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盛的法式早餐。餐桌上也只有他一個人。“他人呢?”杜霖問管家。管家回答:“鄭先生一早就起來了。飯也吃過了,現在在暖房料理那些花?!?/br>杜霖不悅:“我不想吃這些,沒胃口。全撤了吧,叫司機備車去公司?!彼┻^空空蕩蕩的餐廳,向門口走去。管家瞄了他一眼,小聲說:“煎蛋是鄭先生親自下廚做的?!?/br>杜霖停了腳步。管家又不緊不慢補上一句:“那桃子醬是鄭先生昨天下午熬的,他讓我告訴您趁新鮮趕快吃,自家做的東西放不住,吃不完倒掉就可惜了?!?/br>杜霖轉身走回餐桌邊坐下,慍怒地說:“他就不能自己告訴我嗎?什么事都要你傳話!”他咬牙切齒地用刀切煎蛋,恨不得連盤子一齊切斷。如此持續了幾天,每個早晨鄭清游都不見蹤跡。杜霖事務繁忙,在公司一待就是一整天,要到晚飯時分才能重新見到他。偏偏他這一陣子應酬頻繁,又不敢再像上次一樣把人帶出去。一眾狐朋狗友見他身邊空缺,紛紛起著哄給他找人作陪,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男孩一個個撲上去,杜霖應付起來簡直頭大。放在往日他自然笑納,然而如今心中有愧,小男孩喂到嘴里的酒,喝起來也不是那么坦然。這晚杜霖又在五洲應酬,出來時碰見一個以前陪過他床的少爺。那孩子縮在走廊一角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眾人在一旁起哄調笑,硬是把他們推搡進了一旁的一間客房。男孩一進房間就開始利落地寬衣解帶,轉眼間就脫得只剩一條內褲。杜霖覺得太陽xue突突地跳,心頭無限煩躁,他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說:“你把衣服穿上。我今天不在這兒過夜?!?/br>男孩跪在他腳邊,頭靠著他的大腿磨蹭,溫順地說:“那杜先生,我用嘴可以嗎?”杜霖看了他半晌。最后他說:“行。你快點?!?/br>男孩直起身來,手法嫻熟地解他的皮帶。杜霖往床頭一靠,覺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氣,怎么都紓解不了。他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要悶出病來。這種想法直到他在那孩子嘴里泄出一回才稍有緩和。他伸手摸摸男孩頭發說:“做得不錯?!比o他幾張鈔票。男孩歡天喜地連聲道謝。杜霖漫不經心地整理衣服,看他那模樣,開口問:“一點小錢就這么開心?”男孩謹慎地回答:“杜先生人好,出手大方,對我們這些人也疼顧?!?/br>杜霖輕蔑地笑了笑,說:“果然是出來賣的?!?/br>他回到別墅時已近十一點。走進主臥,那張大床鋪得整整齊齊,被褥枕頭都沒有動過的痕跡。鄭清游不在。杜霖又去了書房,開門一看,不見人影。他心頭的火蹭蹭往上冒,晚上喝了不少酒,他站在二樓起居室里大聲喊:“鄭清游!你給我出來!”沒人應,他又喊了兩聲。管家噔噔噔從樓下跑上來,小聲說:“鄭先生睡了?!?/br>“睡了?他在哪睡的?他出門了?”“他在客房?!?/br>杜霖一言不發,轉身往客房走。管家跟在他身后,看他表情知道事情不妙,急急地說:“鄭先生一個小時以前就睡下了,他下午的時候說身體不舒服,晚飯也沒怎么吃,您有什么事情不如明天再說……”“明天再說?”杜霖冷笑一聲,“明天我還見得到他嗎?”他一腳踹開客房的門。鄭清游穿著睡衣,聽見響動,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他頂著一頭鳥窩一樣的亂發,臉上困意朦朧,揚起頭,眼睛都快睜不開地問杜霖:“怎么了?”這副樣子讓杜霖覺得非常挫敗。他靠著門,抬手揉揉太陽xue,竭力放緩聲音:“為什么要睡客房?”“你最近回來太晚,總是吵到我?!编嵡逵挝嬷劬?,打在臉上的光線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有什么事嗎?”(補全)13-“有什么事?”杜霖氣得想笑,轉頭對管家說:“你先下去?!?/br>杜霖關上客房的門,也不開燈,黑暗中逐漸趨近鄭清游,手搭上他的肩膀。他非常溫和地問:“還在鬧脾氣?”他身上沐浴露香氣混合酒氣,不甚好聞,鄭清游皺眉想掙開,杜霖兩只手如鐵鑄一般緊緊錮住他肩頭,不放他走。鄭清游沒有跟足杜霖十幾二十年,他不知這是他發火的前兆——也沒有機會看他發火,他連杜霖喝醉酒都是頭一次見。他非常鎮靜地回答:“沒有?!?/br>杜霖自顧自地說:“不過是一次失誤,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你舊相識,知道的話我不會帶你去。他說話得罪你,我自然會教訓他,我猜你已經給了他一點小小警告——或者你覺得還不夠?”鄭清游說:“杜霖,你喝多了。我不同醉漢講話,有事我們明天說?!?/br>“為什么要明天說?”杜霖一手掐住他下巴,下手失了分寸,鄭清游痛得五官扭曲,“你整整一個禮拜都在賭氣,早晨不見我,晚上也躲著不見我。我道過歉,也給你時間讓你接受我的道歉,甚至這幾天都忍著不碰你。然后你現在這樣對我?搬到隔壁來睡?”鄭清游冷冷地說:“那你現在要做嗎?!?/br>語氣就像在問“你要吃飯嗎”一樣。他揮開杜霖的手,神情倦怠,像應付一場不得不應付的學生時代的大考,抬手開始解衣服扣子。淡淡的木質香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一會兒功夫他把衣服脫得干干凈凈,白`皙的皮膚在黑暗里仿佛會發光一般,顯得格外誘人。杜霖的火氣在這樣的美景前消下去不少,他抬手撫上鄭清游的小腹,輕輕摩挲。鄭清游閉著眼睛對杜霖說:“你下手輕一點。做完我還要睡覺?!?/br>下一秒鐘杜霖逼他睜開眼睛與自己對視。“你根本不想做是不是?”他語氣放得很輕,然而充滿壓迫感。鄭清游說:“你管我怎么想做什么,我現在人躺在這里難道還不夠?那不如我也來問問你——你今天晚上出去都干什么了?你以為我聞不出來?杜霖你何苦折騰了別人又來折騰我呢?”他的表情和語氣激怒了杜霖。“你他媽有什么資格來管我!”他大吼,床頭柜一盞臺燈被他掃到地上摔個粉碎。房間里氣氛一觸即發。有一瞬間鄭清游以為他要一個巴掌甩過來,可是杜霖沒有。他仍維持著表面的風度,只是眼神相當危險,像見了血的狼。鄭清游敏捷地說:“那你想怎么樣?我不管你,你愛干什么干什么,我一點都不會管。我睡客房你不高興的話我告訴你,就只是不想被吵醒而已,下午我頭疼——你別站著。有話坐下來好好說?!?/br>杜霖搖頭。鄭清游說:“那你出去?!?/br>杜霖暴躁地瞪著他。他問:“我究竟要怎么