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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阮用神識看到那貌似是顆紫玉珠,不,應該是變色珠。因為那珠子已然一路從紫變藍,從藍變青又變綠,最后定格在黃色上。“如何?是天靈根么?”母親伊逝煙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問道。父親阮爾踱收了玉珠,眉眼彎彎:“天靈根那是傳說中的仙人資質,哪里能這么容易出現在人世。咱孩子是千里挑一的地靈根,已是極為難得了?!?/br>伊逝煙笑著滿足地閉上眼:“天助我也!總算不枉我這番辛苦?!闭f罷,伊逝煙便放心地昏睡過去。小阮看著神識中女子那疲憊又欣慰的表情,暗自感嘆,雖然這位母親差點害死自己,不過這份作母親的心,卻是實實在在的。見妻子昏迷,阮爾踱慌忙伸出手,撫上伊逝煙的脈門,幾息后,那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來,想來伊逝煙并無大礙。他這才抱起小阮,扭身放入一旁盛著水霧裊裊的盆中。隨即阮爾踱又絞了帕子,轉身去替伊逝煙清理身子,任小阮自己在盆中玩水。那水里似乎放了什么藥物,身體浸在其中實是舒適萬分。小阮滿意地喟嘆一聲,整個身體舒展開來,兩條小胖腿也極為不雅地大大張著,這回誰也別想阻止他確認性別!兩腿之間,一個小豆丁軟趴趴地耷拉著。‘咩哈哈!爺依然是個純爺們兒!’巨大的喜悅席卷了神智,從胎兒起便命運多蹇的小阮忍不住落下兩滴辛酸淚。這輩子的性??偹闶怯斜U狭?!“那么多玄陰丹吃下去,你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一聲低語忽而傳入耳朵,小阮聞言身子一僵,剛剛那話赫然是……阮爾踱說的!不知什么時候,阮爾踱已經為伊逝煙做好清理,轉身朝向了自己。小阮死盯著神識中男人表情僵硬的面龐心中發寒:這家伙啥意思?莫非他早知道那啥啥丹吃了會搞死胎兒?貌似母親服下的藥都是他給的吧,這回竟然在明知道會害死我的情況下還繼續提供藥物……他難道不是這具身體名義上的父親么!見證過無數狗血劇情的小阮心中很快有了答案: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是母親給這貨戴綠帽的產物!擦,難道繼無意識殺手母親之后,我又得面對居心叵測的兇手父親了么?這還沒滿月呢!我的人生難道就是一部A.片么?要不要這么高.潮.不.斷??!4、混吃且等死當小阮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回現實中之時,阮爾踱看過來的眼神已經像是看一個死人了。心下陡寒,小阮當機立斷,大哭出聲:“哇哇哇……”母親大人救命??!阮爾踱眼中掠過一絲緊張,連忙向小阮伸出手來。小阮自然不肯讓他得手,竭盡全力開始了掙扎——調動神識……能放能收,但除了當360度無死角攝影機外毫無作用。調動靈氣……空氣中毫無溫開水的氣息,冰礦泉水雖然有,但很是稀薄。沒有靈氣使用指南,無論是體內還是體外的靈氣根本就調動不了。而且在交界處,溫開水貌似正在被冰礦泉水一絲絲蠶食。擦,什么時候了,這倆還內斗!調動手腳……這力量對比太慘烈了有木有,抹淚。人小力微,終究還是被捉住了,小阮看著神識中自己那任人宰割的可憐樣,滿腦子只剩下四個字……吾命休矣!“怎么了?”伊逝煙在這關鍵時刻終于被小阮那慘烈的哭聲給吵醒。伊逝煙一抬頭,便看到了被阮爾踱托在半空中,揮舞著四只小胖爪的小阮。表情忽而僵硬,伊逝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把孩子抱過來!”小阮心頭掠過不好的預感,乖乖地任由阮爾踱慢慢將自己抱到了母親眼前。“怎么會……”話未說完,伊逝煙已是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軟倒下去。“逝煙!”阮爾踱一把將小阮丟回床上,撲向了伊逝煙。小阮被這神展開給驚住了,他蜷在柔軟的床鋪中有些茫然無措。擔心地瞅著神識中正被阮爾踱摟住喂藥的母親,小阮的腦袋此時亂得好比美劇里的男女關系: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妥,竟讓母親一眼之下驚駭至此……當身體再次被阮爾踱抱起,小阮看著神識中那神色凝重的男人不禁心中惴惴:要殺要剮大哥您倒是吱一聲啊,擺這么個蛋疼的表情,小的我胃疼啊。不過阮爾踱倒沒做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將小阮洗白白,然后就放進了襁褓中。小阮嬰兒的心神歷經幾度大起大落,已是再扛不住,不多時,便在溫暖舒適的襁褓中沉沉睡去。再醒來時,房里只剩下了小阮一人。神識在墻上撞了三回,小阮終于得出神識無法穿透固體的結論。饑腸轆轆的小貝比只好扯著嗓子干嚎兩聲,以示本人急需投喂。不多時,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阮爾踱。小阮緊張地縮了縮身子:怎么來的是這綠帽子爹?母親到哪里去了???阮爾踱走上前,帶著藥香的手將包裹著小阮的襁褓整理妥帖,面上的笑容說不出的苦澀:“從今日起,你便叫阮昧知吧。對你而言,也許什么都不知道會比較幸福?!?/br>終于有了大名的小阮心臟卻是猝然揪緊: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希望我知道啥?不知道你明明身為父親卻是個坑爹貨,還是不知道母親……阮昧知擔憂至極,拼命將神識從并未關牢的門中伸探出去,壓縮成一線,延展延展再延展,直到掃到那個蓋著薄被,半倚在園中貴妃榻上的女子。伊逝煙臉色尚好,只是雙眼無神,她背對這個房間,遙遙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明明就在不遠處,為什么她卻一點過來看看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阮昧知壓下心中的疑惑,將神識收回,這才發現,阮爾踱不知何時已將一顆藥丸送到了自己的唇前。猝不及防,藥丸被猛然塞入口中,阮昧知正想吐出,藥丸已經在嘴中化開來。一股溫暖的氣息流入腹中,瞬間填飽了空轆轆的腸胃。“也不知這辟谷丹你能不能吃。不過現下也只能這樣了……”阮爾踱嘆息一聲,摸摸阮昧知的頭,轉身離去,關上了門。阮昧知咂咂嘴,皺眉:辟谷丹?好像是修仙者的標準餐吧。這玩意兒給嬰兒吃真的沒問題么?雖然他對吃奶一點期待都沒有,但聽阮爾踱的說法,自己目前貌似也只能靠辟谷丹為生了。那他本該有的嬰兒伙食到哪里去了?母親的身體真的已經糟糕到了那種地步了么?然而這些疑問,之后的一年里阮昧知都沒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