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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開始了阮式教育課程:“小尋,你剛剛那樣做,不太好?!?/br>“為何?”殷尋問捏著送不出去的玉佩,扁著小嘴,有些不甘。阮昧知生動表述道:“在別人只能啃餿饅頭的時候,你在一旁吃著紅燒rou,還吧唧嘴,這事兒你覺得厚道不?”殷尋問疑惑道:“餿饅頭是什么,紅燒rou是什么?”“你……吃什么長大的?”阮昧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那苦逼的童年。殷尋問:“辟谷丹?!?/br>“果然……”阮昧知同情地摸摸殷小包子的頭:“走,哥今兒帶你吃點好的去?!?/br>于是問路之后,兩人直奔向刑缺城最大的酒樓——云舒樓。一進云舒樓,立馬有好幾個小二沖上來了。事實證明,這兩位不管在哪里,都是醒目且出眾的。一胖子小二憑借著風sao的走位技巧,成功第一個沖上本壘,獲取勾搭權。“段譽你個死胖子,跑得倒快?!逼渌茌斄说男《旱土松ひ魬崙嵉?。阮昧知樂不可支,暗暗吐槽:胖子又如何,人段譽有凌波微步,豈是爾等凡人可比。“二位爺,您想要點什么?”發福版段譽笑瞇瞇。“紅燒rou,餿饅頭?!币髮枖蒯斀罔F。“紅燒rou咱有,但這餿饅頭……”段譽同志為難了,一臉糾結。阮昧知默默扭頭:小尋,其實你是天然黑對吧?對吧!“紅燒rou,饅頭,再將你店里的招牌菜一樣來一份?!比蠲林^續財大氣粗。“好嘞?!倍巫u將兩位貴客引到樓上雅座,慫恿未成年道:“菜一會兒就上來,還煩兩位稍等。公子不妨先來點酒,邊喝邊等,我云舒樓的千里香可是一絕?!?/br>少年身大叔心的阮昧知喝酒全無壓力,當即拍板表示來一壺,順便給了段譽一兩銀子作小費。“多謝爺!”段譽躬身問道:“這會兒樓里客多,這招牌菜點的人也多,不知您是來一份上一份,還是等菜齊了再一起上?”阮昧知知道這小二是收了錢,特意提醒自己小心廚子將同樣的菜在大鍋里一起弄,有一樣上一樣。于是開口道:“菜齊了一起上吧?!?/br>“好的,小的一定替您盯著點兒,不過這前面的人有點多,恐怕菜會上得慢些,等上半個時辰也是有的?!倍巫u小心翼翼地給阮昧知打預防針。“沒事兒,爺等得起,只要菜的味道好,別的都不是問題?!比畛载浟鰣远?。小二段譽得令退下。很快,酒上來了。自然只有一個酒杯,沒殷尋問的份兒。阮昧知極度懷疑要是給這富二代喝凡界的茶,沒準兒他能當場吐出來。于是果斷讓人給他倒了杯白開水,愛喝不喝。“為什么不一樣?”殷尋問小包子對此差別待遇表示疑惑。“小孩子不能喝酒,最好喝水?!比蠲林似鹁票?,小小地抿了一口,身心俱爽。“酒和水有什么不一樣?”殷尋問抽抽小鼻頭,好奇了。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滯,懷念之意在眼底流轉,阮昧知放下杯子,壓低了嗓音緩緩誦道:“知不知道飲酒和飲水有什么區別?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br>“聽不太懂?!币髮栒0驼0脱?,誠實道。阮昧知勾起唇角,溢出一聲輕笑,半垂了眼,徐徐開口:“其實我也不太懂。這句話不是我說的,它來自我最喜歡的一個電……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東邪西毒。我前前后后看過的故事無數,但不知為什么,最喜歡的,始終是這一個。我一個人的時候,把這個故事看了一遍又一遍,里面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畫面,都刻在我的腦子里,再清晰不過??墒侵钡浆F在,我依舊不的懂這個故事,但這也沒什么要緊,只要我喜歡,就夠了?!?/br>“把東邪西毒講給我聽,好么?”殷尋問不太喜歡阮昧知現在的模樣,明明近在眼前,卻只覺得遠在天邊。“好??!”阮昧知答得干脆。喜歡一部電影,就像喜歡一個人,總是要聽哥們兒贊一聲“兄弟你眼光不錯啊?!蹦遣沤袌A滿。于是故事會開始……阮昧知:“東邪說,雖然我很喜歡她,但始終沒有告訴她。因為我知道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br>殷尋問:“如果今后你有了喜歡的人,你也會和東邪一樣故意不告訴對方么?”阮昧知沉浸在電影劇情中,隨口敷衍道:“也許吧?!?/br>殷尋問默默記下。阮昧知:“西毒說,從小我就懂得保護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拒絕別人?!?/br>殷尋問:“那你呢?”阮昧知信口胡謅:“我很贊同西毒的說法啊,如果自己不保護自己,還有誰保護你呢?”殷尋問張了張口,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記下不提。阮昧知:“西毒說,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牢。當有些事情你無法得到時,你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br>殷尋問:“若你無法得到,你會如何?”阮昧知難得認真思考了下,答道:“若是注定得不到,我會遠遠避開,然后努力忘掉。求不得這玩意兒,傷不起?!?/br>殷尋問板起包子臉,沉默不語。若命運能開口,它此刻一定會告訴阮昧知:亂教小孩,是有報應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多年后,再回首,阮昧知會明白,什么叫嘴賤,什么叫活該,什么叫悔不當初,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46、貔貅之宿主東邪西毒講完,菜差不多也上齊了。“來,這是饅頭,這是紅燒rou。吃吧!”阮昧知話音尚回蕩在半空中,自己已是身先士卒地下筷,夾起塊油亮亮的紅燒rou迫不及待地塞進了嘴里。不巧,紅燒rou是剛剛端上來的,那個溫度……你懂的。“嘶……”阮吃貨縱然被燙得齜牙咧嘴也舍不得把rou往外吐,只管亂嚼著拼命往肚里咽,最后張開嘴吐出一聲滿是rou味的喟嘆:“爽!”美美地嘬了口小酒,一扭頭,卻見殷尋問盯著滿桌子菜無動于衷,阮昧知詫異道:“怎么不吃?”將竹筷攥在爪爪中,殷尋問滿臉糾結:“我不會用這個……”阮昧知樂了,晃晃手中的筷子,欺負小孩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我教你用你自己的筷子。二是,我用我自己的筷子喂你?!?/br>殷尋問臉上的糾結之色更濃,滿眼掙扎之意。阮昧知饒有興致地逗孩子:“趕緊選一個???”殷尋問苦思良久,取舍不能,紅著臉嚅嚅道:“……都要?!?/br>“……”阮昧知唇角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