對自己……阮昧知立馬堵住腦中聯翩的浮想,他蛋疼。沒人敢再出來搶戲,兩人順利進了后院到達溫泉前,殷尋問扭頭看向阮昧知,微微瞇眼:“怎么臉色這么難看,還在慪氣?回頭我將那女人攆了就是,何必為這種螻蟻不痛快?!?/br>阮昧知心情各種糾結,一方面想著自己現在也算是侍者中的一員,主君這么冷酷無情他壓力很大啊。另一方面又想著這小孩對自己到底還是念舊情的,可惜他受之有愧。“阮昧知?!币髮栐俅伍_口。阮昧知低頭等下文。“我又忘了帶換洗衣衫?!币髮栒Z氣淡定。“我去給你取?!比蠲林獞猛纯?。“不必,你先洗著,我自己去取?!币髮柌坏热蠲林卮?,已是身化流風,跑得沒影兒了。喂喂,到底誰是誰的侍者??!阮昧知無奈地抽抽唇角,開始脫衣服。這小孩對自己的態度怎么貌似越來越好了?難道自己這惡人裝得還不夠徹底?等殷尋問回來的時候,阮昧知已經一副大爺樣地靠在池邊,愜意地瞇起了眼睛。殷尋問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看著那人在水霧中的模糊剪影,不知為何,一時間竟是有些呼吸困難。阮昧知毫無所覺,像將身軀盤起的蛇一般,扭動著緩緩向水中滑去,直至沒頂,滿頭青絲如墨菊般張狂盛放,比狂草更不羈,比簪花小楷更嫵媚精致。喉結微動,口中津液隨著吞咽滑入喉底,殷尋問卻還是覺得口干舌燥得厲害。吞咽聲驚醒了正在水底憋氣玩的阮昧知,嘩啦一聲,阮昧知冒出頭來,笑容純良:“下來啊,我們一起洗?!?/br>水面上那羊脂白的赤.裸軀體差點沒閃瞎殷尋問的雙眼,初識誘惑滋味的正太由衷感嘆:“你長大了好多?!?/br>阮昧知那時十三,這時十八,身量長了不少,相貌也有所變化,少了幾分女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