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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敢亂動。他的本意當然是推開或者干脆一腳踹開面前的人逃掉,可是肖蒙解著他衣服時因為觸痛手上傷口而露出的疼痛表情,又讓他覺得不安,好像他在故意為難欺負這個病人似的。病人一直以讓人贊嘆的恒心試圖脫他的衣服,越到后面表情就越可憐,不知道是手痛得厲害還是怎么的,委屈的神色都露出來了。看肖蒙緊皺眉毛,一副很辛苦的樣子,眼神里慢慢的都是控訴,加彥隱隱都覺得自己是在虐待強暴犯,好像很不道德。不再忍心為難委屈兮兮的男人,又不能坐著由他脫,加彥尷尷尬尬的,終于斗不過內心的自我譴責,豁出去幫他的忙。襯衫,皮帶,長褲……內褲……架子上的rou還會翻身自己烤自己刷醬料,大概講的就是他這種情形了。動手脫掉自己的衣服,明明他根本不情愿,可是行動卻要積極到這種程度,加彥不由得一陣動搖,頭都抬不起來了。只能盡量開導自己,這只是為了安撫肖蒙而已,畢竟是個病號,讓著他一點也沒什么,用不著那么較真。再怎么豁達,臉上羞恥的熱氣還是騰騰而上。幸好肖蒙犧牲受傷的手指沾了沐浴露來給他潤滑,紗布粗糙的觸感讓他不停倒抽冷氣。只是幾根手指就玩弄得他雙腿發軟,手指抽出以后,肖蒙就不再有下一步動作,只等著他。加彥咬咬牙,跨坐在肖蒙腰上,面對面被進入的感覺讓他一下子漲紅臉,不敢正視面前的男人。體內的堅硬性器有力頂動著,肖蒙雖然扶著他的腰,但手勁并不大,他還要自己撐住身體,配合著動,才能維持平衡。加彥不知所措地上下動著腰,臉色越來越紅,幾乎到了要滴血的地步,覺得羞恥,可是下腹部卻比平時更快地膨脹起來。只好干脆閉上眼睛,出聲呻吟。實在受不了了,只能把額頭抵在肖蒙肩膀上,表情亂成一團。居然會幫著別人jian自己,加彥腦子里一片混亂,都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瘋了,只覺得下面脹得要命。肖蒙收緊胳膊,把他摟在懷里,下身的動作更加用力,全根沒入。加彥被頂得都快不行了,漸漸癱在肖蒙腰上,體內硬物更是直送到底,實在被戳弄得太厲害,呻吟里都失控地帶了點哭意。肖蒙卻不放過他,只把他緊緊按住,反復大力貫穿,弄得他只能被動上下搖晃著,聲音破碎地啜泣。肖蒙滿足了三次才停下來。加彥眼前模糊,不穩地喘著氣。這種姿勢讓他很辛苦,腿發著酸,腰也軟了,恍惚了半天,才用手撐著,從肖蒙腰上抬高身體。對方的性器從體內抽離的感覺讓他脊背有些發抖,一時訥訥的。以前做過以后,作為被動方的他要起身實在很吃力,都是肖蒙動手清理兩人的身體。而現在肖蒙手上帶傷,就只好由他勉強爬起來,找來毛巾幫肖蒙擦干凈下體。不知道為什么,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只覺得身上有些微的發涼。從頭到尾,他完全是奴才一樣的服侍姿態啊。心里動搖得厲害,又空又慌,忍不住抬頭看肖蒙,想找到些能讓自己安心的東西。只從肖蒙臉上見到一絲閃過的,接近得意的笑容。加彥心中一凜,全身都冰了。果然,肖蒙也是那么覺得的。獨自留在浴室把自己沖干凈,水溫調得很高,身體卻怕冷似的縮得緊緊的,一直松不下來。在一片水氣里看見鏡子中的男人,軟弱又卑微。強烈的自我憎惡感讓他手越收越緊,忍不住一把將把手里的毛巾狠狠扔在鏡中男人的臉上,然后喘著氣轉過身去。肖蒙會那樣笑,也不奇怪。誰讓他連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覺得這副身體還比不上肖蒙一雙手來得金貴,嘴巴上說得自尊堅定,卻這么快就又輕易跟肖蒙上了床,還是那種程度的主動姿態。不要說是肖蒙,換成誰都會笑的。加彥哆嗦著抓緊自己的胳膊,靜靜站在水流底下,不再動。等了半天加彥都不出來,聽著浴室里持續的水聲,肖蒙有些混沌的錯覺。等得有些心急的丈夫,和慢吞吞不肯出來的妻子。沐浴露淡淡的香甜味道,用力吸鼻子就可以聞得到,聞著聞著就開始胡亂想像。肖蒙半閉著眼睛,夢游一般,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加彥說他是“重要的人”,聽著猶如中了末等安慰獎一般的郁悶,但也很想知道究竟有多“重要”。想起剛才美味的體驗,肖蒙鼻子又開始發熱,有滴鼻血的癥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埋在被子里偷笑。總算聽到加彥開門出來的聲音,肖蒙睜眼看著他,笑還掛在嘴角上。男人的臉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皮膚是不健康的白,低眉順眼,有些疲憊地抿著嘴。天生就是一副招人欺負的樣子。浴袍里是單薄的胸膛,兩點細小的突起卻很顯眼,肖蒙隔著布料也可以準確勾出他身上每一處的輪廓,光這么看著,就心癢癢。加彥卻沒往床邊走,遠遠站著背對他脫了浴袍,又迅速穿上自己帶來換洗的衣褲,遲疑著伸手拿過掛在架子上的厚外套,在他的注視下低頭穿上,又把舊公事包拿在手里。“我要回去了?!?/br>肖蒙的笑容瞬間停住。“明天可能也不會來,”頓了一下,加彥又改口,“我要加班,比較忙,以后都不能來了?!?/br>肖蒙總算反應過來,沒回答,難以置信似的,拿黑眼睛狠望著他,緊繃住臉,不吭聲。“你朋友那么多,換個人照顧你也是一樣的?!?/br>肖蒙還是死死看著他,充滿懷疑。加彥往后退一步:“你要是不方便什么的,我替你找個鐘點工吧?!?/br>肖蒙靜了半天,臉上才恢復平常那種淡淡的神色:“不用了,有勞你?!?/br>加彥被他那冷冷的眼神看得心驚,想不出什么別的好說的,站著跟他對視了幾秒,說聲“我走了”,就推門出了臥室。肖蒙聽著外面關門時輕微的聲響,臉上裝出來的不屑和冷漠隨著那“哢噠”一聲,也消失了。表情空白了一會兒,一聲不吭躺倒下去,做出要睡覺的姿勢。幾分鐘前明明做的還是那種美夢……肖蒙猛地抬手將床頭柜子上的東西一把全掃到地上,惡狠狠瞪了一會兒眼睛,露出點惱羞成怒的惡犬的兇相來。翻了個身,突然鼻子一酸,不甘心地又胡亂踹了兩腳,變成黯然的棄犬。加彥走出電梯就沒出息地后悔了。他覺得自己這么做沒道理。雖然很惱火,但若說是生肖蒙的氣吧,肖蒙也沒逼他,這次是他自己主動妥協脫了衣服,又不是肖蒙的錯。肖蒙那么傲氣一個人,跟他朋友多年,熟得很,病得沒辦法又被他撞見了,才在他面前撒撒嬌,不甘不愿地示弱。其實還是愛面子得要命,生病這些天不少人打電話來慰問,肖蒙一個也不準他們上門。換成是鐘點工或者同事什么的,肖蒙怎么肯在那些人面前連自己的褲子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