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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時不知看到過幾次,斜斜橫著,幾乎砸斷了整條腿,淡是淡了,卻依舊猙獰。是他十一歲那年砸的罷。這個人,吃的苦頭……心下揪然……有些事,知道和切切實實摸到見到,還是不一樣的……院子里的暗衛自然躲了避了。七冥你……哎……身形一動,終還是裹了他入到房內,落到了榻上。暖床人(含延地青)正文君上篇第二十一章別時伸手去夠著解掉自己的最后一點衣物。……想來,以后都聽不到他喊我的名了。饒是見了,也只剩恭恭敬敬一聲君上。坦赤相對。……下次再覺孤茫,哪里還有一個人,會微顫著就上來,會任由我胡鬧。指掌游走,四肢糾纏。……這具身子,倒是不那么硬澀了。再以后,和他交換體溫的,便是那個女子了。不知是不是打算和莫蘭家的指腹為婚呢。他仰倒,我覆身,交頸交吻。……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才是。還好那邊沒有什么人,能要得你落膝請責的。否則,依你的性子,還真是讓人不放心。深埋而入。……今晚,現下,不作他想了。盡歡罷。事實說明,酒后盡歡容易傷身。看著七冥安靜的睡顏,我擰起眉頭。他剛才索歡的時候,幾乎像換了一個人。而我,好似因為酒勁,又或者這幾天都沒沾他,也沒有適時制了。結果兩人整整折騰了半宿。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指,上面還沾了點殷紅。趁他乏力睡去,已經替他打理妥當了??墒沁@……居然弄傷了他。在心里悶悶地唾棄了下自己,將手指在一旁熱水里攪攪洗了,我起身從地上院里拾理了他衣物。隨身的金創藥呢?掏來掏去,一把抓出兩個小瓶,一條帕子。那帕子有些奇怪。隨手抖了抖……我不是故意的……看看落到地上的兩股黑色長發,再看看榻上睡的七冥,哭笑不得。拜托,就不能找個小囊袋子嗎。還好那兩股頭發都是好生理了,用青色細線綁了的。小心替他速速拾了包回去。怎么不用紅線呢。絞兩股頭發,和如沐互換其一,綁上紅線收好了,不就是互許了終身嗎?不過……這悶葫蘆能隨身收著這號東西已是大大的不易,真看不出來。大概是被白家那雀子帶的罷。側揭開些被子,稍稍喚喚他,哄著他半夢半醒地翻了個身,分開他腿來,指尖沾了藥粉,探過去,細細勻到傷口上。是蹭得厲害了,又撐崩到而得的微裂,倒也不礙事。他覺到刺痛,微抽了口氣,稍抬起一點眼皮看了看我在搗鼓什么,把臉往被褥里埋得深些,呼吸慢慢又綿長了。不怕憋到么。上完了藥,把他從枕被間哄出來,果然已經紅了臉,卻不知道是悶的還是羞的。原樣收好東西,衣物搭到床欄,嘆口氣,睡了。次曰晨起,照舊去習了劍,回到房里,惦記著七冥的傷,一看榻上,卻已經沒有人了。微微愣了愣。那傷倒也不是大事。依他性子,不是趁著他累極困倦還真不好替他打理。隨他去罷。想起還有茶約,便喚人著了外衣理順了發。注意著小廝的動作,細細把外套的著法記了,以后七冥不在,這些事,還是自己來舒坦。一般的婢女小廝,個個都是弓身垂首的,雖訓練有素,但依舊看著便覺得壓抑,稍有不妥他們就不安地戰栗;七冥平日里雖也低眉垂眼的性子,畢竟見慣了生死的,脊梁總挺拔,手法也沉穩,何況床第間他會喚我的名,總能帶來點安慰性的踏實感。這世間和我,其實是沒有關聯的。罷了。坐在鏡前認認真真看著小廝把我的頭發打理完,揮揮手讓他下去。沉吟一會,抽散了發,又就著十指木梳理好了。……難看,再來。……如此第四五回打理起的時候,除了有些扯痛到,和七冥的手藝看上去差不多了。其實,男子的法式并無女子那么多花樣講究,哪里難學了。我以前根本仗著七冥在身側,慣的。淡淡的白檀香隨微動的簾子,裊裊飄在空氣中。我隨意落下一子,端茶喝了一口。“君上,你輸了?!?/br>面前的女子指了指棋盤,我低頭看看,撫掌笑贊,“如沐棋藝,在下自嘆不如?!?/br>“不知道君上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如沐舉杯啜飲,終于問出來。“在下有一事不明,所以前來請教?!?/br>“愿聞其詳?!?/br>“聽聞如沐精通花道,在下想知,不知為何那奇蘭,只在那崖上有?”“自然是因為只有生在那異石之上,方能通體銀白?!?/br>“如今已是仲春,為何還不開呢?”“因為尚少東風?!?/br>“可惜?!?/br>“甚是?!?/br>“這般過了時節,可怎生是好?!?/br>“君上何以為不能?”“姑娘明示?!?/br>“一十六人的命?!?/br>“為何?”“有負我娘?!?/br>“為何?”“爹非爹?!?/br>“花開時何如?”“十月十,月中天,虎騰崖?!?/br>“為賢妻?!?/br>“不二娶?!?/br>“嫁七冥?!?/br>“……無妨,了了?!?/br>“之外?”“無拘束?!?/br>“盡隨意?!?/br>“不三知?!?/br>“然?!?/br>三擊掌,約定成。我和這眼神清澈的女子相視一笑。“名單?”“自有安排,君上只需攜劍而至便好?!?/br>“奇女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